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2 / 2)

桑月甩掉尤格裡之後在整個城市裡麵亂轉,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去哪兒合適。

雖然已經進入了黃昏,但是夕陽還懸掛在地平線上,那種橙色的光灑在這輛異常漂亮的超跑上,有一種賞心悅目的貴氣。她踩著油門,慢悠悠地在街邊一點點的“挪行”。

方向盤上的凸起顆粒防滑設計,握在她的手掌裡朝著她所指揮的地方轉行。

被她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沒有聲音,但明顯有信息進入。桑月右手拿起放置在耳邊,左手握著方向盤亂逛。

“說。”她啟動少年音,對著對話空開口。

裡麵傳來渡邊來歲的聲音:“長官,首長讓您看看新申請‘櫻’組的幾個成員資料。”

“嗯。”她哼著回了一句。

最近跟Gin呆的時間的太久,導致她很多行事作風都快跟Gin同步了。

每次聽到Gin用這種單薄的字眼回答彆人,都會覺得非常有個性,但是她學著就有點像個自閉社恐人事。

桑月掛斷電話之後把車停在一個邊緣位置,拉開車廂內的儲存櫃把裡麵的筆記本電腦拎出來。

這是桑月花組織的錢給自己買下來的,裡麵也有“櫻”組的內網地址,登陸上麵之後看到發過來兩個成員報名表。

都是認識的人。

一個是夏山迎,一個是十條美靜子。

桑月想都沒想就把夏山迎的那個信息給駁回了,直接拒絕。夏山迎可不能加入“櫻”組,就她那個小水平來了就是找死的。

但是這個十條美靜子……桑月看著照片上的那個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神奈川警校上一屆“櫻”組組長、辭退“櫻”組之後去警校做教培的金子教官,她手底下那個肌肉女警、金剛芭比小姐姐。

桑月對這個人的印象其實還不錯,當時在警校搏擊館的時候,美靜子因為她左手有傷不想跟她打。

倒是個赤血心誠的人,說不定可以用一用。

隨後,桑月在“備選”和“任用”兩個按鈕中間猶豫了一下,選了前者。

作為“櫻”組組長,她有權利給自己招兵買馬,要麼是上麵的人給她推薦、要麼是她自己在警視廳裡麵尋覓。

雖說公安是警察隊伍裡麵的佼佼者,但有一說一,女公安確實不多。

可能也是因為霓虹國很多女性思想還停留在賢妻良母階段,大部分女人都覺得結婚後相夫教子就是最好的安排了,日夜奔波、腦袋懸在腰帶上的日子不適合霓虹女性。彆說是女公安了,就是交通部壓力較低的女交警們,有一大半婚後也會辭職當全職太太。

“櫻”組本來女公安就不多,還被皮克斯殺掉幾個。

這可不行。

*

這邊得知自己被警察廳的“櫻”組組長紗月清拒絕了之後,夏山迎氣的在房間裡麵直跺腳,一邊不服氣一邊難受。思來想去咽不下去這個火,把自己男朋友從警視廳裡麵薅出來撒氣。

“什麼紗月清、什麼空降兵!居然拒絕姑奶奶,氣死我了!”夏山迎坐在西餐廳裡麵,一手握著刀、一手握著叉在牛排上刮拉來刮拉去,滿腔怒火都撒在麵前的食物上麵。

叉子在瓷碟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有些刺痛耳膜。

風見裕也好脾氣的哄自己女朋友:“彆生氣啦,‘櫻’組不好進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仗著自己掛著個紗月的姓氏在警察廳裡使喚這個、使喚那個的,神氣什麼啊!還不知道是哪個斜撇子冒充的紗月家的人,我呸!”

