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女帝想爬牆(2 / 2)

“瞎說,朕是那種人嗎?”把她說的跟渣女一樣,她雖然喜歡美色,可也不至於因為美色休棄了自己的皇後。說著,不老實的手爪子就鑽進了被子裡,摸著男人肌理分明的肌肉,十分滿足。

是夜,帝後二人相擁而眠。

回想起來,他們剛成親那幾年,也是這麼純潔又親近,那時的顧閆還沒卸下鎮遠大將軍的職位,每年都要離京幾個月,宋天清又年輕,忙於政務,焦頭爛額,能相伴的時間不久,也就格外珍惜。

後來顧閆迫於後宮的壓力,卸任了鎮遠大將軍一職,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慢慢變長,矛盾和摩擦也變多,弄成現在這種局麵。

清晨起來的時候,顧閆還睡著

,單手不自覺地敷在自己的肚子上,應該還是不太舒服。

宋天清沒有打擾他,悄悄穿衣,傳了宮女進來梳妝打扮,去上早朝。

今天的天色多變,就像女帝的心情一樣,陰一會晴一會,臨到中午,下起雨來。

蒙蒙細雨吹打過來,女帝的心也被陰霾遮蔽。

經曆了昨天的事,宋天清不禁反思,她真的討厭顧閆嗎?那為什麼看到他難受,知道他受傷,自己的心也會疼。她真的喜歡林勤風嗎?那為什麼,除了他的臉之外,關於他,自己腦中沒有其他的記憶點呢。

文妃說過,想要探明林相的想法,還是得直言,宋天清處理了政務,叫人宣了林勤風在禦花園一見。

不知為何,沒有了前幾日那種期待的感覺,腦子裡還擔憂著皇後的身體狀況。

還不斷反應自己是不是那種趁著家裡丈夫有病光明正大找姘頭的渣女,良心受到的譴責逐漸累積。亭外下著小雨,雨點落在亭簷上,敲打著宋天清的良心。

還發著呆的時候,劉公公小聲提醒:“陛下,丞相大人來了。”

“啊……”宋天清回過神來,看見林勤風撐著傘走過來,一身藍白色長衫,仿若水波白浪,同雨景融成一幅畫,看得女帝春心蕩漾。

來都來了,問一句不過分吧。

林勤風走進畢雨亭中,放下傘來給皇帝行禮,畢恭畢敬,“陛下萬安,不知陛下宣臣前來,所謂何事?”

“朕……”

宋天清欲言又止,稟退了其餘的宮人,隻留一個劉公公在此服侍。

閒雜人等撤乾淨了,宋天清才擺出自如的模樣,佯裝輕鬆道:“朕覺得愛卿相貌堂堂,如今二十多歲的年紀,府中也沒有家室照顧,便想著為愛卿謀一份姻緣。”

丞相的眼中水波不驚,對皇帝的提議無感,拒絕道:“臣多謝陛下好意,隻是婚姻大事當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定,陛下乃是天子,不該為臣的姻緣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和心力。”

“朕不是那個意思。”宋天清直言,“愛卿覺得朕怎麼樣?”

“……”林勤風慎言,“臣不敢妄議天子。”

“朕許你現在可以說。”

抬頭看皇帝,不像是在說笑的模樣,林勤風才開口回道:“陛下您…

…實在薄情。”

???薄情?

能被美男這麼評價,宋天清屬實沒想到,若是被其他人如此評價,女帝早就賞他一頓板子打死了,偏偏說這話的人是林勤風,便忍了這一時。

看見女帝一臉“和善”的笑,林勤風又補充道:“顧皇後為將軍時征戰沙場、保家衛國,身在後宮又對陛下無微不至、處處照料,顧皇後將身與心都獻給了東齊獻給了陛下,於公於私陛下都不該冷落他,更不該傷害他。”

“朕傷害他?”宋天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冷落顧閆是真的,可她怎麼傷害他了,就他那身板,她哪裡敢……

過了好一會兒,宋天清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是傷害了顧閆,因為那盤辣子雞讓他痛了一整夜。

這事兒傳的那麼快嗎?就連林勤風都知道了,他話裡話外指責她在情感上虧欠了顧閆,倒是把顧閆誇得跟朵花一樣。難不成……林勤風……是顧閆的迷弟?

林勤風:“陛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臣便退下了,府裡還有詩書沒搬好,若是靠近窗子受了潮氣,臣會心疼的。”

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宋天清已經知道他的態度了。

擺擺手,讓他自行退下。

她那青澀的愛情啊,還沒發芽就被林勤風一腳踩死了。

可能,她真就是那薄情的人?不然也不會讓顧閆受苦,也不會讓丞相討厭。

看著林勤風離開的背影,宋天清愣愣地向下走了幾個台階,頭上落了雨也不讓劉公公上前來,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頭頂遮來一柄油紙傘,宋天清抬頭看,不是劉公公,是顧閆。

“你怎麼來了……”

“臣妾看不得陛下淋雨。”

“你身子好些了嗎?”話音剛落,被男人擁入懷中,溫熱的胸膛暖著她被雨淋濕的身子,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他凶朕,他還說朕薄情……你是不是也討厭朕,朕害得你肚子疼,唔啊啊啊!”

懷裡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顧閆早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卻沒想過林勤風會拒絕的這麼果敢,也沒想過會因為自己的問題讓清清如此內疚。

雖然她曾把目光落到林勤風身上,但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裡。顧閆單手捏起她的下頜,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珠,向下含著她柔軟的唇瓣吻上去,將哭聲儘數堵在口中。

劉公公轉過身去,躲在遠處的宮人也自行低頭。

宋天清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他,不過片刻就被這個深吻給俘虜了,雙手抱緊他的後背,極儘溫柔。

這個男人,她真是敗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