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8(1 / 2)

繁凡問完了也不說話,抱著球到另一個籃球板下坐著,鄒函視線隨著他移動,不明白他的用意,看了會兒,他收回目光,繼續練習投籃。

多了一個人在這,他總歸有些不自在,手裡拍著球努力去夠籃板。

這邊的籃球框比其他場地的要高,更費勁,鄒函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另一個框下,他的精神支撐不住了,柏墜掌控了身體。

他喘著粗氣,起身撿起籃球往場外走。

“喂,你不打了?”繁凡跟著起身跟在他身後叫住他。

柏墜:“不打了。”打個屁,要沒繁凡在這他還樂意玩一會兒。不然剛剛還是個籃球都投不進的辣雞,突然就變成了球場上的大佬,你說嚇不嚇人。

繁凡:“嘖,差勁,打了那麼久都沒進一個球,你過來,我教你。”

柏墜:“……”

教室裡坐著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聊著化妝品,手舞足蹈的,一個男生從門口進來,麵朝門口的女生眼尖的看到他,打趣道:“班長,還記不記得你中考前天吹的牛啊,牛皮都吹破了哈哈哈……”

宋塞背對著女生,站在他座位的前一個位置,手捏緊了礦泉水水瓶。

“哎呀,好了好了,你就彆說宋塞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不然宋塞就是第一了。”

那個打趣的女生果然被轉移了話題。

“我說那個鄒函什麼來曆啊,好像還是學校費勁挖進來的,隻有第一名三年學費才能全免呢。”

這所私立學校環境好,教學質量高,學費也貴,不過他們大多數是不在乎那些小錢的,對他們來說,不過買個衣服或者包包就沒了。

“成績好唄,他好像是全市第三名來著。”

“是嗎,不說這個了,上周我們買的那個牌子明天就要出新品了……”

她們聊著聊著又聊了回去,宋塞低著頭,呐呐道:“全市第三啊……”

“鄒函,你用點力!”繁凡皺眉看著球再一次沒碰到籃板,這真是他教過最差的一個學生!

柏墜跑去撿球,回到他麵前,說:“我真沒力了,不玩了,我要回教室了。”

下課鈴聲正好在這時響起,繁凡抱著球和他一起去體育器材室還了籃球,而後去教室拿東西回宿舍洗澡。

他們的教室在三樓走廊旁邊,教室外的走廊沒兩個人,裡麵亂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語,整個教室都要被轟起。

不知道誰叫了一句:“鄒函回來了!”

教室聲音霎時間安靜了下來,眾人不謀而合的看向門口,柏墜腳步一下頓在了原地,懵逼了一瞬,馬上反應過來情況不太對,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有看戲,有鄙夷,有不屑,和早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人群中有人出聲了,“鄒函,你惡不惡心啊?還偷東西,這才第一天開學呢。”

“就是啊,再窮也不能偷吧,噗嗤。”那人發出一聲嘲笑。

柏墜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心裡計算著,看眼前這情況,對他不是很樂觀,他道:“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哇,這臉皮可真厚,都這樣了還不承認。”

“一看就不是個老實人啊。”

柏墜身旁的繁凡看了他一眼,聽的雲裡霧裡的,他用手背擦了一下下巴的汗水,不耐煩聽他們打啞謎,直接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凡哥,你彆和他站一塊,郝閣的手機剛才發現不見了,結果在他抽屜裡找到了,他就是個賊。”

繁凡:“郝閣呢?”

柏墜聽到這個名字,眼睛動了動,他們寢室裡有一張床就貼了郝閣的名字。早上劉玖點名速度快,他都沒來得及注意。

他們讓出一條路,紛紛往後麵看去,郝閣就坐在柏墜的座位上,手裡拿著一個套著藍色手機殼的手機擺弄,臉色陰沉。

繁凡走到他麵前,敲了敲桌子,郝閣像是剛回過神般的抬起頭,見是繁凡,開口叫了句:“凡哥。”

繁凡下巴示意了一下他的手機:“你這手機怎麼回事?”

郝閣拿著手機開機,怎麼也打不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答道:“你看,打不開了,我剛才上體育課,把手機放在教室了,結果一回來就發現不見了,還是宋塞幫我找到的……媽的,還打不開。”

郝閣氣急了的錘了一下桌子,砰砰響,桌麵的筆被震動起來,掉在了地上。

一隻瘦的能看見青筋的手撿起了地上的筆,手的主人道:“不是我拿的。”

郝閣抬起頭,恨恨的看著柏墜:“不是你是誰,就在你抽屜裡找到的!你不就是記恨我早上說了你幾句嗎!”

