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5(1 / 2)

這稱呼讓柏墜一愣,他道:“不,不是,是你爺爺讓我們來幫你的,你不知道嗎?”

進入到他身體是需要經過他同意的,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柏墜問零:“你們不會搞什麼地底下交易吧。”

零憤憤不平:“先生,我們是正經係統!”

零省去關於三千管理所的事,簡單的和鄒函解釋一下他們來的目的以及合同的協議。

柏墜提到他爺爺,聯合上零的話,鄒函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場景,那天他迷迷糊糊間,聽到爺爺叫他,和他說了些什麼,內容他記不大清了。

說是有人會保護他,讓他好好生活,其他的他便不知道了,沉沉浮浮間,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幻聽了,可現在想起來,又好似無比真實。

“你們、你們見過我爺爺?”鄒函語氣難掩激動,“可不可以,讓我再看他一眼。”

零:“很抱歉,委托人委托了任務之後我們便無法和他聯係了。”

“是嗎?”鄒函輕聲道,他也知道那是奢望了,但他真的很想很想爺爺,在這世上,原本他唯一的親人就隻剩爺爺了,然而,爺爺也離開了他。

和他一體的柏墜感受到了他心緒的低落,他趴在桌上,關上筆記本,哄孩子似的說:“你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看你過得好,這樣他的執念才會消散。所以啊,你要加倍努力才行。”

鄒函堅定的回道:“我會的。”

夕陽的餘暉印紅了半邊天,天空的雲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淡紫色,煞是好看,這會兒的涼風吹起來很是舒服。

彆墅門口,幾個少年站在鐵門前,領頭的少年穿著運動背心,抬腳踹了鐵門兩腳,鐵門之間撞擊,發出難聽的噪音。

“鄒函!快出來!”少年高聲呼喊。

柏墜從二樓的一個窗口探出頭去,一眼就看到了幾人中最高的鄒升遠,他臂膀裡抱著一個籃球,歪歪斜斜的靠在旁邊人的肩膀上。

看到他冒頭,逗狗似的朝他吹了聲口哨:“快點,彆墨跡,和我們打籃球去。”

柏墜趴在窗口沒回話,在心中問鄒函:“你還會打籃球?”

“不……不會。”鄒函心虛的回答。

柏墜輕笑:“懂了。”

他說鄒升遠哪這麼好心會叫他去打籃球,柏墜咧嘴,露出上麵的小虎牙,“等會看好了,哥哥教你打籃球。”

遙想當年,他讀書時期也是當過籃球隊隊長的,雖然很久沒打,可能手生了,不過對付下麵那幾人還是夠的。

“墨跡什麼啊,趕緊給我下來。”鄒升遠不耐的催促了一句。

那一行少年都是這個小區的,讀初中高中的都有,鄒升遠在他們之中是老大,從小做什麼事這些人都是抱團行動。

欺負鄒函的時候也一樣。

在離鄒函家裡五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處公園,公園旁邊就是籃球場,公園此刻有不少老太太在散步。

全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洋溢氣息的少年們從公園穿過,進了籃球場,六人自動分為兩組,見柏墜還在場中心站著,鄒升遠揚了揚下巴。

“喂,你找罵啊?給我滾一邊去。”

柏墜:“不是你叫我來打籃球的嗎?”

鄒升遠彆過頭大笑兩聲,不屑的說:“就你啊,你還是算了吧,哪有空地待哪去,等會乖乖給我們撿球!還想打球,怎麼運球你會嗎?”

他把籃球猛地用力朝柏墜擲去,柏墜上半身側了側,伸手攔截住籃球,手腕被震了一下。這身體常年不運動,有點脆。

柏墜拿起籃球往上顛了顛,好在還是有點力氣的。他揚起下巴:“敢不敢和我比一場,你輸了你撿球。”

鄒升遠指著柏墜,問身旁人:“什麼?他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小啞巴要和我比賽?”

一旁的人配合的捂著肚子笑。

“就他那樣,等會彆被籃球砸暈了。”

“他是在說笑吧,哈哈哈。”

柏墜不理會他們的譏笑,故意激鄒升遠:“你不會不敢吧。”

鄒升遠臉上不屑的笑容修煉消失,他挑眉看著柏墜:“就憑你,你也配?你算個什麼東西。”

柏墜以他剛才同樣的動作把球扔給他,鄒升遠沒有防備,籃球從他肩膀上擦過,耳朵火辣辣的疼,他摸著耳垂,他頭微微往後偏,眼睛裡蘊藏著怒火,瞪著柏墜。

籃球掠過他之後在地上彈跳了幾下,球場安靜的嚇人,跟他一起來的人都被柏墜的舉動弄懵了,沒反應過來。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鄒升遠咬牙切齒的說,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捏著拳頭疾步上前,揪住柏墜的衣領就要往他臉上揍。

他身形比柏墜大一個號,柏墜在他麵前顯得嬌小可憐,柏墜抓住他的手腕,慢悠悠的說:“怎麼,你就會打人嗎?”

鄒升遠的拳頭在空中一頓,柏墜一字一頓的說:“有本事和我打一場籃球,輸了的,撿球,敢不敢?”

