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五福晉60(2 / 2)

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的。

“你呢,好好的,跑這裡來乾嘛?”伊德日問完,下意識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這副樣子一看就是白日裡在莊子上受了刺激,畢竟,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旁的男子牽手,心裡定是舒坦不了的。

牧仁笑了下,回道:“喝的有點上頭,出來吹吹風。”

這話,伊德日自是不信的,牧仁酒量比他還好,想讓他喝的上頭可不容易。

但他也不是缺心眼,自是不會去拆穿的,隻不過伊德日知道自己沒什麼演技,怕多說多錯,於是便隻能“哦”了一聲後,便沉默了起來。

草原的夜空確實很美,今晚仍是繁星密布,皓月當空。

但此情此景,對於兩人大晚上從酒席上躲到這裡的大男人來說,就顯得有些詭異,而把這種詭異推到最高峰的是,兩人竟誰也不說話。

伊德日坐在那裡是怎麼都不得勁,說句如坐針氈絲毫不為過,但沒法子,他也隻能強忍著。

唉~他真是太難了,但凡牧仁換個人喜歡呢,他這會都不會這般進退兩難。

半晌後,牧仁抬頭望著低沉的夜空,“行了,不難為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伊德日“啊”了一聲,似是怕好兄弟尷尬,還想偽裝一下,但轉念一想,牧仁既然都已經挑明了,他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也沒有一直吧,”他摸了摸鼻子,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我小妹起的心思?”

牧仁瞥了他一眼,默默歎了口氣:“你小妹及笄禮上。”

“什麼?”伊德日直接原地驚坐起,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那豈不就是你第一次見我小妹的時候!”

那豈不就是一見鐘情!

牧仁笑著輕點了點頭,可不就是一見鐘情嗎。

每每回想起及笄禮上那個明眸皓齒、笑靨如嫣的少女,他的心還是會忍不住狂跳不已。

其實,他和伊德日認識的比較早,大概十二歲的時候,那一年的木蘭秋彌時,兩人都是第一次被他們阿爹帶來這木蘭圍場長見識,誰曾想卻一見如故,成了好友。

說來也是奇怪了,之後兩三年時間裡時候,他也好多次來科左後旗的轄區找伊德日,但竟然一次都沒碰見過安清。

牧仁有時候都忍不住想,也許就是兩人沒緣分吧。

伊德日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眉頭都皺的快能夾死蒼蠅了。

“做什麼這麼看我?”牧仁不解問。

伊德日深吸了口氣,一言難儘道:“我小妹說過,一見鐘情的另一種說法,就是見色起意。”

說罷,他還擺出一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牧仁不由怔了下,失笑道:“也許吧。”

他話雖這般說,但心裡卻很清楚,他對安清的心動源於第一次相見,但對她的喜歡,卻是在之後的了解中越來越深的。

或者說,牧仁瞥了伊德日一眼,在見到安清之前,他的心裡就埋下了對她的好感吧,畢竟在此之前,他可沒少從伊德日口中聽說他妹妹的事。

“那你還挺沒用的,從我小妹及笄到賜婚聖旨下來,這中間隔了兩年的時間,你竟然一點行動都沒有。”伊德日嫌棄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行動?”牧仁無奈地搖了搖頭。

伊德日似是想起什麼,終於恍然大悟道:“所以,你阿爹突然向我阿爹提親這事,是你在背後使的力?”

牧仁輕點了點頭。

當然,他做的自然遠不止這些,蒙古各部誰不知道科左後旗的岱布對唯一的嫡女寵的像眼珠子般,還有伊德日幾兄弟,對這個唯一的妹妹更是寵愛有加。

所以說啊,想要娶安清,那必然要過他們父子幾人這一關,而牧仁這兩年一直努力地給父子幾人留下好印象,就是為了到時候他阿爹去提親時能順利。

事實證明,他的努力是有效果的,若不是突然而來的那道賜婚聖旨,也許一切真的會朝著他的預期發展,但現在說這些終究還是晚了。

伊德日也忍不住默默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要是他沒繞這麼大圈子,要是他能再早些提前提親,兩家早些把婚事定下來了,想必之後也就沒有賜婚這回事了。

牧仁卻突然釋懷地笑了起來,“過去一年我也是一直都這麼想,但今日我突然想通了,也許如今這般,才更適合她吧。”

