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就被安室透帶到了桑月的耳中。
“沒錯這個毒氣裝置就是組織去裝置的,而且主要裝置的地點就是在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安室透坐在駕駛座上伸手拉了一下安全帶。
“啪嗒”一聲脆響,坐在了安全係帶裡麵。
東京的空氣徹底進入了冬季。
車廂內的熱氣凝聚在玻璃上,桑月伸手一抹便擦去一小片。
指腹稍稍有些潮濕。
冰涼而又寒冷。
街上的車輛很多,因為最近地鐵站發生了詭異的毒氣現象,導致很多人都不敢再乘坐地鐵選擇自己開車或者搭出租。
所以那些四四方方猶如小盒子一般的車輛,堆在街道上擁擠而又雜亂。
桑月知道像組織這樣的存在,絕對不會做一些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
既然組織沒有要錢,那麼目的肯定就是……要人。
她身體發冷。
抑製不住的發抖。
車子停在了57路地鐵站口的街道角落最陰暗處。
人流濟濟,但是卻完全沒有正常地鐵站門口的那種往來行動。
好幾輛白色急救車停在地鐵站門口,有幾個白大衣急匆匆地從急救車上下來衝進地鐵站內,然後抬著擔架和擔架上的病人又急匆匆的出來送到急救車上。
外麵傳來嚎哭的聲音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這種哭聲很容易讓人想起葬禮時的狀態。
那些躺在擔架上的人因為疼痛而粗喘和痛苦的哽咽。
毒氣入侵。
傷害的是人體機能。
一隻手抓住了桑月搭在膝蓋上發抖的手背。
他看到了。
看到了靈魂深處開始恐慌的桑月。
組織設置了這麼多場的毒氣攻擊。
但是卻沒有明確的講出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說,這三起毒氣事件全部都是一個警示。
而警示就已經讓這麼多的市民陷入了毒氣中毒。
等到組織徹底置辦一場大型事件,到那個時候……
這次桑月是真的沒有把握了。
因為這件事並沒有發生在名柯原著內。
毒氣地鐵事件很快引起了警備局的注意。
所有維護國家安全的公安都在為了調查這件事而忙碌著。
景光也隻能提前複職。
“不會是為了故意讓諸伏出現在警視廳裡,所以才做得這樣的事吧?”
夏山迎的這句話得到了桑月的否認,她搖了搖頭:“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要讓景光現身,組織裡麵的人還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
“那……”夏山迎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看著桑月的時候忽然有一些驚慌。
沒錯了。
這次組織的目的說不定就是奔著“紗月清”來的。
毒氣事件在整個日本開始蔓延。
最開始是東京。
沒過兩天,大阪那邊也發生了一起毒氣中毒事件。
全國的公安都開始忙碌起來了。
因為全國的地鐵站線路繁雜,人流量巨大。
那些毒氣裝置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裝入進去的,不知道裝入到了什麼地方。
沒日沒夜的調動所有警備局公安、以及機動部隊的各位警官,想要排查全日本所有地鐵站線路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
第二日下午。
夕陽沉落,桑月坐在紗月宅的電視機前聽著新聞播報。
——【前段時間引起市民恐慌的地鐵站毒氣事件被懷疑是某個恐怖組織進行的行為,就在今日淩晨3點,火車站內也發現了類似的毒氣裝置。】
——【如果該組織成員在觀看本次新聞聯播,請你主動自首,不要波及無辜群眾。國家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毒氣裝置已經不滿足於地鐵站了。
汽車站、火車站……
所有經濟顯著沒有防衛能力的高密度人群聚集地,都有人民群眾受到毒氣攻擊。
“天哪,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是什麼一手遮天的恐怖能力啊……”夏山迎坐在桑月的旁邊,最近霓虹這邊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也沒有要回俄羅斯的打算。
桑月一言不發,自己的心跳聲跟著新聞聯播主持人所說的每一句話而鼓動崩潰。
這算什麼。
等到柯南元年的時候。
人家直接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塔了。
完事兒還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受到毒氣攻擊的人越來越多。
而且所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廣。
之後隻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夕陽散去的時候,就是黑暗來臨。深深淺淺的枯樹枝,就像是白骨森森的雙手。
這雙“手”讓桑月知道,這就是Gin在向紗月清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