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放我出去。”
然而門外的人,早已習慣這種三天一小鬨,一周一大鬨的事情,很是冷漠無情地威脅,“你個瘋子,天天吵什麼吵,再吵就給你上藥。”
聽見“上藥”兩字,渝素想起那泛著寒光的針頭。明明室內溫度很高,她卻不由得打一個冷顫。
幾秒後,相見洪灼的心情戰勝恐懼,渝素不依不饒,繼續哀求,“求求你們,讓我出去吧。”
“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求求你們,好不好。”
……
聽著那柔弱好聽聲音的一遍接一遍請求,也許任何人都會同情心軟。
但門外的人卻愈發不耐煩。他第一次聽的時候確實心軟過,但聽了上百次的他可沒好臉色,也絲毫不憐香惜玉,抬起腳就用力往門上一踹,怒吼,“再吵,再吵就把你女兒扔進水裡淹死。”
聞言,渝素一愣,腦海裡閃過一幕幕殘忍的畫麵。
最終她又一次放棄。
頹廢地趴在地上,眼眸一下失去光芒。
……
另一邊,享受了長達三小時的細心按摩,扈邑整棵樹容光煥發,每一片葉子都在月光下泛著肉眼看不見的綠光。
此時他心情非常好,是來到這個世界心情最好的一天。
本來他想給碎花頒發個獎勵,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就連淨化都多餘。
沒辦法,他隻能安靜地待在她身邊,看著她看向星辰時嘴角牽動的淺淺笑容。
但扈邑是個耐不住無聊的人,啊不,樹。
在發呆半小時後,還是忍不住切換視角。
第一個視角看的是大壯。
但此時大壯不管天黑天亮,依舊全速往一個方向跑。
他也看到了一直不遠不近跟在身後的那個人類隊長,好像叫雷植來著。
但看著看著,扈邑有些疑惑。
他對著直播間問:“你們有沒有覺得大壯回家的路好像有些不一樣,挺陌生的。”
沒在意這方麵的觀眾,聽著問話,一個個變成福爾摩斯開始觀察。
【好像路線確實有些不一樣,去的時候沒見過這片小區啊。】
【確實,我也沒印象,但天黑和天亮的風景本來就不太一樣?】
【是不一樣,但有沒有可能這路線剛好是我們沒看到的時候呢?】
【對,極有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換路線了?可能這條路更近。】
【要我說,大壯是不是因為後麵有人跟著,所以繞路想甩開他呢。】
【讚同樓上的說法,大壯可能是故意的。】
【那還有有沒有一種可能,大壯迷路了?】
【樓上迷路的說法應該不對,據說喪屍不是靠直覺的,而是另一種思維?】
【那不管了,具體怎麼樣,明天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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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閃過的彈幕,扈邑一時間不知道誰說的對,乾脆擺爛放棄。
就像其中一個彈幕說的,明天就知道了。
但今天還沒結束,他還想看看人類那麼怎麼樣。
想著把視角給到路風那邊。
時間也巧了。
剛好看到路風隊伍到達目的地,正和原來的三百人彙合。
那三百人啊,極其興奮。
之前經曆的事憋在心裡,突然看到那麼多人,那分享的欲望就像壓抑已久的火山瞬間爆發出來。
他們逮到人就一頓輸出,各種聲線聲音吱吱喳喳。
“跟你講,洪灼隊長可太厲害了!竟然變異會說話。”
“一個喪屍會說話,得多離譜,但是我們都聽到了,是真實存在的。”
“你知道嗎?幾個小時前,我們被喪屍抓住,居然一個人沒受傷。”
“你不知道吧?洪灼老大可真厲害,不但把江平川那傻逼殺了,還沒有傷害我們。”
“雷植隊長真厲害,洪灼老大都被嚇跑。”
“你不知道,之前五萬喪屍……”
……
麵對情緒高漲,比喪屍看到人還瘋狂的三百人,來支援的人一時間愣在原地。
路風:這群人好可怕,是被喪屍嚇傻了嗎?
周淼:這一屆喪屍還挺講道德的,除了那傻逼隊長,一個人沒死,不過有些人還是要死一死的。
喬空:他們在說什麼,太吵聽不太清。
裴垚:那傻逼隊長死了,真好。
時無:瞧瞧這幫家夥說的啥?喪屍會說話?報仇?還不傷人?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