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杜清檀提起腳,用力踩在他的腳上。
“哎呀!”
男人猝不及防,痛得大叫一聲,見周圍眾人看來,就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賴在杜清檀肩上掛著。
“我給你講,小杜,你把我踩壞了要負責一輩子的,什麼和離啊、義絕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你到哪,我就跟到哪,把你吃窮,把你的爛桃花全都嚇跑,就問你怕不怕!”
獨孤不求越說越得意,笑容燦爛得如同六月驕陽。
杜清檀忍不住微笑:“我好怕啊,太嚇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不肯和稀泥,聖人生氣,不會反悔吧?”
獨孤不求搖頭,用力揉了她的後腦一把。
“傻了吧,君主有君主的體麵,臣子有臣子的堅持。我知道這件事注定得不到結果,目前已是最好的局麵。
我早就盤算過了,無非再忍幾年而已,到時你且看他!我是怕你想不開。”
“彆碰我的頭!”杜清檀穩住自己的襆頭,輕歎,“我就怕吳禦史和萍娘想不開。”
李岱不會白吃虧,二張不會有好結果。
但吳鳴卻不會因此善罷甘休,一旦他死咬不放,後果可以看到。
孟萍萍,無辜受到牽連,死裡逃生,卻得不到任何公道,這讓人怎麼想。
獨孤不求突然提議:“我們去看吳禦史和萍娘吧。”
杜清檀微笑:“你不怕激怒聖人,把所有恩寵儘都收回嗎?”
獨孤不求搖頭歎息:“總不能咱倆吃獨食,那太丟人了。”
他和杜清檀升官、發財、成親,倒讓這二人吃苦受罪受委屈,真是睡著了都得羞醒。
杜清檀趁獨孤不求不注意,低頭彎腰,從他的臂彎下逃出來,嚴肅地道:“為官者理當注意儀表!”
獨孤不求撇撇嘴,無可奈何地瞪了她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小聲道:“小杜,你咋這麼好看呢?”
杜清檀抿著唇笑,小聲回了他一句:“你也挺好看的。”
“所以你承認,咱倆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了,對吧?”獨孤不求的壞心情去得很快,轉眼之間又活蹦亂跳。
杜清檀背著手跟在他身後,頗有一種,她是他家長輩的錯覺。
看,她家這小子輕狂的,就得經常打著罵著才穩得住。
與此同時。
“吱呀~”一聲響,把孟萍萍從昏昏欲睡中驚醒過來。
她從潮濕單薄的被褥中伸出頭來,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誰進來了。
監室之中光線昏暗,並看不清楚來人的麵容長相,隻能依稀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直挺挺地立在門口。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笑意:“吳禦史,您有什麼吩咐嗎?”
吳鳴沉默地看著麵前的女郎。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溫和柔軟,沒有任何攻擊性,和那天敲響登聞鼓時的憤怒尖利完全不一樣。
是什麼,讓她明知不可能有結果,仍然奮力敲響了登聞鼓?
吳鳴沉思著,直到孟萍萍充滿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吳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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