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1 / 2)

這幾天,景光基本上都沒有再來過紗月宅。

景光的推理能力也是非常拔尖的人才,知道那些家夥找不到紗月清一定會把目標放在紗月清身邊人身上。

而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百利卡盯上。

如果景光再經常出現在紗月宅附近,一定會給桑月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桑月從鐘樓裡麵出來之後,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室透看著她有些不太對勁的她臉色,跟在桑月的身邊回頭瞥了一眼身邊一群組織成員,思來想去還是把想要詢問的話語忍了回去。

現在不行。

到處都是哪裡的家夥,還是算了。

桑月那邊的想法也很複雜。

琴酒為什麼要把出萊伊留下來?

難道是組織給萊伊又布置了什麼新任務嗎?

桑月總覺得最近幾天景光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僅沒有出現在紗月宅內,而且跟她通電話交流事情也少了很多。

可是自己又不能去警察廳裡找景光,隻能問一下百田陸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百田陸朗聽到桑月的疑問後,語氣倒是十分輕鬆:“可能是被警視廳的那個女公安纏得暫時有點脫不開身了吧。”

“警視廳的女公安?”桑月愣了愣。

難道就是景光說的那個自己很喜歡的女孩嗎?

“是啊,畢竟諸伏年輕有為、直接跟外事情報科科長交流工作。長得又很帥氣性格也很棒,肯定有很多警視廳的女公安喜歡呀。”百田陸朗說的時候,完全站在一個長輩看到後輩感情生活的那種釋然,“下屬在完成了自己本職工作之後,勻出一些心思放在自己私人感情問題上麵不是很正常嗎。”

或許是看到自己妹妹在麵對丈夫、女兒都“死亡”的模樣。

百田陸朗這個一輩子未婚未孕的家夥,忽然發現原來警察除了工作之外,還需要多注重一下家庭。

見桑月沒有說話,百田陸朗還興致勃勃地跟桑月科普了起來。

“花柳那個家夥在工作方麵還算是比較認真的那種,雖然是從乙等特招考試裡考上來的,但是對諸伏可是一見鐘情。聽警視廳的同僚們說,自從喜歡上諸伏之後,經常會以各種理由的去接近諸伏,還鬨了不少的笑話。”

“感覺好像是個很有趣的人。”桑月隨口說道。

但是怎麼感覺和安室透說的不太一樣呢。

桑月還以為是景光特彆喜歡對方,但是聽百田陸朗這樣一說,好像是女孩子倒追。

百田陸朗說的那個人叫做花柳裡知。

是和風見同期的一個女公安,因為上學的年紀時間比較早,所以畢業時間也很早。實際上年紀跟景光、桑月他們差不多大。

因為公安劃分為警察廳和警視廳,一些被警察廳領導看重的警視廳公安會直接跟警察廳的領導進行工作交流,而普通的警示廳公安則負責一些公安的閒散日常工作。

景光在收到桑月電話之後,先是溝通了一下最近處理的公事,然後聽到桑月調侃:“如果確定了關係的話,就要趕緊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呀。”

“啊?你在說什麼啊?”景光一時之間沒有搞懂桑月在說什麼,緩了緩才反應過來。“是聽到了什麼不切實際的流言蜚語嗎?那些都是瞎傳的。”

事情跟桑月想的完全不一樣,景光沒有經常聯係她主要是因為最近警備企劃課的部分報告內容實在是太多了,導致景光需要空出很多的時間去處理。

完全跟什麼戀愛沒有任何關係。

甚至如果不是桑月提起的話,景光都快要忘記自己為什麼會憑空多出來一個追求者這件事。

“可是總覺得你最近好像藏著很多的心事,難道有什麼事不能告訴長官讓長官來替你解決的嗎?”

景光喉結沉了沉,吐出一絲輕笑:“抱歉,這好像還真是你解決不了的事情。”

“真的假的?我好奇了。”

景光握著手機的指骨稍稍用力,眸底裡好像有被困在深海裡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樣爬出這無底深淵。:“老實說,我現在完全沒有戀愛的心思,你能幫我處理掉那些奇怪的流言嗎?”

