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陸眼前一亮:“好呀。”
藥宗堂的禁錮之術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難是對宗門之外的人難,容易是對宗門之內的人容易。
嵬生身為藥宗堂的元老之一,早把幾種禁錮之術爛熟於心,三言兩語便教會了羋陸。
然而羋陸在五毒的百錦袋裡翻了半天,什麼都沒翻到。
嵬生被冷風吹得直哆嗦,刺骨的寒氣爭先恐後地從他的腳底往上鑽。
若是以前,他能輕鬆察覺到不對,可這會兒他的腦子被凍得有些不清醒,又道:“你再翻翻七殺的百錦袋。”
羋陸道:“他的百錦袋也有禁錮。”
嵬生咬牙:“這是另一種禁錮之術,我再教你。”
羋陸眼睛亮得跟天邊的星辰似的:“好呀。”
解開禁錮後,羋陸又翻了半天,居然翻出一條捆仙繩來。
他心下好奇,把捆仙繩朝嵬生身上一扔。
嵬生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身上驟然一緊,再下意識掙紮時,已經沒了掙紮的餘地。
等他看清身上的東西後,頓時額頭青筋爆起,看向羋陸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在做什麼!”
羋陸把七殺的百錦袋放進自己的乾坤袋裡,裹著毯子坐回板車上,他恍然地開口:“原來是這個作用啊。”
嵬生怒道:“給我鬆綁!”
羋陸老實道:“可是我不會。”
“捆仙繩不需要術語,有手就能鬆綁。”嵬生道,“這是你給我捆上的,隻有你才能給我鬆綁。”
羋陸哦了一聲,忽然笑了笑:“反正你不老實,把你捆起來,我便放心了。”
嵬生目眥欲裂,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什麼,一時間整張臉黑得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他慢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所以你說沒從他們的百錦袋找到毯子,都是騙我的?”
羋陸閉上眼,不說話了。
安靜許久,夜裡響起嵬生崩潰的咆哮聲:“羋陸!!”
羋陸蜷縮在斛律偃身邊,卻不敢讓自己入睡。
他腦海裡走馬觀花地浮現出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自打他從嵬生嘴裡聽說藥宗堂堂主前不久逗留於此後,一切都有了眉目。
為何斛律偃執意往鎮上走。
為何斛律偃去到鎮上後又沒了方向。
因為那時的斛律偃感受到了他的舌也就是藥宗堂堂主的存在,他尋著直覺往前走,卻恰巧與藥宗堂堂主失之交臂。
藥宗堂堂主乘坐飛舟離開,才讓斛律偃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羋陸回憶起原劇情,他記得斛律偃第一個拿回器官的對象確實是藥宗堂堂主,可那是兩年之後才發生的事了。
倘若讓這件事提前發生,那麼是否能讓既定的劇情引發蝴蝶效應?
羋陸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他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竟然有種看見了希望曙光的感覺。
如今藥宗堂堂主去了神仙穀,藥宗堂正處於群人無首的分散狀態,適合他們先去踩踩點。
去藥宗堂的路程不遠,但也不近,正好方便他一邊走一邊修煉。
就是不知斛律偃何時才能醒來。
羋陸想來想去,雖然有向斛律偃坦白的念頭,但很快被他壓下去了,他跟了斛律偃那麼久,深知斛律偃的脾性有多麼怪。
多說多錯,不如少說多做。
後半夜,羋陸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沒一會兒,他陡然被一陣車輪摩擦地麵的劇烈聲響驚醒,睜眼一看,便瞧見一輛馬車飛快地向他們駛來。
“嵬生真人!”馬車外傳來石方又驚又懼的聲音,“不好!我們遇到妖獸群了!”
說來也是倒黴。
儘管這裡妖獸眾多,可因食物稀少的緣故,妖獸們很少成群結隊,然而最近斛律家接二連三地造勢,讓在外遊曆的修真者數量暴漲。
修真者一多,那些獨來獨往的妖獸也就屢屢遭殃。
有些妖獸有了靈識,知道團結力量大,於是開始成群結隊地活動。
其實妖獸群不多,可今晚偏偏被他們碰上了。
果不其然,石方的話音剛落,地麵隱隱傳來震撼,並且震感越來越強——似是有一群體型巨大的東西在迎著冷風向他們奔跑而來。
邊上的嵬生先是臉色一變,隨即咒罵一聲:“該死,竟然連傳聞中的妖獸群也能碰上,真是倒黴透頂!”
眨眼間,馬車駛到他們麵前。
石方拉緊韁繩,嘴裡發出籲的一聲,馬兒前蹄高抬,在月光下揚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快上來!”石方急道,“裡麵隻有三個姑娘,她們已經同意載你們一程。”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提前了,男主和候選女主之一的相遇也提前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