他正是早上說柏墜“一副窮酸樣”的男同學。

還真是處處充滿了驚喜。

柏墜:“我體育課沒來過教室,他可以給我作證。”

柏墜指著繁凡,眾人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倆是一起進來的。

繁凡和三好學生?不能想不能想。

繁凡道:“他體育課和我在後麵的球場打球。”

郝閣吃驚的看著繁凡:“凡哥!你不叫我你叫他?”

他活像一個被妻子背叛的男人,臉上夾雜著震怒的表情。他看向柏墜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柏墜:“……”

“現在的重點,應該不是這個吧。”柏墜說,“是誰把手機找出來的?”

他頓了頓,問:“誰提出的要翻我的抽屜?”

他看著班上彆的人抽屜都整整齊齊的,就他的新發的書都掉地上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他,有一個人想了起來:“好像是宋塞吧?”

他一說,就有人附和了,“對,好像是。”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是他。”

郝閣沉著臉不說話,一直在開機他的手機,他和繁凡從小一起長大,繁凡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繁凡說了他們一起打的籃球,那就是一起打的籃球。

繁凡就是不說話,也不會說假話,雖然他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去找這隻小弱雞打球,繁凡向來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玩的怪性子。

見還是發不開手機,郝閣對是誰拿的已經不是那麼在乎了,他著急的問繁凡:“凡哥,怎麼辦,打不開了,打不開了。”

他爸早就放話了,他中考成績太差,每個月的零花錢縮水,隻有六百塊,現在手機壞了,裡麵還有他好多珍貴的視頻和遊戲數據,修手機的錢都沒有。

柏墜插嘴道:“會不會是沒電了?”

郝閣手一僵,這可能性他倒是沒想到,他在發現手機被放在柏墜抽屜裡時,宋塞又和他說會不會是鄒函報複他,拿出來後見打不開,他就慌了。

好心的同學拿了一個充電器出來,郝閣跑到講台的插板處,充了幾分鐘,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

手機開機了。

真他媽尷尬。

郝閣想起他剛才著急的模樣,燥得慌。

既然手機沒壞,柏墜就打算秋後算賬了,他站在講台上,環視過一個個人頭,在其中找到了宋塞,他叫道:“宋班長,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

他聲音不算大,但有力,穿透了大家的聲音傳到宋塞耳朵裡,宋塞裝作沒聽見,趴在一個同學背上,其他同學也沒有想要幫他叫一下宋塞的意思。

柏墜提高了聲音:“宋塞班長,我有事想問你。”

他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班上這會沒人裝聾子了,鬨哄哄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眾人看著他,想看看他整什麼幺蛾子。

宋塞扯出一個笑:“怎麼了?”

柏墜:“剛才我聽到有人說是你提出要翻我抽屜的,是嗎?”

宋塞:“鄒同學,你彆誤會,我是看到你和郝閣早上鬨了矛盾,才……”

柏墜語氣堅定的打斷他的話:“我隻問你是不是?”

他這麼不給撂宋塞的麵子,宋塞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他道:“是,但是我也是好心,最後不也證明了我的猜想沒有錯。”

他這句話具有引導性,證明了他的猜想是對的,他的什麼猜想呢?是手機在柏墜抽屜裡,還是柏墜偷了郝閣的手機?

“你的猜想?”柏墜冷笑一聲,“我不太清楚,第一,繁凡同學剛才為我證明了,我體育課一直在籃球場,從廢棄實驗樓那邊的籃球場過來,來回要十分鐘,這麼長的路,總不可能沒有一個人在路上看見我,郝閣的手機是體育課上掉的,而我體育課沒上來過,第二,你僅僅隻憑早上我和郝閣同學的拌嘴就懷疑我,我覺得不合理,所以,你的猜想,到底是什麼呢?”

他這麼強勢的做法讓眾人一愣,這鄒函和他們想象中的有一點偏差,其中愣住的就包括繁凡和郝閣。

郝閣之前著急失了理智,被柏墜指出之中不對勁來,這會兒回想起來,確實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又不一樣了,繁凡皺了皺眉,這鄒函果然很奇怪。

宋塞徹底冷了臉:“你這什麼意思?我也是關心郝閣才會提出翻你的抽屜的,沒經過你的同意隨便翻你的東西是我的不對,但我之前也僅僅是懷疑,我隻是提出了我的懷疑而已。”

柏墜:“懷疑?你的懷疑差點就讓我被誤會成了小偷,況且郝閣的手機無緣無故出現在我的抽屜裡,我也覺得很可疑。”

宋塞:“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來過教室。”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你說一句話我就能反駁一句,看的大家迷迷糊糊的。

“鄒函到底有沒有偷手機啊?”

“不知道啊,三言兩語誰說得清。”

“我覺得宋塞之前說找一找鄒函抽屜是有點可疑。”

“閉嘴吧你,宋塞不是那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