“啊,這個啊,確實挺難辦到的。畢竟你人長得帥氣性格又好,被很多女公安追求也是理所應當的。我總不可能棒打鴛鴦吧?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特彆困擾的話,就讓自己不要那麼的優秀呀。”

景光被她的語氣逗笑:“說的是啊。如果Zero在的話那麼受歡迎的肯定就變成他了,我的壓力也會小很多,你說是吧?”

本來沉鬱地心情在跟桑月通完電話之後好了很多。

桑月在掛斷電話之前,再三叮囑景光一定要注意安全,自己也會替景光觀察一下組織的動向,有任何的異常都要及時跟她彙報。

景光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的時候,他獨立辦公室的門幾乎是同時被敲響。

“請進。”青年好聽而又純粹的聲音,召喚出來了門外一張笑容燦爛的臉。

花柳裡知站在門外,露出了一顆戴著警帽的小腦袋,笑嘻嘻地看著房間裡麵的諸伏景光:“諸伏警官,你都忙完了吧?”

良好的教養讓景光做不出來任何不耐煩的表情,他眼波浮動,帶有一種在忙碌狀態下的疲倦:“暫時忙完了一部分,有什麼事嗎?花柳警官?”

“今天是警視廳的同僚們一起聯誼的日子,可不能遲到呀。”

花柳裡知身上穿著一件非常精煉簡約的白色小西裝,她的胸口彆著自己的警徽號徽章,雙手背在後麵的時候把整個笑容微微前傾,完全呈現在景光的麵前。

她的年紀和景光一般大,看起來也非常的年輕。

之前二人在警視廳公安部裡麵打了一個照麵,景光隻是處於同事的好心幫她處理了一下文件上的內容。

從哪兒之後,這位花柳警官便對他非常感興趣。

花柳裡知長相非常清秀,腦袋上紮了一個很短的馬尾。肌膚有一些偏麥色顯得整個人朝氣蓬勃,看起來元氣滿滿。

每次跟彆人說話的時候都會用著一雙沉浮微光的雙眸,能讓彆人也跟著心情愉快。

很多警視廳裡麵的同僚都說,花柳裡知似乎很喜歡諸伏景光。

但是景光對她的印象就隻有簡單的兩個字。

——見過。

景光站起來,想以自己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推掉這次聯誼。

但是話還未出口,一群人站在門口喧喧嚷嚷催促著景光快一點,花柳裡知笑著說:“這次所有警視廳的部門都要去噢,之前他們都覺得我們公安部的太獨立而又不聽管教,這次得團結大家維護好同僚們之間的友誼呢。”

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裡麵的東西準備出發。

花柳裡知一直跟在景光的身後,跟旁邊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女公安閒談著。

“哎,我一直以為諸伏警官有女朋友了來著,之前經常見到他去商場裡麵買各種女士用品。什麼小鏡子、衛生紙、香薰之類家居用品的,我還以為他早就跟自己的女友同居了,沒想到原來還是單身啊。”一個女公安捂嘴跟花柳裡知閒談,滿臉都寫著興奮。

“真稀奇啊,像諸伏警官這樣的人類高質量男性居然還是單身。這個消息一定要迅速封鎖,千萬不能被彆得部門的女警察們知道。”另一個女公安扒著花柳裡知的另一個肩膀,笑著調侃。“否則花柳的競爭裡就更大了。”

“趁著諸伏警官還沒有戀愛,花柳一定要趕緊主動出擊啊!今天的聯誼就是非常好的時機,千萬不能錯過!”

“嘻嘻,是啊。”花柳裡知發自內心的捂嘴輕笑。“今天的時機就非常的lucky。”

*

這次的聯誼不僅僅隻有公安部,而是警視廳每年一次的大聯誼。

其他部門的人員也全部到場,景光站在門口被三個人叫住,一回頭的時候發現竟然是那幾個家夥。

“呦!諸伏!好久不見了,最近感覺狀態很棒嘛!看樣子公安的高負荷工作沒有把你壓垮。”伊達航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大軍壓境一樣,十分魁梧。

這兩年的刑事部工作並沒有壓垮這個如山一般的男子漢,反而讓伊達航也長出了一點青灰色的胡須,更加男人味兒了一些。

鬆田和萩原兩個人坐在旁邊扔掉手裡的煙,走過來的時候一人占左邊、一人站右邊,同時勾住景光的肩膀調侃道。

“聽說你小子在公安部被一個很漂亮的女公安追求,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想到我們五個人中間又有一個人要成為人生贏家了。”鬆田仰頭歎了一口氣,故作酸溜溜地說。

