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命格7(2 / 2)

這麼一瞧,眼睛鼻子臉型,還都挺像的,隻是讓他們驚悚的是,桐薄不是死了嗎。

不過他們也都是聽說,但當時也是得到過顧鬆義的肯定的,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大變活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打破了安靜。

“來來來,過來坐,今天老楊生日,都彆拘著。”

“哎小學弟長的挺好看啊。”

“繼續啊繼續啊,都愣著乾嘛呢。”

包廂裡又恢複了熱鬨,剛才片刻的靜默,仿佛隻是錯覺,柏墜坐在了沙發的邊緣,顧鬆義坐在他旁邊,經曆過剛才那一會近乎尷尬的沉默,這會也沒人打趣他們了。

顧鬆義坐下沒一會,就被人拉著走了。

柏墜看到他身後的小鬼,一點也不怕陽氣,不躲避人群,直直從他們身上穿梭過去,他抬眼看了眼顧鬆義,發現他沒有絲毫察覺。

一群人玩的很開,美女叼著餅乾和男伴互喂,激吻,柏墜坐在一旁,就像是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兩個世界。

一個男人湊了過來,身上帶著酒味和煙味,他坐到柏墜身旁,手搭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從對麵的角度看來,就像是男人把他摟在懷裡。

周圍的空氣瞬間被彆人侵襲,柏墜垂眸,眼底冷色劃過。

“桐薄是吧,怎麼不和顧少一起玩?”他用著油膩膩的語氣問。

柏墜稍許偏頭,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五官平凡,勝在從小培養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隻是這文質彬彬,從他開口之後,就毀了。

柏墜移開視線,看了眼坐在沙發中間的顧鬆義,說:“沒意思。”

男人被柏墜那一眼勾得心癢癢的,忍不住想,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若是在床上哭出來,是怎樣的一抹春色。

乾淨純粹的氣質,讓人想要玷汙他,弄臟他,拉著他一起跌下泥潭。

男人眼中精光閃過,他像是無意識的往柏墜那裡偏了偏,身體都快貼上柏墜了,難聞氣息湧入柏墜的鼻腔,柏墜不著痕跡的偏著頭呼吸。

“跟著顧鬆義感覺怎麼樣?”他曖昧的問,稱呼也從“顧少”變成了“顧鬆義”。

柏墜唇角牽起一抹笑,戾氣一閃而過,他軟著聲音道:“你彆這樣,學長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什麼不高興?”男人湊的更近了,嘴唇都要貼上了他的耳朵,酒氣襲來,男人看著他的耳朵,眼神迷離,就想親吻上去。

他這麼想著,也開始了動作。

“砰”!

男人的頭撞在了桌角,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幾個,他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癱在地上,卷縮著身體,痛苦呻.吟。

人聲沸鼎的包廂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震耳欲聾的音樂,見到這場景,離點歌台最近的人把音樂關了。

頓時,男人的呻.吟聲清楚起來。

他們看向站著手足無措的柏墜。

“怎麼回事?”一個男人過去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來。

這裡的情況剛才自然有人注意到的,彆人見男人調戲柏墜也沒當回事,沒想到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男人隻覺得下巴和額頭隱隱作痛,更痛的是某個作為男人尊嚴的地方,他額角青筋鼓動,悶聲哼氣,說不出話來。

顧鬆義走到他麵前,柏墜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往他身後躲了躲,臉上迷茫又無措,臉本來就白,這會更是蒼白,他站在他的身後,小聲的問:“我是不是闖禍了?”

顧鬆義對朋友的劣性心知肚明,被打的那人他也犯不著顧忌。

柏墜接著道:“對不起學長,剛才他說你、說你……”

他似難以啟齒,臉都漲紅了一片,顧鬆義心霎時間就軟成了一汪春水,他問:“彆怕,你說。”

“他說你腎不好。”柏墜委婉的說,“還說讓我跟了他,他才會、會滿足……”

他眼神躲閃,又羞又惱,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不一樣的色彩,後麵的話他不用說顧鬆義也明了。

他臉瞬間就黑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聽見腎不好這樣的話,還是在喜歡的人麵前,他不僅抹黑他,還想撬他牆角,簡直不能忍。

在場的人沒誰懷疑柏墜這番話,剛才男人靠過去,有不少眼睛都看著,而且以男人的性格,說這種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柏墜顯些把自己憋的缺氧,感受到臉上的熱度,他偷偷喘了口氣。

坐在男人身邊的人見顧鬆義臉色沉了下來,趕緊打圓場,“哈哈,顧少彆當真,這貨就是一個管不住嘴的性子。”

男人很憋屈,臉都青了,以一個屈辱的姿勢捂著腿中間,他根本沒說那些話,天大的冤枉!