“鄒哥上啊,怕他乾嘛,打爆他。”

那邊的人聽到這挑釁的話忍受不了。

“就是啊,看他那樣,還打籃球,回家坐嬰兒車玩吧。”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麼,我的天啊,小啞巴居然敢挑戰鄒哥,他是不是瘋了。”

“鄒哥,和他比,打他和落花流水,讓他明白什麼才叫打籃球!真以為丟個籃球就叫打了。”

沒人覺得鄒函會贏,他們甚至都不認為鄒函會打籃球,給他們撿了十多年的籃球,被欺負也不敢吭聲,這樣的人於他們而言毫無威脅,沒有當對手的資格。

鄒升遠被朋友們的話撫平了怒火,他眼睛往後看了看,鬆開柏墜的衣領,抬手用手指指著他的鼻子:“小啞巴,你可彆後悔。”

柏墜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舟子,把籃球給我。”鄒升遠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柏墜,走向籃球場。

第一場,鄒升遠把球扔給柏墜:“你先來,可彆說我欺負你。”

鄒升遠守,柏墜攻。

他在腳下運球,像模像樣,鄒升遠看到不屑嗤笑,緊接著柏墜往上輕輕一躍,一個假動作,鄒升遠過於輕敵,這麼明顯的一個動作也被晃了過去。

柏墜從他右側旋轉繞過,運球幾步躍起投籃,籃球在框上繞了兩圈,直直從旁邊掉下來。

鄒升遠剛升起的防備又卸了下來,小啞巴果然就是小啞巴。

“哈,就這技術,籃球框再降一米你都投不進去吧。”

柏墜抬頭用眼測了一下籃球框和他的距離,他轉了轉手腕,聽到鄒升遠的話也隻偏頭看了看,沒像以前的鄒函一被嘲笑就不敢抬頭。

太久沒打,果然手生了,體能跟不上,速度也慢了,彈跳、力度和準頭也稍許差了點,就當做是試手了。

柏墜:“該你了。”

一旁人撿了球扔過來,鄒升遠在身前運球,挑眉諷刺道:“弟弟,可彆說我不讓著你,就你這技術,我想讓都沒機會。”

鄒升遠常年運動,身高體能都要比鄒函的身體好,不能硬來,隻能智取,不讓他進球就對了。

鄒升遠對上他根本不用戰術,直接衝上來繞過柏墜打算投籃。

一旁的人為他歡呼鼓舞,宛如他已經投進了籃球,在他把籃球扔出去的那一刻,柏墜先他起跳,拍掉了他手中的籃球。

籃球落在鄒升遠身後,在綠色的地麵上滾了幾圈,鄒升遠眯了眯眼,扭了下脖子:“你膽挺大啊。”

柏墜微微一笑,不可置否:“該我了,你小心一點。”

身型小有身型小的好處,柏墜用身體的靈活度,躲過了鄒升遠的兩次乾擾,三步上籃,籃球在框邊轉了一圈,晃晃悠悠從框內掉下來,鄒升遠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

場上一片唏噓,這一幕讓他們不自覺的就禁了聲,隨後小聲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啊?”

“小啞巴居然真的會打球,看姿勢還挺專業的。”

“不可能吧,應該是運氣好。”

“對啊,平時也沒見他打過籃球。”

“臥槽,你們小聲點,鄒哥看過來了。”

鄒升遠指著柏墜道:“這回算你運氣好,接下來,我不會讓你再進一個球。”

他神色開始認真起來,剛才一晃神的時間,柏墜就從他前麵繞到了後麵,他並不認為柏墜真的有這個實力,不過是他放水了。

柏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鄒升遠冷笑一聲,就嘴硬吧,等下有他哭的。

輪到鄒升遠攻,他個子高占優勢,他這回的打法多了些技巧,有著多年打籃球的經驗,他仗著身高,從柏墜身邊運球轉過,正要投籃,又被一掌拍掉了。

他咬了咬座牙,咬肌鼓動,眼神陰鷙。

柏墜發起第三輪的攻擊,依然進了球,目前場上局勢明了,在邊上觀看的五人議論紛紛,鄒升遠雖沒聽到,但看他們看向柏墜的眼神不一樣了,他覺著十分的丟臉。

被認為不會打籃球的鄒函,連進兩個球,而他次次被柏墜攔截下,他打籃球在幾人中不是頂尖的,但也不差,打成這樣,他往後還怎麼在幾人中立威。

輪到柏墜防守,柏墜盯著鄒升遠黝黑的臉色,他嘴角向兩邊下壓,眼睛眯起,帶著一股狠勁。

柏墜揚起眉頭,他這是把人逼急了?

鄒升遠運著球朝他直衝過來,這樣的力度,柏墜如今的小身板可抵擋不住,他上身往旁邊讓了讓。鄒升遠越過他,彈跳,上籃,動作流暢。

籃球進了後他在下麵接住球,轉過頭對柏墜說:“怎麼?你躲什麼,不是很厲害嗎?啊?”

柏墜不動聲色:“你打了這麼久的籃球,規矩應該比我清楚。”

鄒升遠勾起一邊的嘴角譏笑了聲,“你很牛逼啊!還想讓我撿球,你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