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馮海錚拿勺舀了一小塊甜點，肯定道：“就跟你之前做記者一樣。”
蘇棠也曾試著接手過一段時間家裡的生意，但她確實對“繼承”一責提不起任何興趣。好在她還有個嘴上對她雖嚴厲，但凡事都會替她兜底的靠譜哥哥。
“倒也……”她故意話音頓了一下，轉瞬點了點頭：“對。”
“你是隨心而活的人，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你的隨性。你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很自由，也，很堅定。”馮海錚中肯道。
“是嗎？”她似玩笑般，問：“我有吸引到你嗎？”
四目相交，馮海錚微微一怔：“女性魅力，欣賞居多。”
蘇棠對他這番話很滿意，莞爾道：“好話果然挺中聽。”
看她在笑，馮海錚跟著笑了一下：“是好話，也是實話。”
“你呢？你當初去部隊，選擇成為一個軍人，是為什麼？”蘇棠問。
“理由跟你一樣，隻是後來……”馮海錚默了片刻，憶起舊事，無奈一笑：“隻是那會兒我哥還好好的，他是我在家裡唯一能任性的底氣。”
“你哥，他的情況有好轉嗎？”
“還是那樣。醫生說，他醒來的可能性恐怕幾率很低。”
“醫生一般都不會把話說死，幾率低也就是說還有希望。彆想太多，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
*
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把人的骨頭都曬軟了。
蘇棠在房車裡等的昏昏欲睡，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把翻開的書蓋在了臉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手輕腳地拿開了她蓋臉的書。
“書媛，你的劇本……”
“噓——”
蘇棠被吵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姐姐一張湊得過近的臉。
就算這張臉再怎麼美豔絕倫，這麼冷不丁來一下，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趙書媛見她被嚇到，立馬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我家棠寶寶，想死姐姐了。”
“哎呀，疼。”蘇棠往後縮躲，被姐姐一把摟住了脖子，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哎呀，姐！”蘇棠叫的更大聲了，故作嫌棄地搓了搓臉，抓起腰後的背靠，隔開了再次朝她撲來的姐姐。
“這麼久沒見了，給姐姐親一下怎麼了？又不是沒親過，”趙書媛咯咯笑著撓她的腰窩，“小氣。”
兩人瞬間滾作一團。
經紀人喬姐把劇本收好，看她們姐妹倆在鬨，忍不住笑：“書媛，你克製一點，彆每次一見你妹就這麼凶殘，看給你妹嚇的。”
“這不賴我，賴我妹太可愛。”趙書媛道。
“謝謝，我不可愛。”蘇棠反駁。
“嘴硬的樣子更可愛了。”
“……”
“放棄掙紮吧棠棠，你姐對你有濾鏡。”喬姐拿了替換的衣服，給趙書媛遞了過去：“書媛，你抓緊時間把衣服換一下，去完福利院之後還有彆的行程安排。”
“嗯，知道了，”趙書媛又捏了一下蘇棠的臉，“等我啊。”
“等著呐。”蘇棠好不容易推開了她，坐起來對鏡照了照，腦袋都炸了毛。
喬姐給她遞去把梳子，她道了聲謝，朝關了門的換衣室方向瞄了一眼，低著聲問：“喬姐，我姐之前吊威亞落下的腰傷好點沒？”
“好多了，就是一遇陰雨天還是會疼。”喬姐道。
“她要是再腰疼，你就給她敷這藥膏。”蘇棠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大袋用牛皮紙包裹好的東西，給喬姐遞了過去：“這是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給我推薦的，據說治腰病很有效。”
“行，那我給她收好。”喬姐道。
“老規矩，彆說是我準備的，免得她太得意。”
“你們姐倆可真有意思。知道了。”
趙書媛換下了戲服，將長發盤起，用一根發簪簡單固定了一下。
推開門出來，聽外頭的兩人正說著話，問了一嘴：“你倆聊什麼呢？那麼熱鬨。”
喬姐把藥包收進櫃中，道：“還得是妹妹貼心，你妹擔心你的腰，正問我……”
蘇棠急忙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衝她暗擺了擺手。
“啊。”喬姐記起之前答應了要替她保密，戛然止了話音。
趙書媛心情不錯地坐到了蘇棠身邊，歪過臉，很是親昵地在她肩頭蹭了蹭：“這麼關心姐姐啊？還得是我妹。”
蘇棠輕咳了聲，挺直了腰背，好讓她靠得舒服些：“我才沒有，我就是坐這無聊，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