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能夠得到薇娘的賞識呢。”
杜清檀說這話時,真誠又自然,毫無諂媚之意,隻有美麗溫雅。
武薇娘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話說這種當麵刁難人的事,她可沒少乾。
但遭遇的人,要麼就是驚慌失措,忙著解釋。
要麼就是羞愧難當,訥訥不能語。
再有一種是羞憤交加,怒而離場。
她以為杜清檀至少會是其中一種,那不管是什麼,她都能夠再接再厲地繼續往下踩。
誰知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情況。
武薇娘愣了片刻才道:“我又沒瞎眼,怎會賞識你這種兩麵三刀、不修醫德的人。”
蕭三娘又站了起來:“五娘千萬彆往心裡去,薇娘不是那個意思……”
杜清檀壓根沒理她,繼續笑眯眯地道:“不知薇娘為何這樣看待我?兩麵三刀,不修醫德,又是怎麼回事?”
這不,隨便聊聊,不就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啦。
武薇娘大聲道:“還敢問我!你當著我們的麵,做出那般真誠模樣,似乎什麼都為我阿娘著想一樣。
走出門去,竟然和彆人私底下嘲笑我阿娘矮胖貪吃,這才得了這種病!
你這不是兩麵三刀、不修醫德是什麼?若不是三娘攔著,我非得大耳巴子招呼你不可!”
蕭三娘又趕緊上前去攔武薇娘了。
“薇娘,彆這樣,這樣不好,裡頭一定有誤會的,五娘不是這樣的人。”
她越是攔,武薇娘越是罵得厲害。
“枉我阿娘給了你那麼重的賞賜,你就是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
蕭三娘攔不住武薇娘,又來勸杜清檀。
“這,也不知裡頭是有什麼誤會,你快彆往心裡去,都怪我不好,總也勸不住薇娘。”
這時候,又有婢女領了客人過來,因見這邊在鬨,就沒過來,而是立在不遠處張望。
采藍眼裡浮起淚花,心疼又氣憤:“五娘,我們走!就沒見過這樣無禮的主人!”
杜清檀才不走呢!
這種時候,越是激動越是容易失控。
最好的辦法就是始終保持冷靜,尋隙回擊。
當她沒有被氣到,被氣到的就會是彆人了。
所以她坐得穩穩當當的,笑容始終不變。
“采藍,你這話錯了,請我的是王妃,不是彆人,尚未見到主人,不辭而彆是失禮。”
蕭三娘麵上的意外之色掩都掩不住,都被罵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武薇娘也道:“你怎麼就這樣不知廉恥呢?我阿娘仁厚不與你計較,我可沒那麼好性兒!”
最盛的那口氣出掉之後,她的聲音倒是沒之前那麼大了。
杜清檀輕輕敲擊桌麵,不慌不忙。
“您說我背後說王妃的壞話,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我若說,自己從未有過如此自絕門路的行為,您肯定不信。那咱們就講證據吧。”
武薇娘還真是要和她對質:“你跟好些人都說了。”
“比如說?”
“比如那天去李鶯兒家玩耍的人。”
“也包括三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