風見裕也見她越說越來火,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捍衛紗月這個姓氏,一副捶胸怒足的調調好像搶了她的東西似的,便好奇道:“我聽警察廳的同僚說,那位是紗月真一郎的‘兒子’啊。”

“什麼紗月家的兒子,紗月家就一個……”夏山迎硬生生的把“女兒”兩個字咽了回去。

她不傻,知道現在形式緊迫,也聽說過一點風言風語自己爸爸是被警察廳內鬼害得。

雖說她對自己男友非常信任,但是“禍從口出”四個字她還是知道的。

算了,當初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風見裕也最近也有心事,他被安排輔佐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警備企劃課的公安。

而這人好巧不巧,是當初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叫降穀零的先生。

雖然輔佐年下長官有一點點丟人,但很快他就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了。

降穀零先生太強悍,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短短不半年的時間就摸到了那個恐怖組織的邊緣線,甚至還拉上了其中一位代號叫“貝爾摩德”的成員。

之前很多“零”組的間諜,努力到身份暴露被殺死亡的那天都沒能遇到一個有代號的成員。

哦,對了。

那位現在已經改名為安室透。

風見裕也見女朋友不吱聲,有些好奇:“就一個什麼啊?”

“不能說。”夏山迎喝了一口紅酒,抬眸撇著麵前的男友。“你最近很忙噢,我叫了你這麼多次才抽空陪我出來,你在忙什麼呢?”

“不能說。”風見裕也也喝了一口酒,抬頭看著女友給自己遞眼色。

桌子下麵的褲腿被一隻香腳觸碰,沿著他的腳踝往上挑。

再看著女朋友暗示性的眼神。

風見裕也臉紅了。

*

這家餐廳一共有兩層,所有的菜係都以西式為主。

環境也非常好,整體的裝修風格偏向哥洛特風格,很多樓層上麵都有著華麗而又複雜的花紋裝飾。色調也以棕紅色為主,頭頂的燈光很暖,光澤灑在西餐上麵讓肉醬汁都格外誘人。

夏山迎和風見裕也坐在二樓的包間、樓下的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坐在靠窗的時候瞧著外麵半紅半暗的地平線。

貝爾摩德捏著高腳杯,在鼻尖上輕晃兩下,讓紅酒的氣味得到足夠的發散。

酒汁入肺。

貝爾摩德下顎抵在手背上,眯眼打量麵前這位神秘的家夥,看著他舉止儒雅的切割著牛排往嘴邊送的樣子,笑道:“真是帥呆了,你肯定讓很多女人哭過吧。”

安室透輕笑一聲,紫灰眸海裡一片流光魘足:“我可不是那種浪蕩公子哥。”

隻有一個而已。

“男人還是放蕩些更有魅力哦。”貝爾摩德撩了一下發尾,瞥著外麵的暗色天邊。“比如那個家夥。”

“是安排了這次置放炸zha彈任務的人嗎?”安室透捏起旁邊的素白紙巾,擦了一下嘴巴。

他麥色的肌膚和素白色調混合,色感迷人。

貝爾摩德“嗯”了一聲,眉心蹙起,歎了口氣:“Gin那個家夥最近真是越來越摸不懂他了。”

自從希歌爾臥底警察學校失敗之後,貝爾摩德以為boss和Gin肯定會對希歌爾有一定說教和懲罰的。

結果Gin什麼都沒做,反而還任由她天天無所事事、胡吃海塞、遊山玩水、亂花組織的錢。

這家夥一向不是最憎惡廢物和叛徒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養大了的崽,所以就馳名雙標了?

嘁。

對麵那個和她一樣號稱神秘主義的男人忽然身板微僵,好像聽到了非常感興趣的字眼。

“Gin?”他的話音發沉,仿佛咬著牙尖一樣露出了一個好奇的笑容:“是誰呢?”

貝爾摩德沒有收回視線,也沒看到安室透逐漸變冷的瞳孔,懶懶道:“啊,等你混到代號的話說不定就能見到他了,是個很危險的家夥噢。”

“是嗎,那可真讓人期待。”

安室透抿著兩瓣薄唇,像一把開鞘了的匕首,雖然是在笑但好像下一秒就會殺人似的蘊含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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