他一直都知道安清和草原上旁的女子不同。

他親眼見過她在地裡手把手教牧民耕種,也看過她為了解決農作物病蟲害的事,親自在莊子上夜以繼日地找法子,也曾親耳聽她說過,要種出更多高產的農作物,讓更多的人不再餓肚子。

也許隻有皇家能護得住她,能讓她儘情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而且,從今日之事看,他們夫妻的感情也很好,這就夠了。

事已至此,看到安清幸福,對牧仁來說,便是最大欣慰了。

伊德日看到牧仁能釋懷,心底也是重重鬆了口氣。

他拍了拍牧仁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牧仁,你能想得開便好,但我卻也實在沒辦法違心地安慰你,說什麼以後肯定能找到比我小妹更好的姑娘,畢竟啊,這世上就沒有比我小妹更好的姑娘了。”

牧仁默默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來開解人的,還是來給他添堵的。

伊德日被好友看的有些心虛,“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的眼光實在是好的不行。”

說罷,他還衝著比了個大拇指,“所以說啊,咱們要往前看,你眼光這麼好,以後定能找到一個還不錯的姑娘。”

但肯定比不上他小妹就是了,伊德日默默補充了一句。

牧仁苦笑地搖了搖頭。

什麼姑娘不姑娘的,他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

*

接下來在木蘭圍場的最後幾日,最風光的自然屬科左後旗了,自那日在莊子上宣布了封王的聖旨後,接下來回到木蘭圍場後,康熙又著人把給封親王該走的儀式流程正式走了一遍。

所以,這一番折騰下來後,科左後旗想不高調都不行。

不過,安清和阿爹他們也都明白,該低調時低調,但該高調時也要高調,就比如這會,康熙明顯是有意讓他們高調的,借此來激勵下蒙古各部,那他們自是也不能一味的低調下去。

至少這會不能,畢竟皇恩浩蕩啊。

隨著回京的日子進入倒數,安清也開始爭分奪秒地陪著她阿爹阿娘,要不是實在不合規矩,她都恨不得晚上都和她阿娘睡在一起。

畢竟,這次一彆,下次再見麵那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了,真是越想越舍不得。

但即便安清再舍不得,該來的還是要來,大部隊仍是要拔營回京了。

就在離開草原的前一晚,胤祺從康熙的營帳出來,馬祥見狀,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胤祺瞥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福晉那裡有事?”

馬祥忙擺了擺手,“爺放心,福晉無事。”

說罷,他看了周圍一眼,欲言又止道:“主子,咱們借一步說話。”

胤祺見他這樣子,下意識皺了皺眉,但還是帶著馬祥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什麼事?”

馬祥遲疑了下,回道:“主子,您之前讓奴才查的那事,有眉目了。”

胤祺怔了下,剛想問什麼事,似是猛地想到什麼,身子不由一僵。

他那日見到牧仁看安清的眼神後,實在沒忍住便讓馬祥去查了查。

其實,那日交代之後他便有些後悔了。這些日子馬祥一直沒有消息,胤祺也沒有去催,甚至已經漸漸的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他竟在今日來回稟了。

馬祥見胤祺的反應,心裡突然有些沒譜了起來。

所以,主子這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啊,不過,他一想到打聽的那些事,突然覺得也許主子不想知道也是件好事。

過了好半晌後,胤祺突然沉聲道:“說吧,都查到了些什麼。”

馬祥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他深吸了口氣,認命地回道:”奴才查到,在皇上給您和福晉賜婚前,那牧仁王子家和福晉家,好像有議親的打算。”

胤祺愣了下,“議親?”

馬祥點了點頭,回道:“據說是牧仁王子阿爹向岱布王爺口頭上提了親,但岱布王爺在考慮的時候,皇上突然下了賜婚聖旨,這事才作罷的。”

自接到這差事後,他便知是件苦差事,但卻又不得不如實稟報,馬祥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

“而且,奴才還查到,那牧仁王子至今無一妾室通房,好像是因為福晉曾說過……”

胤祺眉頭微皺,“彆吞吞吐吐的,福晉說過什麼?”

馬祥一咬牙,回道:“福晉曾說過,她真心嫁的夫婿,隻能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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