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女帝想爬牆(1 / 2)

宋天清難得一次感到自責。

她不知道顧閆不能吃辣,更不知道他從前受過重傷,那什麼時候的事,顧閆從來沒跟她說過。

念著他顧閆身體不適,宋天清答應了今晚去承慶宮裡,陪陪他。

處理完奏折,女帝不急著去承慶宮,先是叫劉公公宣了太醫過來問詢顧閆的舊傷是怎麼回事,隻是太醫也不太清楚,答得模糊,隻說是皇後少年時落下的病根,腹部受傷,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好全,隻是也落下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毛病。

一番話聽的宋天清懷疑人生,少年時?腹部受傷?他那八塊腹肌可又壯又硬,哪像是受過傷的模樣。

老太醫如實相告,“那是皇後私下問太醫院拿了凝玉膏,抹了幾個月才去掉了疤痕。”

女帝默默垂下了頭。

這個顧閆,不但受了傷不告訴她,還抹藥膏瞞著她!

自己還讓他瞞了那麼久。

坐在步輦上,百感交集。生氣、內疚、還帶著一點可憐和心疼,她隻是不喜歡顧閆處處壓著自己,又不是真的恨他,哪裡至於要他受那麼大的罪還不跟她說半個字。

好歹是一對表麵夫妻,怎麼弄得她像一個外人一樣。就連那個什麼三鳳都知道的事,她竟然不知道。

來到承慶宮,還沒進屋就聽見了女子的哭聲,還有男人嘔吐的聲音,宋天清闖進屋裡,顧皇後臥在床上,吐得嘴唇都發白了。一旁的三鳳低聲哭泣,大龍二虎也麵露擔心。

罪魁禍首宋天清站在門邊,進退兩難。

小宮女端了藥進來,看到皇上來了,忙行禮,“陛下萬安。”

宋天清看到了她手上端的湯藥,催促道:“快給皇後端過去!”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忍著腸胃的不適喝下湯藥,過了一會兒才減緩了嘔吐的症狀,麵色也慢慢恢複正常。

他已經看見了女帝就在門邊站著,隻是方才吐的厲害沒能跟她說話,現在喝了藥,胃裡也舒服了些,便稟退了大龍二虎與三鳳,對宋天清喊道:“陛下過來坐吧。”

走到他身邊,宋天清苦著一張臉,刁蠻的小白兔難得在他麵前這樣乖巧,顧閆將手搭在她的手上。

“陛下怎麼不說話?看到我方才的模樣,害怕了?”四下沒有人的時候,顧閆對她便自稱“我”,宋天清也是習慣的。

女帝搖搖頭。

“難道是因為讓我吃辣的事,清清自責了?”

“有一些……”宋天清抬眼看他,俊的很,還因為方才的急症顯得有些虛弱,給她一種“一推就倒”的錯覺,儘管眼前這人習武多年,身強體壯,宋天清依舊覺得他一定難受得緊。

脫了鞋子上床,耳邊是宮人關上門的聲音,宋天清更加大膽,跨坐在男人身上,上手想將他推到在床上,可惜顧閆雖然看起來虛弱,力氣還是在的,沒能被推動。

顧閆眼眸中浮現了一抹詫異,卻在察覺到她的意圖後,配合著她躺了下去。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帶著不易察覺的炙熱,“我今日身體欠佳,可能服侍不好。但清清想要的話……”

聲音低沉得帶著一絲沙啞。

宋天清趕忙捂住了他的嘴,驀地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漆黑卻感覺帶著火的眼眸。

他想什麼呢?又看看自己的姿勢,確實有些過界了,也難怪他誤會……慌亂解釋著:“你都難受成這樣了,朕還想,想那個,朕還是人嗎?”

男人抬起手來摸摸她的頭發,柔聲道:“我並不介意。”

“可是朕介意。”宋天清噘著嘴,扯開了他胸前的衣裳,再上等的膏藥也不會一丁點痕跡都留不下,她一定要問問顧閆,為什麼連太醫都知道的事,偏偏要瞞著她。

柔軟的纖手拂過他的胸膛,如同撓在了他心上一般,帶起一片溫熱,麥色的肌膚泛起薄紅。

顧閆的呼吸粗重,可宋天清沒注意,一心想要找到疤痕留下的丁點印記。果然,叫她注意到一處,在腰間有條小小的疤,很淡,但是看著應該有些年頭了。

是藥三分毒,凝玉膏也就是將疤痕生生的化去,就跟從人身上扒去一層皮似的,她以前也用過,隻是為了治療膝蓋上小小一塊的疤痕,剛抹上去的時候涼涼的,不久就慢慢變痛,無法想象,顧閆在肚子上的傷得抹多少凝玉膏才修複成現在的樣子。

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她甚至能想象出顧閆肚子上血肉模糊的慘狀,好歹算是青梅竹馬,她對

他也是有感情的。

手掌附在他的腹肌上,宋天清小聲問:“你什麼時候受過傷?朕怎麼不知道,還是你不想讓朕知道……”

她在擔心他。

顧閆看得出來,他的清清天性善良,又重感情,兩人自小相識,成婚七年,她不可能對自己沒有感覺。

“清清。”顧閆抬起手來按住她的後腦勺壓下來,同她耳鬢廝磨,宋天清念著他身體不適,便沒有反抗。如此乖巧,竟叫顧閆有些舍不得鬆手。

“外出打仗總會受傷的,我若是每一次都告訴你,怕陛下會厭煩。”

“好像你把朕看作個傻子一樣。”宋天清忍不住嗆聲,“分明總是說想讓朕疼你,真的受傷了卻從不跟朕講,你到底還當不當自己是朕的皇後了。”

女帝聲聲斥責,句句走心,顧閆聽在耳裡,暖在心裡,柔聲道:“我錯了,以後不會再瞞著你了。”

顧閆認錯了?

那個大名鼎鼎,一掌能拍斷石頭的顧閆,竟然對她服軟了!?

“你剛才是跟朕認錯了?”宋天清趴在他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如若平時顧閆也能對她服服軟,小小的縱容一下她的任性,也不至於她會看上林勤風……

此刻,僅僅是腦袋裡閃過丞相的臉,宋天清都覺得自己對不起顧閆。

脫了衣裳躺在他身邊,指尖把玩著他鬢邊的碎發,小聲嘟囔著:“為什麼要用凝玉膏,很疼的。”

顧閆將人攬在懷裡,“清清說過我的身子好看,我怕若是有了疤痕,你會厭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