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6(2 / 2)

她和鄒嬸嬸聊天聊著聊著就給忘了,她心上泛起冷意,縮了縮手,回頭道:“外麵沒人,應該是風吹上的。”

“不在外麵,我上樓上看看去。”鄒小叔轉頭往樓梯口走去。

“砰砰砰”,一連幾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牆,鄒小叔又停下了腳步。

“什麼聲音?”

“老四,你過來一下。”鄒大姑看著二樓走廊的位置,頗有些魂不守舍的朝鄒小叔揮了揮手。

鄒小叔走到她身旁,鄒大姑指著樓上的位置:“你快看看,那是個什麼?”

一個圓形的東西在那上下彈跳著,鄒大姑一下就想到了人頭,越想心底越是害怕,拔涼拔涼的,背脊寒毛豎起。

鄒小叔也嚇了一跳,他眯著眼仔細看了一下,道:“沒事,好像是一個球。”

他才說完,心底一驚,一個球怎麼會在沒人拍打的情況下在走廊上彈跳呢,還長腿了不成。

鄒大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聲嬰兒的笑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她的手心全是汗,鄒大姑緊了緊衣袖:“球怎麼還會自己跳呢?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彆的聲音?”

鄒小叔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四目相對,眼神不言而喻,兩個人都同時聽到了,那就說明不是錯覺。

鄒大姑想起了昨晚脖子上的觸感,她抬手搓了搓,上麵彈跳的球像會走路一樣,一會高一會低,籃球跳到了下樓梯的樓梯口,這下兩人看的清清楚楚,的確是沒有人在拍。

“走,走,先出去。”鄒大姑著急的推著鄒小叔,眼睛戒備盯著那個球。

“大姑。”

一聲輕叫,鄒大姑愣了一下,左右張望,沒看到人,球在空中定住,隨後摔下樓梯,一節一節的滾了下來。

鄒大姑想起那天鄒函從上麵滾下來,也是這個場景。

她抑止不住的發出一聲短暫的尖叫,往一旁跳了一下,躲過滾下來的籃球。

籃球一直滾動,下了平地,撞到了牆,又往回滾了一下,才停下來,在原地晃動。

鄒大姑是想走的,但眼下她渾身僵硬,冷汗直冒。鄒小叔看著那個球,愈發覺得眼熟,但光線太暗,他無法確定。

客廳裡一片寂靜,好半會都沒有聲音,鄒大姑動了動,才發覺她的腳底全是汗水,腳掌沒有溫度,涼涼的。

鄒大姑對人蠻橫無理都不怕,但她也怕鬼,摸不著看不著,憑借著感覺純想象,比有實體的東西更加可怕。

她強行鎮定的說:“老四,先出去吧。”

“等一下大姐。”鄒小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球。

鄒大姑想要叫住他,話都到了嗓子眼了,沒有叫出來,害怕突然出聲又發生意外,出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鄒小叔動作格外小心的踢了一下那個球,沒有動靜,他上前看了一下,驚呼:“這不是去年升遠扔了的球嗎?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的,我的了。”一道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

鄒小叔往一旁傾了傾,看向剛才出聲的位置,沒有人,他的衣領被汗浸濕了。

“這棟彆墅太奇怪了,我們先走吧。”他也不想多留了,往門口趕去。

“等一下。”

“怎麼了?”鄒大姑轉頭。

鄒小叔茫然道:“剛才不是我說的。”

是了,鄒大姑猛然驚覺,剛才那道聲音不像是鄒小叔的,是一道比他更加年輕,明朗的男聲。

籃球又在那彈跳了起來,同時還有那道男聲又響起了。

“大姑,小叔,還有一個小姑和嬸嬸……”他細細數著家中的人,數完了又重新開始數,聲音空寂,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又好似近在咫尺。

鄒大姑和鄒小叔麵麵相覷,頭皮炸起,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針紮在上麵一樣。

他後麵在說的話他們沒有再聽下去,兩人慌不擇路的往門外跑去,籃球在他們身後停下了。

開門出去的瞬間,鄒大姑回頭看了一眼,柏墜背對著月光,站在籃球旁邊看著兩人,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神陰沉,整個人都好似融入了黑暗之中。

鄒大姑這會看到了人也不敢叫,她呼吸混亂的低頭跟著鄒小叔出了門。

從樓上下來有一段距離,跑下樓絕對會發出聲音,但鄒大姑並沒有聽見那聲音,況且看鄒函一點也不喘氣的樣子,根本不像剛跑過步。

她這會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得到的結果讓她頭皮發麻——假如鄒函一直都在那,但他們兩個卻沒有一個人看到……那鄒函,還是人嗎?

柏墜看到鄒大姑驚恐的表情,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到了?”

