你想吵架嗎?
降穀零重足而立,一點都沒有要放過這個話題的意思:“張嘴。”
“?”桑月哭笑不得。“你認真的嗎?”
“我看看你的喉嚨。”降穀零拉著她往旁邊沒有人的地方走。
桑月杵在原地不懂:“為什麼忽然要看我的喉嚨?你要乾嘛啊?”
“你的聲音不對勁,比之前沙啞了很多,如果是生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你放開我,我要大叫了!”桑月一張嘴就想要喊,附近可都是警校生,隨便喊過來一個兩個的,警校第一在結業前又要多了一個話題度。
降穀零又氣又笑,他掰正桑月的肩膀,手捏著她的下顎:“張嘴。”
“不要。”桑月閉著嘴嗚嗚地說,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你又不是醫生,我為什麼要給你看?”
“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聲音重了八個度,一臉嚴肅。
“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任何事、隻要你問的我都如實告知,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隱瞞。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坦誠相對不是嗎?”
降穀零說的桑月精神凝結成一塊易碎的玻璃,根本不敢看降穀零的眼睛。
桑月噤若寒蟬:“我對你也很坦誠啊。”
“那Hiro為什麼幫你偷U盤?”
“?”桑月血液擴張,被那個紫灰色的瞳孔盯著整個心臟都抖栗了一下。
她沒讓景光幫她偷U盤啊!!
景光為什麼要幫她偷U盤?是看出來了那個U盤是公安的嗎?所以想要幫她把U盤從降穀零那裡偷拿出來交給她?
好啊你景光,你也學壞了!
偷也不偷的動作利索點,還被你幼馴染抓住了。
降穀零看著自己的小女友臉色變化得非常迅速,從震驚到恍然又到疑惑最後又開始眼珠子亂轉,顯然是在腹排怎麼編瞎話。
是的。
她知道這個U盤的事。
她跟這個U盤的事有關。
降穀零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在自己男朋友的臉上,桑月看到了一種愈發沉吟地鬱悶和失落,好像在為發現了女朋友秘密而瞞著自己覺得難過,這讓桑月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站在這種注目當中,恨不得立刻以死謝罪。
降穀零的表情當中內含不忍,但這次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件事,他的女朋友藏了很多的秘密,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
之前不管,是因為大家都在警校裡生活。
可是隨著警校結業的時期越來越短,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要抓不住桑月了。
桑月心裡想了很多事,越想越覺得不對。
根據她對景光人品的了解,景光如果偷U盤被發現了的話絕對不會把她供出來的。
就算供出來了,降穀零開口問的就是橫刀直入的一句“那你昨天為什麼去心理谘詢室”。
而且,降穀零現在的表情也很不對勁,完全不像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秘密的那種屠沽斷定,而是一種死盯著她每一處微表情的攻擊性。
他在炸她!
桑月忽然感覺背脊發麻,茫然無措的直視著自己的男友。
“什麼U盤啊?”
“……”降穀零。
他細細的打量著桑月的每一個表情動作,除了無辜和不解,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好像剛才那個失措驚慌的表情,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張讓他心猿意馬地臉上似的。
桑月一副無辜小兔的表情,打算跟自己的男朋友賭到底。
降穀零知道,自己對她就是一點辦法沒有。
那個U盤現在還在他的身上,景光根本就沒有拿過。降穀零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瞞著自己,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嗎?
還是在桑月的心裡,他沒有能力處理這些事情?
在兩者眼神拉扯裡麵,降穀零被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觸動心尖軟肉,選擇了舉手投降。
“Tsuki,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自從癸海寺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老實說,這件事已經困擾我很久了,讓我心神不安。”
桑月被他說得有些難過,她目不轉睛地瞧著降穀零:“你真的想知道嗎?”
“嗯。”降穀零知道她大概率不會說,但還是點了頭。
“那我在說之前,你能放棄考公安嗎?”
桑月說了一個對他來說很殘酷的問題。
警察廳裡麵有內鬼,凡是調查任何跟組織有關的訊息,都會被暗殺。
內鬼手眼通天。
從警備局本部長、到公安逮捕的犯人,它的手都能摸到。
雖然原著裡麵降穀零還沒有出什麼意外,但是萬一呢。
“櫻”組的人說殺就殺,“零”組的更不安全。
降穀零的氣音發苦,有些小心地試探:“我能問你為什麼嗎?”
為什麼麵試在即,她讓自己放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