他咬牙切齒,而身旁人居然還幫他默認了柏墜的那番話,他看著顧鬆義恐怖的臉色,默了默,眼下除了打碎牙往肚裡吞,還能說什麼。

他抓住好友的手臂,一個字一個字夾雜著痛楚的往外擠:“幫我、叫救護車。”

這一波插曲過了,顧鬆義也不好因為那男人就離開好友生日的場子,有人遞梯子,他也就順著下來了。

坐了沒多久,顧鬆義又被朋友拉著過去喝酒,還順帶提了一下柏墜,柏墜拒絕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們也沒強迫他。

有了男人那一波,後半場沒有不長眼的過來和柏墜搭話,他們可不想斷子絕孫,這玫瑰好看是好看,但上麵的刺沒拔乾淨,容易傷著自己,況且這還是有主的玫瑰。

晚上十一點,聚會結束,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隻有柏墜一個還清醒著,顧鬆義半醉半醒,柏墜攙扶著他往外走。

他們叫了代駕,柏墜把顧鬆義扔到後座,自己坐到了前麵,和代駕說了地址,黑色小車絕塵而去,把會所甩在了後頭。

經曆了一場辣眼睛的表演,柏墜看著窗外的夜景洗眼睛。

車子停在彆墅門口,柏墜從顧鬆義兜裡掏出鑰匙,把半死不活的人拖進了彆墅裡。

彆墅燈光亮起,柏墜看了一圈,這彆墅沒有鬼魂,他在一樓二樓都轉了個圈,沒找到養小鬼的痕跡,看來這小鬼不是顧鬆義養的。

小鬼在柏墜動作的時候一直盯著他,幽幽的目光如影隨形,宛若一條冰冷黏膩的蛇,吐著蛇信子。

柏墜目光和他對上,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他在顧鬆義身上停了會,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睡顏,睡著的顧鬆義,毫無防備的倒在沙發上。

柏墜勾了勾嘴角,伸手去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他倒是把這個可能性忘了,若是做陣,身上定會殘留痕跡。

小鬼看見他的動作,撲上來咬他,他好似是有了實體,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抓住柏墜的手腕,張牙舞爪,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柏墜早有防備,一張靈符將他定在了原地。

這小鬼對他來說影響不大,不過一隻未成年的低劣品,小鬼發現動不了了,不甘心的哇哇大叫,聲音鑽入耳朵,猶如魔音。

柏墜聽得心煩,又拍出一張靈符封了他的嘴。

修剪得圓潤的指尖搭上襯衫衣扣,解開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繩,紅繩上係著一張符紙。

柏墜把符紙拿下,帶著體溫的符紙落在他的手心,他解開看了眼,就是很普通的平安符,作用甚微,也虧得顧鬆義當個寶貝一樣的天天帶在身上。

他身前沒東西,柏墜給他翻了個身。

瞬間,一大片的密密麻麻的符文爭先恐後的湧入他的眼睛,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簡直能直接去世。

柏墜麵色頓時肅然,他彎腰仔細看著這符文,符文是紋上去的,用的白色紋身,在背後已經微微發黃,像一個個傷疤,醜陋又恐怖。

符文的走向都有跡可循,柏墜把他的背當成紙張,順著劃了一下,他偏了偏頭,從另一個角度看了眼,這個符文,他看過的。

在修仙界的一本□□裡。

是邪術,用符文把人改成一個**容器,收為己用。

柏墜蹙眉,隻怕這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符文走向流暢,甚至可以看出一絲絲神秘的感覺,每個地方深淺不一。

這是直接把人皮當成了畫符的紙。

做容器,那人是想要什麼呢?

柏墜驀地想到了一個可能,壽命。

所以,那人要用換命之法來破解僵局,他刻意接近顧鬆義,一開始並沒有乾脆的和他說他能幫他,而是先告訴他他的身體情況,讓他感到恐慌。

第二次相遇,他告訴顧鬆義,他能幫他,這時候的顧鬆義才當真,半信半疑的照他說的去做,等發現情況屬實之後,才打心底的相信了他。

再然後,他隻要再說出幫他的方法,就能讓顧鬆義心甘情願的做他容器。

手段陰險狡詐。

這小鬼,差不多也就是監控保護容器的作用。

容器的生命,是不屬於自己的,一旦施咒人死亡,他也會迅速枯竭,他們的生命,是相連的,然而容器的生死,卻不會影響到施咒人。

柏墜看了會,他往顧鬆義這裡送的病毒也有一打了,顧鬆義這麼惜命的人,不應該不聯係他背後的人。

隻有一個可能,他也聯係不上他了。

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想了想,還是該添把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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