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讓爺永遠記得你的暴行?”
鳳無憂不輕不重地說著,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這麼恨他。
君墨染沒能從她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眉頭輕輕皺起,“孤隻是想讓你記得,孤是怎麼愛你的。”
“可惜,我已經感覺不到你的愛了。”
話音一落,她再次緊閉著雙眸,任他怎麼威逼利誘,怎麼折磨她,都不為所動。
………
天黑了又明,鳳無憂幾度暈厥,幾度乍醒。
不遠處的追風等人麵露急色額,深怕君墨染不慎弄死鳳無憂,卻又不敢貿然逼近。
現在的君墨染,仿若變成了另一個人。
殘暴,不仁,十惡不赦。
鐵手悄然紅了眼眶,“追風,你想想辦法救救王妃可好?”
“單憑你我之力,如何救得了王妃?”
追風煩躁不已,他總感覺此事和百裡河澤逃不了乾係。
“北璃王已率著大軍兵臨城下,他若是得知王這麼虐待王妃,怕是要勃然大怒。”司命憂心忡忡地道。
無情忿忿不平地道:“自家閨女被這麼欺負,誰不生氣?你們能忍,我是忍不了了!今兒個,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得為王妃爭取到一線生機。”
同為女人,無情更能理解鳳無憂此刻的絕望。
她一鼓作氣,雙手緊攥著拳頭,正欲向君墨染衝去,卻見君墨染已經抱起了默不作聲的鳳無憂,疾步往山下走去。
“餓不餓?”
君墨染垂眸,看向懷中雙目呆滯半死不活的鳳無憂,心裡抓心撓肺地難受。
鳳無憂滿腦子全是元寶墜崖的畫麵,心痛得無法呼吸。
“鳳無憂,你是孤明媒正娶迎進門的王妃,侍寢本就是你的義務。你究竟在氣什麼?”
“君墨染,你可知現在的你有多可怕?爺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願再麵對你。”
“那你願意麵對誰?百裡河澤,還是雲非白?”
現在的君墨染,多疑且易怒,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讓他怒火衝冠。
他一腳踹開天下第一閣緊閉的大門,卻見顧南風笑嘻嘻地迎了上來,“阿染,你去哪兒了?老子在大堂中等了你整整一夜...”
顧南風話未說完,但見君墨染那雙赤紅的眼眸,驚得三魂去了七魄,“怎麼回事?”
他連忙伸手欲探一探君墨染的脈象,卻被君墨染一掌掀飛,不偏不倚地掛在枯樹枝兒上。
“咳咳——”
顧南風被君墨染一掌扇得心肝直顫,硬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他小心翼翼地從樹梢下躍下,尤為警惕地看向魔性大發的君墨染:“墨染,你該不會是讓紅染控製了心智吧?”
“滾。”
君墨染冷冷地撂下一個字,旋即抱著懷中奄奄一息的鳳無憂入了臥房。
顧南風掃了一眼鳳無憂臉上的五指印,身體竟開始不自覺地發顫。
一開始,他隻當是君墨染被君紅染的意識所控,顯得暴躁了些。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顧南風深知,即便是性情暴戾的君紅染,也不可能會對鳳無憂下這麼重的手。
既然不是君紅染,又會是誰在暗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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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這是甜寵文,大噶不要森氣,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