零:“到了。”

花費了一千積分買的兩個“一葉障目”,效果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不過這麼花下去,他剛賺的積分隻怕就要花完了。

鄒大姑和鄒小叔慌忙逃出彆墅,一路不停的回到家,鄒嬸嬸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給兩人倒了杯水。

“怎麼了這是?”

鄒小叔喘著氣,粗聲粗氣道:“彆墅,彆墅有鬼。”

“什麼?”鄒嬸嬸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她嘴角抽了一下,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問:“你難不成還看到爸了?”

鄒大姑愣愣的看著桌子,呐呐道:“不是爸,是鄒函,是鄒函……”

另兩人轉頭看向她,鄒大姑狠狠閉了一下眼睛,把昨晚和走時回頭看的那一眼告訴了兩人,“他一定是已經死了,不然怎麼會……”

“不可能!”鄒嬸嬸打斷他,“如果死了,升遠的傷是誰打的,還是我的幻覺不成?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鄒嬸嬸想要親自去彆墅看一眼,被兩人拉住。

鄒大姑:“要看明天再去,這麼晚了,要真有點什麼,不安全。”

她一陣惡寒,對那棟彆墅都有陰影了,當時現場她被嚇得六神無主,這下回想起來,一陣後怕,特彆是回頭看鄒函的那一眼,對上他的眼睛,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被吸進去就出不來了。

這一晚鄒大姑沒有回去,在鄒嬸嬸家裡沙發上湊合著睡了一晚。

柏墜鎖上門,睡了一個香甜的覺。

天空的深色褪去,烏雲籠罩著這一片城市的天空,陰沉沉的。早飯時間,各家各戶在家弄早飯,香味互相串味,早晨的小區出門的人少。

一行三人,鬼鬼祟祟的走在路上,前後張望,有一家吃飯的人看著,打了聲招呼。

“鄒嬸子,大早上的,你們乾啥去呢?”

鄒嬸嬸反應極大的轉頭,訕笑道:“去叫鄒函來我家吃早飯呢,我看那孩子自己一個人,又幾天沒出門買菜了,這不是長身體嘛,彆餓著了。”

“一個人去就行了嘛,怎麼還三個人一起去啊。”

三人訕笑著沒回答,鄒大姑說:“不和你說了,等下菜都涼了,不說了啊。”

他們走後,坐在客廳吃飯的人還在談論著他們。

“他們哪有那麼好心,隻怕是為了昨天的事找鄒函算賬吧。”

“哎呀你管彆人那麼多乾嘛,吃飯吃飯,餓死了都。”

他們來到彆墅周圍,今天是個陰天,烏雲陪著老舊的彆墅,格外的詭異,若這時再搭配上一首驚悚風的曲子,就很應景了。

發生了昨晚和前晚上的事,鄒大姑再來看這棟彆墅,熟悉又陌生,怪滲人的。

鄒嬸嬸走向大門,鄒小叔拉住她的手,道:“彆走大門,你不是懷疑他是不是在搞鬼嗎?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也覺得挺奇怪的,咱們今天從彆的地方進去。”

“對,對,鄒函真的是太奇怪了,咱們還是先彆打草驚蛇。”鄒大姑點頭讚同。

他們偷偷摸摸順著彆墅的圍牆繞到它後方,有一處矮牆旁邊堆積了轉頭,這裡偏僻,一天也不見得有幾個人從這兒走過,牆頭長滿了雜草,圍牆上麵戳滿了防止進賊的玻璃碎片。

鄒小叔是工地上工作的,他踩著磚頭,三兩下攀上牆頭,即便很小心了,手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傷了,他讓鄒嬸嬸給他遞了個石頭,敲敲打打把尖銳的玻璃打掉,翻身進去。

這處並不是很高,他解決了上麵的障礙物,後麵兩人隨後跟上。

彆墅後方雜草叢生,還有一條泥溝,三人落地,鞋子全部遭殃,他們在旁邊的草叢裡擦了擦,貓著腰繞到彆墅前麵去。

鄒小叔從側邊看了眼,鄒函沒在庭院,他們走到窗口去看客廳,在客廳找到了他的身影。

柏墜喝粥的動作一頓,他抬頭往窗口看去,三人受驚的矮下身。

“他看了嗎?”

“應該沒有,沒事的。”

他們戰戰兢兢的蹲在牆角等了會,沒見柏墜出來,鄒小叔又從窗口探出頭,結果眼睛才冒了一個角,他驚恐的叫了一聲,身體往後倒去,摔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被他嚇得不輕,蹲在牆角不敢動,用氣音問他怎麼回事。

鄒小叔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窗口,胸膛起伏不定,嘴巴張開。

“小叔,來都來了,在這乾嘛呢,進來坐一坐啊。”一道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

鄒大姑聽出來了,這就是昨天說“等一下”

的那個聲音,她們抬起了頭。

柏墜就站在窗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柏墜: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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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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