景光看著這三個多日未見的家夥,重聚地喜悅讓他心情愉快,一掃這段時間緊迫地心情:“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你們不要聽彆人瞎說啊。”

“喔?是瞎說的嗎?”萩原有些不信,他捏著景光的下巴,舉止曖昧地上下打量著。“不會吧不會吧,公安部的女警員們眼神都不好嗎?放著你這樣的大帥哥都沒人喜歡嗎?我跟鬆田是因為機動部隊都是大男人,所以才沒有人追,你不應該啊。”

“誰說得,諸伏景光在我們公安部的人氣可是很高呢。”旁邊聽到對話的兩個女公安走過來捂著嘴,臉頰緋紅。“我們公安部的花柳裡知警官對你一見鐘情了很久呢。”

好事的萩原立刻起了興致:“哎?姓花柳的警官小姐嗎?好想見見長什麼樣子。”

“……”景光。

整個聯誼會座位被安排的比較多,也比較亂,很多不同部門的人都混雜著坐在一起。

頭頂上有嗡嗡作響的排氣管,外麵的風吹動著帶有酒氣的氛圍。

景光很久沒有跟這三個家夥見麵,這一次也算是借著警視廳的安排,能夠跟他們麵對麵的聊天。

酒過三巡之後,伊達航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前幾天剛好在警校裡麵遇到了小川教官,小川教官說最近有很多人都在前往警校詢問有關於‘那個人’在警校裡麵的一些事情。”

景光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放下手裡的筷子,目光嚴肅收起了上一秒還在跟鬆田閒談地輕鬆笑意:“誰對她這麼感興趣啊?”

雖然他們三個人都不知道降穀零和有棲桑月都去乾了什麼,但是大概率都能猜到。

小川教官雖然沒有被並列到絕密計劃當中,但是作為一個從警這麼多年的人,又帶出了這麼多的警察,自然明白抹殺代表著是什麼意思。

伊達航想了想:“小川教官說,警備局的代理本部長來要過,還有金子教官來要過。但是因為涉及到了一些絕密事件,警校對外說的就是在我們這期有一個女警使用了非法手段進入警校,為了不影響警察的形象以及不讓後續的警校生們模仿,所以把該警校生的所有信息全部抹殺。”

景光在旁邊聽著,心裡麵猶如被關在一個被詛咒的城堡裡,到處都被壟斷光源隻有一個漆黑的漩渦將他吞噬在其中。

一種敏銳的不祥之色讓他酒意散去。

那些人為什麼忽然莫名其妙地去研究有棲桑月在整校裡麵的事情。

有棲桑月在警校裡麵發生的事情是不能說的雷區。

在決定讓降穀零和有棲桑月潛入臥底的時候,警察廳就已經把這兩個人在警校裡發生的所有事和信息檔案都進行了絕密存檔以及抹殺。

如果一旦通過有棲桑月研究出來了什麼的話,那麼降穀零的身份也因為之前曾經多次出現在有棲桑月的身邊而很容易暴露。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景光的小腹裡略微有些滾熱,似乎是因為之前的酒喝得有些著急而導致酒意上頭。

他的腦海中還浮現著有棲桑月跟他通話時的最後一句。

——【這群家夥找不到紗月清,就會把注意力放在紗月清身邊的人。你是直接跟外事情報課課長溝通的公安,他們肯定會查到你的頭上,說不定會暗中來監視你想要把你帶走,從你的口中套取有關於紗月清的線索。這段時間你絕對不要一個人出現,那個內鬼還不知道站在什麼地方陰森森的看著你。一旦有任何的問題,一定要記得跟我聯係。】

景光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喝了好幾杯。

如果不是伊達航攔住,景光說不定都能直接喝個爛醉如泥。

“你這家夥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和傳言說的那樣為情所困了嗎?”鬆田伸手拍了拍景光的後脊。

景光把臉埋在臂彎裡,伸手抬了抬,一副看起來好像已經醉意滔天的站不起來樣子。

“糟了,這是喝多了。”萩原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伸手摸了一下景光的額頭。“沒辦法了,一會兒我們開車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