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5(2 / 2)

“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柏墜楊頭,分毫不讓的回嘴。

“媽的。”鄒升遠狠狠的把手中的籃球往地上一扔,籃球彈的比他身高還要高。

他直直的衝到柏墜麵前,手握成拳往他臉上甩去,柏墜被打退了好幾步,他摸了摸嘴角,發出一聲輕笑,野狼一般的眼神落在鄒升遠身上,使上全身的勁,爆發出一股力量,撲向鄒升遠。

鄒升遠重心不穩摔到在地上,嘴角和柏墜受傷同樣的位置上被打了一拳。

“爽嗎,啊,看你打的挺爽啊……”柏墜每說一句話,就往他嘴角那處打一拳。

一層一層的傷害疊加起來,痛覺是不用說的,鄒升遠失了先機,被柏墜摁在地上,柏墜就壓在他身上,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發狠了一樣的甩出拳頭,柏墜彎著後腰躲過,一拳一拳的打在他左邊臉頰。鄒升遠每一擊都落了空,隻能雙手抱頭護住自己。

不遠處的五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突發情況。

“臥槽,什麼鬼,是我瞎了嗎?”

“鄒哥居然被小啞巴按在地上打?”

“我去,這不是真的吧。”

“那小啞巴什麼時候膽這麼肥了?”

“你快掐我一下……臥槽疼疼疼。”

“還愣著乾嘛啊,上去幫忙啊。”其中一人催促道,他這麼說著,身體卻誠實的沒有行動。

鄒升遠是他們這一片的大哥大,在六人中年紀也最大,以往隻要誰惹了他,必然會被胖揍一頓,這時看著鄒升遠被揍,他們竟詭異的有種快感。

籃球場是用鐵網攔起來的,在公園散步的老太太聽到動靜過來,就見著一個瘦弱的背影把另一個人壓在地上打。

“哎呦,這誰家孩子啊,被打成這樣。”

“不知道啊,也沒個人去拉架。”

“現在的小夥子哦,三天兩頭就打架。”

“那下麵的好像是鄒老四家的小子。”

“唉,你這麼一說還真挺像的,誰趕緊去叫一下他爸媽。”

……

看戲的五人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拉架,嘴中威脅:“小啞巴,你給我老實點,當心我們弄死你。”

“鄒哥,你沒事吧。”

“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一行人圍在鄒升遠旁邊噓寒問暖,還有一個人控製住柏墜,警防他偷襲,柏墜甩了甩手,他關節的地方微微泛紅。

這是一雙沒乾過重活的雙手,那人見他甩手,推了兩步,生怕他給他來一拳。

那人是初中生,在六人中是地位最低的,沒打過架,喜歡跟風欺負人,他以前也欺負過鄒函。

柏墜瞄了他一眼,他慫的不行的護住自己。

鄒升遠這會都被打蒙圈了,他護住頭不敢放下,嘴角破了皮,鐵鏽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痛覺的基礎上還有麻麻的感覺。

在旁人的攙扶下他坐了起來,腦子裡亂亂的,有點回不過神。

鄒嬸嬸聽到兒子被打的消息急忙趕來,鄒小叔叔上班還沒回來,她急忙趕到球場,扒開在入口處堵著的人,在七人中找了一圈才看到在正中間坐著的兒子。

鄒嬸嬸疾步上前,“升遠。”

她扒開圍住他的人,看清他臉上的傷,心下一陣揪心的疼:“怎麼被打成這樣了?誰打的!”

鄒嬸嬸嗬斥,在幾人中掃了一圈,視線定格在柏墜嘴角的傷口上,她問:“哎呦,你這又是怎麼搞的?”

“阿姨。”一人小心翼翼的出聲,“就是他打的人。”

“什麼?”鄒嬸嬸不敢相信。

但其他四人都跟著點頭,她看柏墜的眼神一下變了,她站起來抬手就要甩柏墜巴掌,“他乾嘛你了,你要這麼對他,他還是你堂哥啊!”

柏墜頭往後傾了一下,沒讓她打著。

鄒函見證了這一切的發展,他心下害怕:“怎麼辦,要怎麼辦?”

零磕著瓜子:“不要著急,反正現在是先生用著你的身體,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留下一個爛攤子溜人的。”

鄒函:“我沒這麼想的。”

他過了會,又說:“你這麼說了,我突然有點擔心你們跑路。”

柏墜:“……”

“是他先動的手。”柏墜指著自己的嘴角。

鄒嬸嬸把鄒升遠拉起來,指著他的臉說:“他動的手?你就把他打成這樣?以後是不是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殺人了啊!”

