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才問了這麼一句,蕭三娘已經著急地使勁搖手。
“不,不,我從來不參與這些事的,啊,不是,我走得早。”
真有意思,不參與,走得早……
這不是相當於隱晦地證明,她的確說了這些話?
然而杜清檀又怎肯輕易放過她:“我如果沒理解錯誤的話,三娘的意思是說,你沒聽見,對吧?”
要麼當麵撕破臉,要麼就把話咽回去。
蕭三娘目光遊移,最終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是,我沒聽見。”
畢竟她一直都是溫柔端莊賢淑的形象,怎麼能卷進這種事裡去呢?
就連這種閒話,她也是迂回婉轉地讓彆人傳到武薇娘耳裡的。
然後,再在武薇娘詢問的時候,故意含糊不清地進行誘導挑唆。
什麼才叫聰明厲害?肯定是既收拾了彆人,又置身事外啊!
謠言這種事最難厘清,反正杜五娘是沒辦法改變這壞印象了。
杜清檀微笑點頭:“嗯,三娘沒聽見。還有其他人嗎?”
武薇娘被她這氣定神閒的樣子氣得夠嗆,便叫一個婢女出來:“來,好好告訴她都是誰!”
那婢女卻是為難地絞著裙帶道:“婢子不知道都有誰,就是聽到彆家的婢女這樣說的,她們也說是聽說的。”
杜清檀道:“也就是說,沒有具體的人證物證,隻是謠傳,然後,薇娘就信了。有點偏聽偏信啊。”
武薇娘道:“無風不起浪!隻有你一個人來瞧過,不是你會是誰?”
杜清檀“哈哈”一笑:“當然是另有其人了!具體經過我知道了,案子破啦,我知道是誰!”
蕭三娘緊張地看向她,武薇娘狐疑不定:“誰?”
杜清檀故意停頓片刻,才道:“當然是蕭如月蕭三娘啦。”
“胡說八道!”蕭三娘猝不及防,失態地站了起來,麵容有一瞬的扭曲。
她的婢女蟬娘立刻跳出來,氣勢洶洶地道:“杜五娘!三娘一直在幫你講好話,你怎麼可以倒打一耙,亂說話?你有沒有良心?”
杜清檀輕蔑地掃了蟬娘一眼。
“你一個婢女,跑到王府對著王妃的客人大呼小叫、唾沫橫飛的,有沒有規矩?
萬一被人誤會是王府的下人,誤以為王府下人沒規矩,那可怎麼辦?”
蟬娘氣得跳腳:“你……”
武薇娘卻是深以為然:“沒你說話的份兒!退下去!”
蟬娘隻好憤憤不平地退到一旁,對著杜清檀猛扔眼刀子。
杜清檀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我既然敢說,就是人證物證俱都齊全,薇娘敢不敢聽?”
她要是懇請武薇娘聽一聽,這被寵壞了的刁蠻姑娘肯定表示不耐煩聽。
但她挑釁地問“敢不敢聽”,武薇娘就偏要聽了。
“我倒要聽聽你是如何顛倒黑白的!快說!”
蕭三娘已經冷靜下來了,苦笑著道:“五娘,我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冤枉我。”
武薇娘安慰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聽聽她如何胡說八道!”
蕭三娘就靠著武薇娘坐了,將手緊緊攥住她的袖口,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特彆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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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