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心中有底氣,程尚食卻不這麼看。
她憂愁地道:“我認識梁王多年,他絕不是容易被人拿捏的,我瞅著,他對你已經生了殺意。
即便你有一些聖眷,和他們這些貴胄比起來真是不夠看。你彆去招惹他了,老老實實回去待著,我去設法。”
杜清檀果然聽程尚食的話,回去老老實實待著,認真參詳女皇的食譜安排。
嶽麗娘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宋大娘卻是明顯心神不寧。
熏兒悄悄和杜清檀稟告這二人的行蹤。
“嶽女史一直坐著沒動來著,宋女史是您剛走就跟著不見了,您快回來才出現,說是被司膳叫去問話幫忙了。”
杜清檀若無其事地宣布:“我已稟明聖人,可為梁王製作藥膳。”
她在嶽麗娘的臉上看到了明顯的驚詫,宋大娘則是誇張地拍手稱讚。
“典藥真好本事!我之前以為您就那麼一說呢,不想這麼快就解決了。您是怎麼做到的呀?”
杜清檀就在那兒瞎吹,塑造出一個特彆得女皇喜歡的杜典藥形象,暗示她已抱上了大粗腿。
魑魅魍魎對於大粗腿總會有點忌憚,她的麻煩也會少很多。
另一邊,女皇已經冶遊完畢,由洛陽當地接駕的官員宴請入席作詩,君臣同樂。
梁王忙著忙著,突然饑渴難耐,頭暈眼花,然後扶著胸口就喘不上氣來。
侍從趕緊地給端去吃食,他狠吃一頓又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然後又想解手。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老覺著小便與往常相比很不清亮,頗為渾濁。
再仔細抽抽鼻子,當真嗅到了一股子隱隱約約的甜味兒。
他一個激靈,麵無表情地看向侍從。
侍從也是一個激靈,勾著腰背,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梁王麵無表情地道:“你來嗅嗅這尿液的味道。”
侍從隻好把頭探過去,為表忠心,把頭湊在了馬桶口上。
不想被梁王抓住頭發,用力往馬桶中摁了下去。
“什麼味兒?啊?什麼味兒?甜不甜?”
梁王表情猙獰,凶神惡煞:“我的情況,是不是你賣出去的?嗯?”
侍從不敢掙紮,強忍羞辱洗了個尿水臉,還得儘力申辯。
“殿下容稟,下仆冤枉啊!”
梁王根本不聽,就瘋了似地摁著他的頭,用力往馬桶裡砸。
侍從被撞得半死,突然間福至心靈,大聲叫道:“甜的!甜的!殿下的尿真是甜的!”
梁王鬆開了他的頭發,目光森然:“當真?”
就算不是也得是!
侍從一口咬定:“真是甜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讓其他人也來嘗嘗!”
必須不能隻是他一個人喝了尿啊,不然以後還怎麼混?
梁王的目光立刻轉向了在場的另一個侍從。
誰願意喝彆人的尿呢?這侍從也不願意,但他知道自己逃不過,就聰明地主動表示自己願意為主人嘗尿。
忠心又主動的人,自然不用摁著頭下馬桶。
梁王給了這侍從自己喝尿的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