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桑月要來鐘樓。
安室透就給boss彙報了一下最近自己的調查報告。
故意把苗頭往Gin那邊去引。
正如安室透所料,Gin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boss。
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想法估計也很簡單,就是想等自己的槍傷養好再去處理那幾個被公安端掉的窩點。
於是安室透捷足先登,早早的把這件事告訴了boss並且暗示boss,希歌爾知道Gin的一切事物,所以希歌爾負責去料理善後最合適。
有了boss的命令,安室透把自己的馬自達RX7停在了鐘樓樓下,看著桑月安穩無事的從鐘樓裡麵走出來,才跟著稍稍鬆了一口氣。
桑月看到了安室透的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用想也知道。
自己這次能夠輕易的從Gin的手裡逃脫出來,都是因為boss那通關鍵性的電話。
而讓boss給自己打這通電話的,就是這個家夥。
安室透趴在方向盤上,紫灰色的瞳孔邊緣被瑩藍色的天空光澤染成了非常通透的色調。
原本含笑的眼眸在看到桑月脖頸處微微發紅的肌膚,而擰成一團如火般侵略的怒意。
“是他弄的嗎?”
他的聲音撕碎了理智,好像瘋狂即將脫籠而出。
“波本。”桑月冷然然的抬眸,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先去處理最緊要的事情。”
“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殺了他。”
安室透咬著後槽牙,眼裡寂滅沉淪。
“但不是現在。”桑月伸手拉著安全帶,給自己係上。“他恐嚇了我幾句,畢竟沒有什麼實質證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可能……是看出那天在天台上我對血的反應了吧。”
那麼。
Gin這個人的威脅對於桑月來說就太大了。
“至少boss還是很信任我的。”桑月安慰自己。
可是這個信任又能維持多久?
Gin曾經也很信任自己,但現在不是也動搖了嗎?
“你知道這些天尤格裡去乾嘛了嗎?”寂靜的車廂內,安室透忽然提起了另一個人。
說到尤格裡,這幾天桑月確實沒有見到他,而且尤格裡也沒有來找自己。
安室透忽然在一個沒有停車標誌的路邊踩了刹車。
身為公安警察竟然違反交通製度,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心亂了。
“Gin差點殺了他,是貝爾摩德把他保了下來。”
殺了尤格裡?
為什麼?
“那天去天台圍堵的活動,是尤格裡負責道路‘清掃’。但是尤格裡沒有確保安全性導致了Gin被外事情報課的公安圍在四海公路,Gin懷疑尤格裡是故意的。”
桑月閉了閉眸,在安室透過分認真的目光中有些恍惚。
尤格裡之前確實很想處理掉Gin。
因為尤格裡想要擠身進入“七個孩子”。
所以尤格裡想要處理掉“七個孩子”中的一人,而這一次天台圍堵,剛好給尤格裡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條件。
他可以借著公安的手,處理掉Gin。
這對於Gin來說是絕對無法原諒的事情。
Gin想要殺了尤格裡也在意料之中。
桑月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一下因為被掐住而發酸的脖頸:“這麼看Gin還挺可憐的呢。”
養了10年的孩子變成了假酒,自己的情人再過兩年就會被Ange和coolboy反水,身邊唯一忠心的伏特加又是個憨子,就連還算是有些頭腦的尤格裡還天天拖自己後腿。
“你有這個心情同情他的話,不如還是同情一下這個國家的百姓吧。”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車廂裡麵的收音機。
城市的白天有著燈紅酒綠的繁雜世界。
人們都在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而人流量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城市的地鐵站裡。
收音機是最新款的裡麵的播報員聲音清晰而又悠揚,訴說著這個城市裡麵發生的一些重大新聞。
——【XX月XX日下午4點30分,東京42路地鐵站,有部分乘客發生異常狀況。】
——【據地鐵站工作人員描述,這部分乘客都出現了麵色潮紅、劇烈咳嗽、產生幻覺、休克昏厥等狀況。】
——【乘客們被送往醫院後,進行了血常規化驗發現身體內具有一種名為“阿殺納”的化學物質。該物質可以迅速揮發在氧氣中,無色無味,人體吸入過量就會導致咳嗽休克,嚴重破壞人體支氣管。嚴重者會導致劇烈抽搐的窒息死亡狀態。】
播音員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悲壯。
講述的這些事件全部都是近日內發生在東京這邊的事情。
不僅僅是42路地鐵站。
在此之前還有兩個地鐵站也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毒氣恐怖襲擊?!”桑月眼前發黑、心口驚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最近一周。”
就是從Gin開始養槍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是組織的人做的事嗎?”桑月這段時間都沒有來組織,所以完全沒有聽說這件事。
安室透稍稍挽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伸手轉了一下方向盤:“是的,但是這次行事作風卻完全不像是組織之前的行為。他們沒有勒索錢財,好像就是為了製造恐慌。”
桑月沒有說話,看著車廂外麵的景色開始往組織窩點方向行駛而去。
那些之前聽命於Gin的組織成員,因為自己所在的窩點被公安端掉之後,隻能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外麵。
所以boss才會讓希歌爾去把這些人找回來,省得不小心再被公安他們發現。
但是此時此刻兩位公安正在前往收納組織成員的路上。
本來安室透還在想要不要直接讓風見把這些家夥們截胡帶走。
但是聽說了地鐵站裡毒氣事件之後,安室透覺得可以從這些組織成員的嘴巴裡麵去稍微調查一點線索。
桑月一點都不擔心安室透先生套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