“嬸嬸,你這話就誇張了。”柏墜後退一步,“這不是第一次了,從小到大,他打過我多少次,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知道,我不過回了他一次手,你又何必這麼生氣。”

鄒嬸嬸氣笑了,“鄒函,我家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你就這麼打我家的兒子,你這人報複心怎麼這麼重!”

“我要報複心重,我早捅死他了。”他這話一出,驚呆了在場的人。

緊接著,柏墜掀起衣服,露出腰側的一道疤,“這是我十一歲那年,鄒升遠逼我爬樹給他摘桃子,然後把我從樹上搖下來摔的。”

他又把肩膀的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肘上的燙傷痕跡:“這是我十三歲那年他發脾氣用開水潑的。”

“你說都是小孩子鬨著玩的,行啊,那我現在也是鬨著玩的,他打了我那麼多次,每次都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憑什麼啊?”

這兩件事住那周圍的人都是知道的,不過當年被揭過之後就沒多少人說了,他這下說出來,在外麵圍著的人中,有幾個住那邊的,一下就想了起來。

“我還說呢,之前說著說著這事就沒了音訊,沒想到就這麼過去了,他媽連罵都沒怎麼罵他兒子。”

“我之前聽說是鄒函調皮自己爬樹摔的啊。”

“這話你也信,鄒函一個人跟著個爺爺,那還不是彆家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嘛。”

“要我說這鄒函的嬸嬸心也真狠,平日看著還心地善良的。”

“她也不是個好人,人家有手段著呢。”

“鄒函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現在都被逼成這樣了。”

“以前都隻聽說那鄒升遠打鄒函,這還是第一次看鄒函打鄒升遠。”

“還是為什麼,不就是沒了爺爺,沒人護著,隻能靠自己了嘛,前兩天還帶著警察去他那嬸嬸家要銀行卡,一個孩子的銀行卡都拿,真夠不要臉的。”

“你小聲點,彆給她聽見了。”

“聽見了又怎樣。”那人本就和鄒嬸嬸不對付,故意抬高聲音說道,“有些人不就是那麼不要臉嘛,一家子合起夥來欺負人家一個沒爹娘的孩子。”

鄒嬸嬸聽到這話一臉難堪,她吼道:“是我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我難道還不能講理了!”

“那不是你兒子先動的手嘛,打不過還要打,丟不丟臉。”

鄒嬸嬸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指著柏墜說:“你給我來,我們好好解決這件事!”

鄒嬸嬸拉著人高馬大的鄒升遠從他身邊走過,高出他一個頭的少年感覺羞愧又沒麵子,這麼多人看到他被柏墜揍,他想起就膈應。

柏墜跟在他們身後,有一些人準備看戲,也跟在三人的後麵一起回到鄒嬸嬸的家。

一進門,鄒嬸嬸便關上了門。

“還不讓人看,關起門來好欺負人呢。”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

人散了一半,還有一半就在鄒嬸嬸家門口聊了起來,細數鄒嬸嬸這些年做過的事,看著公平公正,內裡卻不是那個樣。

鄒升遠打鄒函,那是小孩子鬨著玩;鄒函打鄒升遠,那就是欺負人。

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

門一關上,隔絕了外麵一眾好奇的視線,鄒升遠推了柏墜一把:“離我遠一點。”

柏墜往旁邊踉蹌了兩步,他彈了彈肩膀上鄒升遠剛剛觸碰過的地方,仿佛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鄒函,這事我給你留點麵子,咱們關起門來解決,你看看升遠的嘴巴,被你打成什麼樣了,總不能就這麼算了的。”鄒嬸嬸道。

鄒升遠的嘴角這回種的老高,一片紅紅的,嘴角還帶著血絲,把鄒嬸嬸給心疼壞了。

“是他先打的我,我不要麵子,咱們可以敞開了門說。”柏墜毫不畏懼。

鄒嬸嬸知道鄒函開始變了,沒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冥頑不靈。

關起門來解決到底是給誰麵子大家都看的出來,柏墜可不樂意吃這個悶虧,鄒嬸嬸要是不想讓他們的名聲在這一片地完全的臭了,他們就不敢動他。

“讓開,讓開。”門外有人高聲叫了兩聲。

氣氛僵持不下之際,鄒嬸嬸家中的大門被人推了推,沒推開,外麵的人大喊:“是我,開一下門。”

是鄒大姑來了。

鄒嬸嬸鬆了一口氣,她解決不了這個嘴硬的鴨子,她大姐總是行的。

以往鄒函最怕的就是他大姑,這回看他還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