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就格外討嫌地道:“想不開自儘了?不會吧?你讓開,待我撞門!”
她大聲招呼劉婆:“快喊幾個有力的雜役來,三娘想不開自儘了!”
劉婆也是個妙人,大聲應道:“好,快來人啊,有人自儘了……”
這個時候,“哐當”一聲巨響,蕭三娘的門打開了。
蟬娘臉色不善地站在門口,手裡還舉著一根洗衣棒,氣勢洶洶地道:“你要乾什麼?”
劉魚娘和豆兒一起使勁推著門,把身子往裡擠。
“我擔心三娘想不開自儘啊,走,姐妹們,咱們進去看看三娘。”
蟬娘哪裡敵得過她們兩個人,節節敗退,少不得舉著洗衣棒發飆。
豆兒將她撲翻在地,義正辭嚴地質問:“你不讓我們探望三娘,是何居心!三娘若是出事,你擔得起責嗎?”
眼瞅著鬨得不像話,蕭三娘隻好露了麵。
她又戴上了假髻,臉上蒙著紗巾,聲音沙啞:“我很好。”
劉魚娘佯作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就怕你想不開,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餓不餓?”
蕭三娘恨透了她:“有話快說!”
“這麼凶做什麼?我們不是好姐妹麼?”
劉魚娘慢悠悠地道:“剛才你的患兒找來了,說你給的什麼秘藥,屁用沒有,還罵你騙子。
我哄了她許久,總也哄不好,反而被罵,她好像又去找琅琊王和醫令了。
我也沒其他意思,就是提醒你小心啊。我跟你說,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啊,其實是最難伺候的。”
蕭三娘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謝你好心了!我不怕!”
劉魚娘繼續笑:“什麼秘藥?為什麼我不知道?”
蕭三娘眼睛都沒眨一下:“從咒禁博士那裡求來的符篆。你若不信,可以去查,人證俱在。”
劉魚娘默了片刻,勾唇冷笑:“三娘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已經吃下肚了,也沒辦法查證是蒙汗藥,還是符篆水。
蕭三娘同樣冷笑:“彼此彼此。”
二人正在那裡針鋒相對,就見白助教領著梅氏來了。
“杜清檀,丙字號患兒家屬指定要你診療,郡王和醫令讓我和你說,若是需要會診,可以隨時提出。”
杜清檀熱鬨看得正歡呢,冷不防就多了一個病人。
她倒也不怵,爽快地答應下來:“學生遵命。”
有整個王朝最好的大夫給她做後盾,治好之後還是她揚名,這買賣劃算啊。
至於人家為什麼要指定她,她懶得追究,咱有實力咱不怕。
白助教讚許地看著她:“杜清檀,你很好,雖然隻是食醫,隻是女子,但是極有擔當!”
杜清檀不愛聽這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助教,食醫自有食醫的好處,這不是還沒機會給咱們施展嘛。
女子也沒比男人差到哪裡去嘛,就是力氣沒你們大,個兒沒你們高,吃飯沒你們凶……”
白助教被她逗得笑了:“行了,行了,我收回剛才的話。”
轉過頭來對著蕭三娘,就沉了臉:“蕭如月,你的成績取消了!留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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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見。
小杜又要大展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