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糖：幫我查一下，柯沛博名下的房產有幾處，各在什麼地方？】
【梁善之輩：訴詩姐的老公？你查他做什麼？】
【棠糖：這忙你幫不幫？不幫我找彆人。】
【梁善之輩：幫幫幫，我就問一句，氣性這麼大呢祖宗。】
【棠糖：天亮之前給我結果。】
【梁善之輩：等著。】
蘇棠打了個哈欠，剛準備放下手機，瞥見屏幕上有新消息彈出。
【海：晚安。】
在海邊熱烈擁吻的畫麵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衝動下的約定，現在想來她隻覺得荒唐。盯著手機屏幕愣了會兒神，她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閉眼睡覺。
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心裡揣著事，天沒亮她就醒了。一睜眼，她就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戳開了梁繕弦的微信對話框。
【棠糖：查的怎麼樣了？】
對方沒有回複。
她看了一下時間，也才五點剛過。琢磨著時間還早，梁繕弦這夜貓子肯定還睡著。她把手機連上數據線，起床洗漱。
換好衣服，她回房拿手機，挺意外地發現梁繕弦給她回了消息。
【梁善之輩：你資本家啊，都不讓人睡覺的。有你這麼剝削人的嗎？】
【棠糖：沒睡？】
【梁善之輩：你覺得呢？】
【梁善之輩：差不多了，一會兒給你發過去。】
【棠糖：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從樓上下來，蘇棠在餐廳恰遇到在吃早餐的哥哥。
“這麼早？”蘇棣見她坐到了餐桌邊，愣了一下，抬腕看表：“還真是難得。”
蘇棠拿起叉子紮走了他盤子裡的溏心蛋：“哥，給我安排二十個靠得住的人手。”
“就知道你突然回老宅住一準沒好事，”蘇棣把餐盤往回撥了撥，“你要這麼多人乾什麼？”
蘇棠咬了口溏心蛋，又拿走了他餐盤邊的牛奶：“蹲點。”
“什麼？”蘇棣沒聽明白。
“給不給？不給我找彆人。”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不給拉倒。”
蘇棣吩咐底下人又送了份早點來，見她負氣要走，曲指叩了叩桌。
“我有說不給嗎？回來，先把飯吃了。”他拿回自己的那杯牛奶，道：“下午給你安排。”
“不行，立刻就要。”蘇棠道。
“……”蘇棣默了兩秒，剛端起的牛奶杯又放了回去：“我肯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
蘇棠守在了柯沛博的集團樓下，準備實時監視他的動向。
柯沛博的房產不止本市這幾處，她眼下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將人手合理分配到本市和鄰市的幾所宅院處蹲守，以期能獲得一星半點曹訴詩的行蹤。
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柯沛博的身影，昏昏欲睡之際，手機響了。是蘇棣打來的電話。
她料到是哥哥已經猜到了她為什麼需要人手，猶豫片刻，點下了接聽鍵。
“是不是你訴詩姐出了什麼事？”蘇棣開門見山地問。
“我要說是，哥哥你現在又能做什麼呢？”蘇棠反問他。
手機另一頭沒了聲。她皺眉移開手機看了下信號格，不是信號的問題。她又把手機移回了耳邊：“說話。”
“要是還需要什麼，記得跟我說。”
“知道了。”
掛斷電話，蘇棠放下手機直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
“咚咚……”有人敲響了她這一側的車窗。
馮海錚一見她就笑，豎指往下點了點，示意她摁開車窗。
蘇棠與他對視了一眼，匆忙錯開了視線。她掰開車前鏡對鏡照了照，確認自己的臉上沒有沾到眼屎之類的臟汙，這才打開了車窗：“你怎麼也來這了？”
“我猜你可能會在這裡。事實證明，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馮海錚把打包好的咖啡給她遞了過去，“咖啡。”
“謝了，你可真是及時雨，我正巧需要。”蘇棠拆開打包袋，取出咖啡喝了一口，長舒了口氣：“感覺又能活過來了。”
馮海錚往周圍看了一圈，俯身低頭，湊到車窗邊與她小聲道：“柯沛博眼下不在國內，大概三天後才會回國。”
“三天？”蘇棠恍然點頭，“怪不得不見人影了，害我白等這麼久。”
“這期間，我會試著找人從他親信口中再探探消息。”
“那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馮海錚聞言勾唇，挺期待地看著她：“既然幫了你的忙，那有獎勵嗎？”
“獎勵？你想要什麼獎勵？”蘇棠問。
他攤手朝她勾了勾指尖：“過來。”
蘇棠遲疑片刻，附耳過去聽話。
他隔窗湊到她耳邊，略偏過頭，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想不到他會偷襲。蘇棠倏地瞪大了眼睛，捂臉觀望左右。
“你……”
“沒人看見。”
“得寸進尺！”
馮海錚盯著她泛起紅暈的臉頰，忍俊不禁：“晚上要一起看個電影嗎？”
蘇棠把他推出窗，擺手拒絕：“訴詩姐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沒心情。”
“張弛有度，總繃著神經反倒不利於思考。”馮海錚又趴回了車窗邊，兩手托臉，衝她笑：“就當是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