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沒空兒與你瞎胡鬨,我要去尋些吃的了。”
“你餓了麼?我這裡有點心!”蘇楊兒聞言慌忙去解背上包袱。
誰知陸靖元卻鄙夷道:“這城中酒樓無數,誰吃你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說罷,轉身便走。
蘇楊兒見狀大急,心下一橫,索性衝上前去從後攔腰抱住了他,道:“你不要走,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隻要你肯幫我,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陸靖元溫香軟玉在背,心中一蕩,忍不住便想回頭抱她,可轉念一想自己不止一次遭到蘇楊兒誘惑戲弄,如此時破功,怕是又掉進了她的圈套裡去,是以頭也不回道:“什麼都聽我的?我先前叫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時,你怎麼不聽,這會兒遭難了,又肯聽啦?”
蘇楊兒忙道:“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你不是想要我嫁給你嗎,隻要你肯幫我救人,我…我就嫁給你!”
她雖是在裝腔做戲,但說出這話依舊下了老大決心,是以吞吞吐吐。
可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陸靖元更加確定她在故技重施。
他當即回過頭去,捏住蘇楊兒的臉蛋道:“小傻妞,你覺得自己還好清白麼?你渾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又有哪個地方我沒玩過?你的身子早就是我的了,除了我,還有誰會娶你麼?”
“你……你……”
蘇楊兒萬沒料到連色誘這招也不靈了,再加之嬌嫩臉蛋被他捏住,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想到小玲等人生死不明,自己又如此無能,就連求人都沒有足夠本錢,眼眶不禁一紅,水汪汪的眼睛中泛起霧氣來。
陸靖元本是在戲弄她,誰知竟會弄哭心愛美人,一時也有些慌了神,立刻鬆開手來,道:“不過你想我幫你去救他那也不難,隻要你……”
他話還未說完,蘇楊兒忽然間轉哭為笑,捂著臉打斷他道:“隻要什麼?”
陸靖元見狀喉頭一頓,隻因蘇楊兒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前一刻淚水還在眼波中打轉,這一刻竟就煙消雲散,而且也不知她如此著急,究竟是為了何人,倘若是為了小玲等人那也罷了,可若是為了那蘇千易,便叫他如鯁在喉。
蘇楊兒見他不說話,生怕他改變主意,搖晃著他手臂笑嘻嘻道:“隻要什麼呀?”
陸靖元暗歎一口氣,心知話即已出口,便不好再改口,於是板起臉來道:“隻要你信守承諾,從今而後記住自己的女子本份,這幾日裡把官人侍候舒服了,那念在你早晚要嫁我為妻的份上,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那些朋友我也大可去救。”
此話一出,蘇楊兒袖中粉拳緊握,既感憤怒,又覺驚恐,可此刻絕不能發作,隻能委屈求全,頗有些不安問道:“好,我答應你,可你想讓我怎麼侍候你呢?”
陸靖元冷冷的道:“你身為女子,如何侍候你的男人,還用我來教你麼?還有你現在該叫我什麼?”
“你……”蘇楊兒暗地裡咬牙切齒,無疑她所剩不多的男性尊嚴,又遭到了狠狠鞭笞。
但她神色間不敢發作,隻能強忍惡心,嬌聲道:“官人。”
陸靖元見她這般神情,心中好笑,點點頭道:“嗯,這便對了,我們走罷。”
蘇楊兒以為他要去救人,不禁喜道:“你這麼快便有辦法了麼?”
陸靖元眉頭一挑,冷哼道:“誰說我要去救人啦?幾十條人命,放在哪裡都是驚天命案,那狗奴子縱使無罪,也是人證,本地提刑長官必要親審不可,去撈這樣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還有你這稱呼怎麼又變啦?”
蘇楊兒聞言心中老大失望,偷偷撇了撇小嘴,道:“是,官人教訓的是,那官人這是要帶妾身去哪?”
陸靖元心中暗笑,其實他早已習慣了蘇楊兒趾高氣揚對他大呼小叫,突然間變的低聲下氣起來,反倒令他感到彆扭,於是輕笑道:“你即是我的愛妻,那你叫我靖元亦可,不必一口一個官人,也不必自稱妾身,我們先去找家客店住下。”
“客店!”
蘇楊兒嚇了一跳,她本想開張空頭支票,但看陸靖元這架勢似乎容不得她作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