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不準死,聽明白了?(2 / 2)

追風敏銳地察覺到君墨染的異樣,心下尤為慌亂。

君墨染置若罔聞,拖著濕透的玄色對襟長袍,滿眼隻有懷中氣息奄奄的人兒。

“王,鳳小將軍許是嗆了太多口涼水,您無需擔憂。”

“當真?”君墨染終於回過頭,言簡意賅地詢問著追風。

追風重重地點著頭,拍著胸脯擔保道,“您將他交給屬下,不下一盞茶功夫,準保還您一個生龍活虎的鳳小將軍。”

“不必。”

君墨染下意識地收緊雙臂,足尖輕踏水麵,一躍而起,穩穩當當地將鳳無憂帶上了岸。

上了岸,他並未有片刻的停留,也不管身後跟得吃力的追風,一路疾飛徑直將鳳無憂帶回了攝政王府。

君墨染一踏進攝政王府,府中上下紛紛詫異地看著他懷中一動不動的鳳無憂。

自他八年前心疾大愈之後,君墨染就未抱過任何一個人。

故而,府中上下見他懷裡多了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紛紛驚掉了下巴。

“退下。任何人不得進墨染閣。”

君墨染聲色冷冽,急喝著擋道的侍婢。

他看似同往常無異,可熟悉他的人均敏銳地察覺到,今夜的他,少了幾分霸凜孤傲的氣勢。

正當此時,剛領完鞭刑一瘸一拐地從後院走來的鐵手不慎迎麵撞上君墨染。

僅一眼,鐵手便知君墨染多年未犯的心疾,又犯了。

事實上,九年前那場變故,不止給君墨染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創傷,還使君墨染患上了極其罕見的心疾。

鐵手清晰地記得,君墨染心疾發作時,性格同往常相差甚大。

他若是換上白衣,性子亦清冷地如同高山之水,涼薄至極。

他若是換上水藍色長袍,性子便同眼下這般,見不得周遭之人受傷。

對此,鐵手深有感觸。當年,他隻不過是被柳條割破了手,身穿水藍色長袍的君墨染竟心疼地抱著他,在屋簷上走了整整一夜,亦哄了他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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