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珠珠可憐巴巴的問:“為什麼要吃小珍珠?珍珠那麼可愛。”
“珍珠不好吃的,硌牙。”賀真真臉色發白。
賀度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隻有尤迢迢蒙圈了,倆崽崽這是怎麼了?
“珍珠隻是名字,這是用糯米做的小圓子,一般沒人會吃珍珠那玩意兒的。”尤迢迢笑著解釋,雖然不知道崽崽為什麼有點害怕的樣子。
倆珍珠精眨巴著濕潤的眼睛,看了看碗裡,小小鬆了口氣。
“要吃珍珠的話,隻能磨成細粉,珍珠粉是中藥的一種,可以養顏美容。”尤迢迢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
倆崽崽臉色刷地一下又變白了。
還要把珍珠磨成細細的粉?
雙胞胎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拿著大錘子把珍珠捶得稀巴爛,然後不停捶打的畫麵,頓時嚇得小小身體打了個激靈。
太殘暴了!
“不要吃珠珠,不要磨成粉,珠珠不好吃嗚嗚嗚。”賀珠珠抖著嗓子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賀真真眼圈泛紅,含淚來了一句:“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賀度這次實在忍不住了,非常不客氣地噗嗤笑了出來。
“爸爸你壞,你還笑,珠珠都要被磨成粉,被泡水喝了嗚嗚嗚嗚。”賀珠珠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不忘控訴笑個不停的無情老爸。
賀度:“我不笑了。”
賀真真望著他揚起的嘴角:“騙小孩是不道德的。”
尤迢迢迷惑了,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等一下——
倆崽崽哭起來是因為她在說珍珠可以磨成粉吃後,所以他們是不喜歡看到珍珠被吃,就像一些孩子看到吃兔子也受不了一樣?
不管怎麼樣,先哄好孩子再說。
“對不起啊,我是開玩笑的,沒人吃珍珠,也不會磨成粉的。”尤迢迢抽出紙巾替賀珠珠擦擦眼淚,小人兒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
“彆哭了,眼睛都要哭腫了。”尤迢迢安撫完右邊,又要轉頭去照顧左邊賀真真的情緒。
隻有對麵的男人還在笑。
尤迢迢暗暗翻了個白眼,說:“你還是不是當爸的?孩子都哭成啥樣了。”
賀度一邊輕拍賀珠珠的背,一邊說:“又不是我把他們惹哭的,你得負責。”
實在是有意思,小油條先是在他麵前抓河蚌,現在又當著珍珠精的麵要把珍珠磨成粉,她怎麼那麼會踩雷呢?一踩一個準。
尤迢迢嘴巴都說乾了,才成功讓倆崽崽相信她剛才隻是開了個玩笑。
“總之,珍珠那麼漂亮,我們是不會吃的。”
賀珠珠抽抽鼻子:“迢迢,你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尤迢迢好奇:“你們兩個很喜歡珍珠嗎?還是因為你們的名字合起來叫珍珠,所以愛屋及烏?”她覺得後者更有可能性,小朋友喜歡小動物很常見,為了個珍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頭一回見。
“喜歡,珍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賀真真奶聲奶氣道。
賀度半真半假道:“他們兩個可能是珍珠精轉世吧。”
賀真真和賀珠珠瞬間瞪大眼睛,一臉驚慌,爸爸怎麼把這個大秘密當著人類的麵說出來呢?說好的是絕密呢?
隨後他們緊張地看向尤迢迢,不過她並沒有當真,隻以為賀度又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看了一下賀珠珠脖子上戴的珍珠吊墜,個頭大,瑩潤柔和,一看就是她買不起的樣子。
“我不懂珍珠,聽說珍珠的形成很不容易,這兩顆珍珠一定是產自很大的蚌了。”
倆崽崽聞言轉頭看向河蚌本蚌。
賀度忽然被“點名”,臉色一僵,那不叫不容易,那是相當痛苦,就算再過一百年一千年,都無法忘記的痛苦。
一想到這裡,他就想起那個女人,一想起那個女人,他就恨得牙根癢癢,冷冷道:“千萬不要養河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