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平靜地道:“我知道了。”
孟萍萍見她神色淡然,還以為她不信自己,哭得越發厲害:“真的,我不是那種人。”
“我沒有不信你。”杜清檀遞了帕子給她:“你也彆怪尚食,她是按著規矩辦事兒,換了彆個,你不一定比現在好。”
孟萍萍哭著不說話。
杜清檀知道她沒受過委屈,也知道這種事勸不好,便安靜等著她平靜下來。
幸好孟萍萍倒也不是那惹人厭煩的性子,很快就收了眼淚,不忘向她致歉。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實在是,沒地兒說。”
杜清檀點頭:“我懂。”
孟萍萍吃完之後,她把肉乾和水留下來:“你要方便麼?”
孟萍萍難為情地點頭。
杜清檀就讓熏兒陪她去方便。
過不多時,孟萍萍回來,杜清檀就道:“你把具體經過和我說一遍。”
孟萍萍情緒穩定了許多,將過程一一說了。
杜清檀和她告彆:“那行,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孟萍萍小聲道:“可否請你幫忙照看一下鎖春?”
杜清檀也點了頭:“行。”
門關上,四周又陷入黑暗之中。
孟萍萍雖然還冷,卻是沒那麼絕望了,她抱著膝蓋,昏昏沉沉。
門突然響了一聲,燈光亮起,程尚食走進來,用燈籠晃了一晃,不等她起身問好,又走了出去。
沒多會兒,宮人抱了一床被子進來,絮絮叨叨。
“你命好,遇著了杜掌藥。她在那求了尚食許久,還給尚食洗腳按摩,這才幫你求到了這床被子。”
孟萍萍抱著被子,再次流下淚來。
杜清檀從程尚食那兒出來,又去看望白司藥。
宮人還拿之前搪塞孟萍萍的話來說:“司藥病了,要靜養,不能打擾。”
杜清檀笑道:“我就是來給司藥調理身體的。煩勞姐姐幫我走一趟,若是司藥仍舊不肯見我,我立刻就走。”
宮人進去片刻,出來道:“杜掌藥,司藥請您進去。”
白司藥歪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大晚上的,你怎地還不睡?明日不當值麼?”
杜清檀笑道:“才剛忙完就聽說您病了,不來看看放不下心。”
她給白司藥號了脈,笑道:“您這是憂思太甚,一直沒歇好,這才導致的風邪入體。我給您開個食療方子,配著藥一起吃,您覺著如何?”
白司藥目光炯炯:“你為何認為我是憂思太甚?”
杜清檀大膽地道:“難道不是嗎?彆說是您,即便我們,也是憂心忡忡啊。”
白司藥淡淡地道:“此話怎講?”
杜清檀歎氣:“不瞞您說,下官才剛探望過孟典藥,總有物傷其類之感,心裡不踏實。”
“你不用怕,程尚食不是要收你做義女?她自會護著你。”白司藥滴水不漏。
杜清檀一笑:“尚食固然慈愛,但她也要按規矩辦事的。我啊,希望所有人都講規矩。”
------題外話------
還在鄭州,太累,睡醒之後到處找做核酸的地方,然後又去吃飯,所以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