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是被滅的妻子(1 / 2)

什麼意思?

劉媽媽不是很相信, 她先瞥了眼雲媚身側板著臉,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的木頭,又看了兩眼熟悉的慕溪, 她有點擔心, 不會是帶著勢力來報複她的吧?

想到這,她心立馬有點慌,趕忙拉過雲媚的手,開始拉近乎, “雲媚啊, 媽媽以前對你怎麼樣, 你是知道的,你說要當清倌,媽媽可從來沒逼你接過客對不對, 你總不至於現在得了勢就不記得那些了吧?”

“而且現在好歹大家也算是一家的,我們這裡也是端王罩著的,王爺的麵子你總得給,過往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算了。”

前段時間蘇軒來鬨事,她直接找了端王,對方幫她擺平了這件事, 她當然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直接表了衷心。

這麼多年, 她因為沒有勢力總是艱難, 這次好不容易有了靠山,還是端王這種大山,她還要感謝雲媚呢。

雲媚沒什麼表情:“劉媽媽放心,我今天不是跟你計較這個的。”

“劉媽媽真是多想,我們都說是來送銀子的了。”慕溪合上折扇, 掃了眼客人寥寥的大廳,拿了一錠銀子遞給劉媽媽,“既然沒什麼客人,劉媽媽不如將所有姑娘都叫到大廳來,我們也好慢慢挑選。”

因為不是晚上,樓裡幾乎沒有客人,慕溪突然想到,鋪子擴大後,肯定還需要招呼的人之類的,這歡樓裡不少姑娘都是從小被教導,說不定就能找到合適的。

而且顏值也頗高,到時候換上統一的工作裝,清一色的漂亮姑娘,多養眼。

所以她提出了讓所有的姑娘都出來,打算搞個評選。

劉媽媽又看了雲媚一眼,然後才接過銀錠,眉開眼笑地,“好好,我這就給你們叫去。”

說完就帶著兩個姑娘一起去叫人了。

很快姑娘們就都出來了,慕溪和雲媚已經在大廳坐下,劉媽媽將人帶過來,“公子,姑娘都這了,您這次要挑幾個?”

沒想到她還有這福氣,一個雲媚還不夠,端王果然不負京城最風流的名號。

這次她一定要送個關係更好的,這樣想著,她趕緊拉了個姑娘出來,介紹道:“大人,您看這個怎麼樣?春花可也是我精細著養大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身段也是極好的。”

慕溪打量了麵前姿色上乘的姑娘幾眼,摸著下巴問:“除了琴棋書畫,還會彆的什麼嗎?”

“回公子,奴家還會很多的,您以後可以慢慢了解。”春花衝慕溪拋了個媚眼,言語間滿是嬌羞。

慕溪:“...刺繡會嗎?”

春花搖搖頭。

“那製作衣物呢?”

春花再次拋了個媚眼,“公子要是想要,以後奴家可以學。”

廢話,要是現學我還找你乾什麼?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慕溪對她失去了興趣,扶了扶額頭,“算了,一刻鐘內,你能將你身上衣裙的優點講出來嗎?”

春花被慕溪的話弄得一愣,這公子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有毛病?她拋那麼多媚眼都沒反應,而且她可是被劉媽媽當作下一個花魁培養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怎麼到這人嘴裡就什麼都不會了?

而且都問得什麼問題,那些低等人才自己做衣服,她麵容姣好,生來就是被服侍的。

雖然心裡百般不滿,但麵上她卻一絲沒表現出來,反而是眼眶微紅,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副樣子最是能讓男子憐惜的了,她就不信,這人還能無動於衷。

然而她是多想了,在場她以為的兩位公子,其中一個是女子,一個是木頭,並且都沒看她。

於是場麵頓時沉默。

劉媽媽見狀,趕緊找補道:“哎呦,大人,不說衣物了,要說春花啊,她煲湯的手藝也是一絕,不僅味道好,對身體也是極為滋補的。”

說完她還小小推了一下身邊的人,春花收到暗示,雖有點不情願,但也主動開口:“不知大人想喝什麼湯,春花這就去做給大人嘗嘗。”

劉媽媽也跟著“是啊是啊”。

雖然一開始她是把春花當下一個台柱子培養的,但端王府和台柱子,傻子都知道哪個更有用。

而且春花和雲媚可是不同,這丫頭可是她的乾女兒,算是從小養大的,倆人關係好,她要是攀上了端王,以後她可就要發達了。

可惜她想得美好,事實往往不會如意。

煲湯?廚娘的工作?

慕溪琢磨,請回去給夥計們做飯也不是不行,不過,視線在麵前眼中微微不屑的女子上停留了一會,覺得還是算了,看起來實在不像能好好當廚娘的樣子。

於是她直接拒絕:“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後麵一個上前來。”

被一個人拒絕好幾次,春花從未有過這種經曆,她覺得有點難堪,本來還想再表演一下,但直接被劉媽媽拉到了一邊。

讓另一個人上前來,劉媽媽回頭警告了她一眼,才重新侯在一邊,想幫慕溪介紹。

不過接下來慕溪根本沒有給她插嘴的機會,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完就換下一個。

劉媽媽在一邊聽得是莫名其妙,看這問得,端王府是要招繡娘?

