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貝爾摩德招進組織的……
暗殺掉了夏山迎父親的那個……新成員!
“你是尤格裡?!”桑月的心口窩火,上去揪著他的領子,這家夥居然自找上門,她下一秒就能把他扭送到警察廳。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露出無辜的表情,低頭捧著桑月的手,往自己的唇邊送。涼吻落在桑月的手背上,猶如濕滑的蛇信,帶著一種下一秒好像就要咬到她的危險性。“難道你是怕我告訴Gin,你在警校裡偷偷和彆人談戀愛的事情嗎?”
桑月抽回自己的手,把被他親到的地方往身上蹭。
她滿臉嫌棄讓尤格裡很受傷,他扁著嘴巴,黑地透亮的眼角拉長:“我不會跟Gin說的,你彆這麼看著我,怪讓我心碎的。”
“你到底想乾什麼?!”桑月擦著自己的手背,聲音冷了幾度。
“不要成為警察,跟我一起回組織吧。”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連帶著嘴角揚起信心滿滿。“那個人叫渡邊來歲對不對,很好處理,今晚我就能做掉。”
桑月心沉入海底:“看樣子你殺人已經殺得很熟練了。”
“你以為我殺得第一個人是遊廊的男更衣嗎?”尤格裡低頭輕笑,像是一個祈求表揚的孩子,笑意帶著一點小得意。“不,你猜錯了噢。我殺得第一個人啊……”
他嘻嘻一笑,附身在桑月的耳邊小聲說。
就像是,在說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似的。
“是我媽媽。”
桑月瞳孔地震,在他宛如新月的眼睛裡看不到一點溫度。
河野流和蘇我千城的媽媽?
“你很想問我為什麼對不對?我跟你說喔,爸爸入獄之後,她就想拋棄掉我跟哥哥和彆人再婚,於是我就把她騙到了陽台然後用繩子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推下了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自殺,包括我那個傻得可愛的哥哥,被我當成綁架夏山迎的棋子都不知道。”
“他以為我綁架夏山迎是為了要挾當年逮捕走了我們爸爸的那個警察,但實際上不是的呢。是組織盯上了那個叫夏山太然的警察,那家夥一直很討厭的在調查我們的事,貝爾摩德讓我處理掉這個人。所以我覺得,綁架他的女兒好像是個還不錯的主意。”
“但是很可惜,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沒舍得處理掉她。我想著,把她留著跟在你身邊陪你解解悶也不錯。我很愛你吧?是不是比那個金頭發的男人更愛你啊?”
他的臉挨著桑月的臉頰,二者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親過來似的。
桑月反剪住他的手臂,騰出右手把他的脖頸摁在旁邊的玻璃壁櫥上,準備掏手機報警。
尤格裡沒有反抗,規規矩矩的把手攤在壁櫥上,可憐兮兮地說。
“不要這麼粗魯,如果你不想讓那個幾個警官先生還有夏山小姐再被組織盯上的話。”
桑月按著鍵盤的手指停下,尤格裡看到她的表情呈現在玻璃壁櫥上,就像是被一顆子彈打穿了似的支離破碎,這種表情很可愛很想讓他伸手揉一揉然後親吻在上麵。
但是她的手挪到了尤格裡的脖子,掐住了他的大動脈開始用力。
殺了他!
呼吸開始越來越緊促,她的手冷的就像一把匕首,磨著尤格裡的脖頸。
他開始喘不過氣來,白得不像男人的肌膚泛起了脹氣的紅。
桑月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看到了在玻璃麵上自己的那副恐怖表情,就像一個劊子手正在準備行刑,滿臉的凶狠。
她沒有見血,也沒有應激反應。
但就是很想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她在乾什麼?!
她要殺人嗎?!
理智讓桑月的手猶如觸電般鬆開,尤格裡的一口氣堵在喉嚨處沒有提上來,猛烈地咳嗽著臉色更加漲紅,他因為窒息而難受的下蹲,黑色發尾沾著腳尖隨著他咳嗽而顫抖。
她現在不能殺這個人。
尤格裡手裡有很多東西,對她有用的,對她有害的,全都有。
他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桑月的麵前,自然是準備好了後路,就算她現在把這家夥殺了,也沒辦法給組織交代。
桑月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冷冰冰的眼眸盯著尤格裡:“你一直都在跟警察裡麵的那個內鬼接應,處理‘Moitres’的事是不是?”
“是,貝爾摩德的命令是,處理掉一切在調查‘Moitres’這件事的紅方。”尤格裡笑著,眼睛裡是爽快的愜意。“為什麼不殺我?你不怕我把那幾個警官的事告訴Gin嗎?他知道了的話,不僅會大發雷霆,還會全部都處理掉那幾個人喔。”
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在癸海寺裡時見到的那樣,好像被人圈(juan)養起來的一個瓷娃娃。
一顰一笑都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
現在的他,變成了一個從煉獄裡麵爬出來的魔鬼,不,準確來說他本來就是一個魔鬼。
“如果你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跟我在這裡閒扯。”桑月晃著自己的手腕,眼神陰鬱。“你到底想要什麼?”
尤格裡一直生活在暗處,她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行徑說不定都被他看在眼裡。
也說不定早就被他收集了各種證據,準備送到Gin那裡揭發自己。
她倒是無所謂。
但是其他人……
“想跟你做一個有趣的交易,你幫我解決掉一個我解決不了的人,我會把癸海寺的秘密爛在肚子裡。”
“誰?”桑月問。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