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食人魔鬥智鬥勇(1 / 2)

江越年和這位和藹親切的女士在警局見了第三麵, 她坐在江越年的座椅上——這個座椅曾被布萊恩評選為全BSU最舒適的座椅,斯通太太裹著一條亮橘色的毛毯, 這個毛毯讓她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坨發光的橙子,很顯然這是布萊恩的審美, 將她放在這個位置的人是誰, 不言而喻。

江越年走過去, 他顯得很友好,把手裡的紅茶杯遞給斯通太太,“又見麵了女士。”

“你好。”斯通太太從毛毯裡伸出一隻手,接過茶杯, “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很忙,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

江越年掃視四周, 看到警員們悄悄遮住自己的臉, 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表情, 他無奈的歎口氣,“我們去接待室聊,好嗎?”

兩個人來到空無一人的接待室。

這裡的裝修很簡潔,白色的牆, 金屬的桌椅,桌子上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東西, 這裡就像個箱子, 專門用來掩藏壞消息的地方。

“你最近有和歐文聯係過嗎?”江越年坐在斯通太太的對麵,他的臉被金屬反射出冷酷的光。

“沒有。”她回答的很快,不假思索。

毫不思考的答案有時候是因為過於深刻的潛意識, 但大部分這種潛意識都是主人公自己為自己灌輸的,人不是機器,不可能擁有絕對完美不出錯的儲存模塊。

“那這樣,我換個方式問你。”江越年握住斯通太太的手,她的手很冰,手背上是歲月殘留的皺紋,“你知道他最近的動向嗎?”

“......”她沉默了,好一會,她搖了搖頭。

這次的反應沒有上次那麼堅定,江越年現在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他選擇不再兜圈子,打出一記直拳,“我剛才和歐文在一起,他死了。”

“什麼?”斯通太太詫異的臉像是看到了絕對不會看到的事,她蒙了,完全的愣在那裡。

“奧娜和瑪麗蓮是他殺的,他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想,你也許會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我。”江越年將斯通太太的手焐熱,但這隻是表麵的溫度,短暫的假象,內裡的寒冷在江越年雙手離開的瞬間就會再次侵蝕她。

江越年看到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他站起身出門,“我十五分鐘後回來,希望那個時候我能聽到一個不那麼虛假的故事。”

“醫生。”他叫住了偶然路過門口的心理醫生,“跟我聊聊?”

“好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傑克有事要找你。”漢尼拔在原地站定,他的神情平靜安然,他頷首致意,禮貌地提醒江越年走廊儘頭的辦公室還有個醞釀著暴風雨的雷雲。

“今天沒有時間,還有明天,或許我們還能預約個時間。”江越年注視著他,“醫生。”

江越年見到了大發雷霆的傑克。真正意義上的狂風暴雨。

傑克質問他的釣魚執法的行為,他完全沒有報備的個人行動,他被歐文拿來自殺的配槍。

“我知道不是你殺的歐文。”傑克坐在椅子上歎氣,“你是我最看好的學員,不然我也不會直接向上級要求把你調到我們組。我不知道這件事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總之,這段時間,你必須在家休息,不要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明白了嗎?”

“歐文不是同性殺手。”江越年沒有回複傑克的問話,他拋出了又一個問題,“威爾呢?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們他的想法?”

“他在法醫室。”傑克頭痛的揉起太陽穴,天知道這些有破案天賦的人為什麼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他去看歐文的屍體了。”

威爾知道歐文隻殺了奧娜和瑪麗蓮,他同樣知道霍普斯通太太並不是凶手,她隻是負責提供武器,幫助那些一心求死的人,她或許有個更大的計劃,除了這種自殺幫助——她想讓世人重視這種愛情,讓像艾倫和歐文這樣的人不再受到辱罵和歧視,在這個娛樂至上的時代,隻有搞個大新聞,才能引起眾人的矚目。

他站在年輕的男人屍體旁,這個屍體的死法很簡單,同樣是槍,一槍打透胸腔。

“威爾?”江越年推門進來,“怎麼在這兒?”

威爾沒說話,他就那樣靜靜看著江越年,他看人的眼神很專注,完全不同於他平日渙散的思維,“抱歉。”

“什麼?哦,沒事。”江越年反應過來,他擺擺手,“看完了?”

“恩,自殺。再明顯不過。”威爾視線重新回歸到地板,“我當時在審訊室,待了很久,出來的時候才知道.....”

“我就知道布萊恩這個家夥不靠譜。”江越年揉揉頭發,他的發梢還沾著船廠地板上的灰。

威爾皺眉,“是漢尼拔通知的我。”

“是嗎?那就是布蘭恩這家夥又偷懶了。”不管怎麼樣都是布萊恩的錯,江越年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但這副俏皮的模樣很快就被嚴肅代替,“留心他。”

“你在說誰?”

“漢尼拔。”江越年摸了摸腰間的槍套,“在我半昏半醒的時候,我聽到歐文在給一個他稱為‘醫生’的人打電話。”

“那不代表另一邊的就是漢尼拔。”

“是,所以我要去調查一番,在此之前,你......”江越年想讓威爾離漢尼拔遠一點,但漢尼拔的另一重身份是威爾的心理醫生,這個要求顯然無理取鬨又不現實,他的話語在口唇間斟酌了片刻,“你可以不和他有太多親密的接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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