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尚食笑道:“聽聞你昨日出宮看診,得了不少診金?”
杜清檀也笑:“是不少,正好留著孝敬義母呢。”
程尚食笑得眼角起了一堆褶子:“好,好,我這抽空就去問問他們日子看好沒有。”
杜清檀又道:“我還得了幾件新綿衣,是我那未來婆母為我製的,又輕又暖和,比較緊湊,正合適穿在官服裡頭。
我與尚食身材差不多,您若是不嫌棄,我拿一件給您,您將就穿穿如何?”
程尚食也是又高又瘦的體型,還正好了。
程尚食笑著搖頭:“那是人家為你做的,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我不缺衣裳,尚衣是我老姐妹,怎麼敢讓我凍著。”
雖是如此,卻很高興杜清檀的孝心。
杜清檀見人來人往的,也就不提孟萍萍的事,安靜地坐到一旁,自己個兒看醫書。
程尚食忙完之後,站起身來捶腰。
“吳尚食這個老貨,越來越不像話。說好要和我一起扛過這一關的,臨了臨了,什麼事都不管,借口老寒腿,跑去躺著了!真是!”
杜清檀道:“您躺著,我給您揉捏揉捏。”
程尚食以為她是為了討好自己,就道:“那不必,讓她們來就可以了。”
杜清檀笑著搖頭:“我的手法和她們不一樣,我在太醫署時,也曾跟著按摩博士學過的。”
說起來,她們這一批人,李岱是真下了大功夫。
程尚食就來了興趣:“那我試試。”
沒多會兒,程尚食就痛且舒爽地發出了“哼哼”聲。
杜清檀弄得滿頭大汗,站起身來:“您起來試試。”
程尚食起身扭了兩下腰,笑道:“噯,彆說,真是輕鬆多了!你呀,真浪費了,該讓你把藥醫也做起來!”
杜清檀立刻拒絕了:“您快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被人弄,隻做食醫就好。”
程尚食聽出她的意有所指,不動聲色地道:“怎麼扯到這個了,誰想弄你?”
杜清檀笑著抱住程尚食的胳膊,低聲道:“就是有感而發。孟典藥那是怎麼回事呀?我覺著她不是這種人。”
程尚食淡淡地道:“我也覺著她不是這種人,但人證物證俱在,我能怎麼辦?”
杜清檀道:“人證物證也能作假的啊,查查那天是誰接的診不就好了?”
程尚食道:“你彆管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杜清檀又說了許多好話,程尚食隻是不理。
“彆覺著我不給你麵子,我是為你好,回去,我自有分寸。”
杜清檀又道:“那,好歹先把孟典藥放出來?這麼冷的天,凍壞了得不償失。”
程尚食直接趕她走:“再說再說,連你一起關起來。”
杜清檀便知這事兒她是真說不動程尚食了,隻好回去。
剛進院子,就見孟萍萍房間的窗扉晃了一下,“噠”的一聲關上了。
熏兒小聲道:“這個鎖春,鬼鬼祟祟的,平時見著咱們也沒個好臉色。”
杜清檀道:“不必搭理她。”
雷燕娘趕過來:“怎麼樣了?”
杜清檀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