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種因為這一點毫無依據的事就懷疑他人的人。”威爾說了個繞口令,“你還發現了什麼?”
“我前段時間在翻過去的老檔案。”江越年關閉半掩的門,“我在裡麵看到了很多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曾經就診於漢尼拔的心理診所。”
威爾沒說話。
“或許這樣還不能讓你信服。”江越年調低音量,他走到威爾身邊,看著旁邊這個被天賦折磨心靈的男人,“威爾,你的情況漢尼拔是怎麼跟你說的?心理疾病?”
他指的是威爾越來越嚴重的幻覺和眩暈。
“是共情後的產物,人格被凶手的人格碎片侵蝕。”
“放屁!”江越年難得罵了句臟話,“聽我說,去醫院做個檢查,威爾,你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心理疾病了,在我看來你心理正常的很。”
“江,漢尼拔是......”
“全巴爾的摩市最優秀的心理醫生,傑克的指定人選。”江越年搶答,“是,我知道,我隻是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上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畢竟漢尼拔隻是個心理醫生。”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威爾回答,“檢查,我會去的。”
霍普斯通太太被無罪釋放了,死去的歐文作為案件的凶手被各個媒體刊登到頭版頭條,所有人都開始討論歐文的生平,他的經曆,他和戀人艾倫的淒慘故事。
LGBT群體的平權運動愈發激烈,這場轟轟烈烈的行動被競選的議員們拿來做下一輪投票選舉的演講主題,以及拉票討好民眾的籌碼。
江越年站在海灘邊,點起一支煙。
煙氣順著海水的漲落產生的風來回飄動,他的手上全是血,他沒擦,隻是低頭玩手機。
係統:“所以你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
“什麼多久?”江越年單手打字的速度可以比得上不少人十個指頭敲鍵盤的速度了,“待到能量收集齊為止啊。”
“我覺得你沒想收集能量。”係統換了身衣服,和江越年如出一轍的黑風衣,就連臉型都有幾分相似,看起來像是幼兒園版的三頭身江越年,“你對這個世界有點太過迷戀。”
“有嗎?那是你的錯覺。”他把煙夾在指尖,他的身後是歐文自殺的那個破舊船廠,自從那天之後,他總會沒事乾跑到這裡吹吹海風。
“果然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係統打開能量收集條,意外的發現能量槽居然已經占了一半,它悻悻的又把它收回去,“想當初你在主神空間可是勞模一樣的存在,我記得有一次你連續開了五十多個世界,中間沒有一次休息。”
“那時候比較年輕。”江越年撣落煙灰,“現在歲數大了,人沒有當初那麼有精力了啊。”他狀似感慨的講了個係統聽不懂的黃段子。
係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既然是度假,等能量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去旅遊吧!或者玩點不一樣的!”
“什麼叫不一樣的?”
“就是什麼鬼屋啊,密室逃脫啊,極限運動啊之類的......”係統板著自己的小手手,挨個敘述。
“你覺得我在主神空間玩的不比這些刺激?”
“啊,那怎麼辦啊,要不你去做點自己在主神空間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在主神空間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江越年摸著下巴沉吟,雪白的海浪之上,有兩隻海鳥在翻轉騰移,“......談戀愛?”
那件事之後,傑克不願意讓威爾和江越年繼續搭檔,江越年不知道他是在憂心威爾的心理狀況,還是懷疑江越年的動機,就像化學實驗中把兩個不知道什麼成分的不穩定試劑放進同一個錐形瓶裡,誰也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
又是電話,江越年不想接,這是忙碌的預警,上班前的警鐘。
“江。”那頭的聲音斷斷續續,江越年還是聽清了。
“切薩皮克開膛手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電話那頭:切薩皮克開膛手出現了。
江越年:啥?切披薩開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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