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1 / 2)

在聽說夏油傑那邊再度撿到孩子以後,遠山湊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伏黑甚爾之前聯係自己是為了什麼。

……天底下怎麼會出這種家長啊,他大為震撼。

“這哪裡有親生父親的樣子。”

遠山湊忍不住吐槽。

“簡直親得不能再親了。”

夏油傑看著伏黑惠的那張臉說道。

一聽到伏黑惠這個名字,遠山湊立刻有種“世界線收束了”的感受——雖說從來沒有見過麵,但在未來的世界裡這個名字幫了他們很大的忙。

因此在去和對方見麵之前,他還特地買了好幾件小女孩會喜歡的禮物——都是些芭比娃娃換裝遊戲禮盒之類的東西。

結果見麵的時候,他和一個仿佛小號甚爾的男孩麵麵相覷。

“我叫伏黑惠。”

對方被五條悟磋磨了半天,臭著一張臉卻很講禮貌:“請多指教。”

遠山湊:“……”

他現在有些摸不清楚世界線究竟是發生過改變還是沒有——畢竟就連琉華的性彆據說也反複橫跳過,既然這樣的話有如此女性化的名字卻是個小男孩這一點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和伏黑惠待在一起的津美紀還可以玩這些玩具,他帶來的見麵禮至少沒有浪費。在未來世界當中力挽狂瀾的咒術師如今還隻是個堪堪夠到他大腿高度的兒童,明明年齡很小卻擺出了一副久經風霜的表情,對於“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所拋棄”這個事實並沒有多大反應。

“畢竟他是個人渣。”

伏黑惠說:“平時也很少出現。”

可真是父慈子孝,遠山湊大為震撼。

和伏黑惠相比,津美紀並不是咒術師,但因為自己弟弟的緣故對於這個世界上存在大量“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也隱隱約約有些概念。這兩個人年齡相差一歲,因為父母都極度不靠譜(而且母親在前段時間失蹤了),都有著遠超年齡的成熟。

“啊……再多一兩個人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小鬼,術式相當不妙啊。”

五條悟推起眼鏡。

看到自己摯友和遠山湊不太理解的表情,他解釋道,十種影法術是禪院家的傳統術式,上次出現可以追溯到四百年前,要是這種術式的繼承人落到了五條家,他還真有點期待禪院家那群老頭子的態度。

“那麼你們兩個想去京都生活嗎?”

遠山湊覺得還是要征詢一下當事人本人的意見。

“如果去那邊的話,津美紀會獲得幸福嗎?”

“哎呀,這麼小就開始考慮如此深刻的話題了。”

“五條家暫且不論,要是禪院家的話絕無可能哦。”

五條悟趁機插嘴。

最終在短暫商量之後,伏黑姐弟兩人決定還是繼續居住在他們東京的住所裡,考慮到房間麵積不小而家裡的成年人已經消失無蹤,大家決定讓菜菜子和美美子乾脆也一起搬進去,四個小孩子暫住一處,而他們這些成年人則輪流前往照顧。

“嘟嘟嚕——”

椎名真由理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以自告奮勇地表示願意幫忙:“真由氏很願意和小孩子相處哦。”

至於檔案和身份之類的問題則由五條家的人負責解決,至少要保證這幾個小孩子能夠正常地上小學和初中。

緊急解決了幾個失學兒童的問題之後,咒術師繁忙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

而對於夏油傑來說,這意味著他將久違地能夠騰出空餘的時間來……約會?

大概是約會吧。

之前那個大學實驗課裡製作出來的桌麵擺件如今已經被鄭重其事地放在了他的宿舍裡,成為了建立戀愛關係以後的第一份禮物。即便如此夏油傑仍舊覺得有些缺乏真實感,對方答應得太輕易,又太毫不猶豫,除了“成年人的遊刃有餘”以外,也很難不讓人想多。

年輕的咒術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管怎麼說,既然都已經開始交往,那就要努力展露出自己可靠的樣子。

這件事情他並沒有瞞著其他人,除去聽到了現場直播的伊地知以外,硝子和悟是第一批知道的,再之後就是七海和灰原,他們兩個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在仔細一想之後似乎又覺得不那麼意外。

“畢竟夏油前輩一開始就知道了遠山先生的身份……”

灰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我和七海好長一段時間都覺得難以置信,那樣的一個人竟然是非術師——”

……其實也有各種各樣巧合的因素在,夏油傑想,不過他表麵上八方不動十分沉穩地點頭。

由於日常遊走在生死一線的邊緣,咒術師這個職業在某些傳統方麵格外守舊,但也有很多葷素不吝放得開的地方,交往對象的類型就是其中之一——同性非術師大學生,buff疊滿的情況下大家頂多也就是“哦”了一聲,沒有太多驚訝的反應。

在一大群價值觀離奇的人中間,夏油傑甚至覺得自己才是最接近常識的那一個。

而現在,他站在事務所的門口,難得有些緊張。

自己曾經拜訪過這裡很多次,甚至還留宿過,但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這附近還是第一次。

逐漸長長的頭發放下了半截,洗得乾乾淨淨,沒有問題;難得不穿高專校服之後換回了常服,針織毛衣看起來也很妥貼……這些細節在出門之前就謹慎地檢查過了一遍。

換了一個角度之後,一切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抱歉,讓你久等了吧?”

遠山湊脖子上掛了個單反相機,一溜小跑地出了門,身上還背著一個挎包,裡麵鼓鼓囊囊地裝了攝影設備:“明明是難得的休息,下次你來跳自己想去的地方好了。”

“沒關係,漫展就很好,上一次和前輩一起去的時候印象非常深刻。”

夏油傑說:“而且之前也沒怎麼認真看過前輩攝影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他來到東京明明已經過了三年的時間,卻似乎從來沒有空閒好好享受過這個國際化大都市,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奔走在祓除咒靈的路上,雖說已經在東京積累了一筆不菲的收入,他的內核當中仍舊有很大一部分還是那個從岩手縣一路搭乘新乾線而來的少年。

“這一次想讓你也拍拍看。”

遠山湊把單反從脖子上取下來,交到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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