可是王爺府應該都有宮裡賜下來的繡娘吧?而且到青樓問這種問題,果然,大人物的心思她們是猜不到。

因為之前她聽了慕溪的話去了端王府,對方果然派人解決了蘇軒的問題,沒人讓人再來鬨事,所以她還以為慕溪是端王的人。

總算‘麵試’完最後一個,慕溪暗中鬆了口氣,問那麼多,口都乾了。

索性收獲還不錯,除了一開始雲媚推薦的兩個,有好幾個也是從小學過的,手藝還行,可以教一教來用,還有三四個對衣服首飾搭配有點研究,品味不錯,甚至還有兩個對胭脂水粉有研究,做出過簡單的。

胭脂水粉這一塊,慕溪以後也是會碰的,所以這兩個意外之喜,她也是要帶走的。

人選好了,談價錢這種事,慕溪就交給了雲媚。

看著和劉媽媽講得頭頭是道的雲媚,慕溪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對方這,妥妥的財務處長啊,鋪子之後的賬目問題,不請她都天理難容。

沒磨多久,慕溪第三杯茶還沒喝完,雲媚就搞定了。

將銀票交給臉色僵硬的劉媽媽,慕溪笑眯眯的,“還要多謝劉媽媽栽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了這些姑娘的。”

說完慕溪還拍了拍劉媽媽的肩膀,“還有,希望劉媽媽以後還能再接再厲,我們後麵肯定還是有需要,到時候希望劉媽媽也能像現在這樣,依舊能給我這麼多驚喜。”

最後給了她一個加油的姿勢,慕溪就帶著人準備離開。

還沒走兩步,突然一個黑黢黢的小丫頭竄到她前麵,一下跪到地上。

“公子,可否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可以回答您剛才問春花姐姐的問題。”

慕溪一開始被竄到麵前的人嚇了一跳,聽到說話聲才確定是個小丫頭,將要出拳的手改成搖扇子,“行,那我就聽你說說。”

“首先,春花姐姐穿得是......”

她介紹了一刻鐘,不僅將衣裙的用料以及特色優點講出,甚至還有空給慕溪推銷了一番,雖然慕溪沒有心動感,但是她確實被說動了,覺得這件衣裙值得買下來。

而且觀看在場的其他人,有好幾個臉上都有明顯地渴望。

這是個人才,慕溪又仔細打量了麵前的人幾眼。

小姑娘個頭不高,年齡估摸也就十二三歲,小臉黑黢黢的,看麵相是乎是那種呆呆的,然而一張嘴,完全是另一個樣子,這不就是妥妥的現代櫃姐,而且似乎對布匹麵料之類的了解頗多。

“你叫什麼,怎麼這麼了解這些?”

“回公子,奴婢孫荷,家中就是做綢緞布料生意的,後來遭了災,奴婢才淪落到此。”

原來是有家學淵源,慕溪點點頭,“行,你也跟我走吧。”

她話音一落,雲媚就對劉媽媽開口了:“劉媽媽,你看我們這筆生意已經這麼大了,不如這個妹妹就——”

還沒說完,劉媽媽就擺擺手:“這個就當添頭,帶走帶走。”

一個黑黢黢的小丫頭,在樓裡也就是打打雜,賣不上什麼錢,隻要能趕快送走這幾個瘟神,送就送了。

“如此,多謝劉媽媽了,以後我們會多來光顧的。”

撂下這句話,慕溪就帶著人出了門,剛才就讓木頭準備好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坐著馬車回鎮北王府。

她們走後,看著大廳裡少了將近一半姑娘,劉媽媽心裡痛得都要滴血,那可都是她精心培養的姑娘啊!

而且還要來光顧,可彆來了,再來,她這個生意可是做不下去了。

到了府邸後,那些姑娘神色看著鎮北王府的大門,神色裡大多數都有著惶恐,隻有兩根人臉上滿是沉靜,或者說是死寂。

孫荷倒是和她們不一樣,嚴重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沒有去正廳,慕溪直接將人帶到了一個比較大的空院子,稍微擦了擦院中的石椅,就隨意坐下。

“今天你們先在這裡住下,等晚上分配好活計,明日住所可能會有調動。”

“院子有些簡陋,你們人多,自己先收拾收拾吧。”

慕溪打量院子的時候,看著院門口慕桃一直對自己招手,於是就先讓她們收拾東西,先問問什麼事。

她剛走出院門,一句“怎麼了”還沒問出口,慕桃就趕緊拉著她往正廳走。

“大姐,三公主府來人了,說要邀請你去十日後的賞花宴。”

三公主?那不就是晉曦月?

“要我說皇上真是寵愛三公主,還沒成親就先賞賜了公主府,還派了工匠日夜趕工,聽說還從西域帶回來好些稀奇玩意呢。”慕桃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慕溪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是唯一的公主。”一個府邸算什麼。

“也是。”

很快兩人就到了正廳,一個丫鬟正一臉高傲地坐著,看她進來,也隻是起身隨便福了福身,然後沒等她說什麼,就起來了。

果然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丫鬟。

慕溪在上首坐下,丫鬟就將帖子遞過來。

“我們公主於十日後在公主府舉辦賞菊宴,聽說安樂公主最是喜歡花花草草,所以特派奴婢來給安樂公主送帖子。”

接過帖子,慕溪打開看了一眼,就隨手合上放在一邊,“行,回去和你們公主說,我要是有空會去的。”

開玩笑,她才不去呢,請她?

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傻子才去自找麻煩。

聽她這樣說,丫鬟瞬間有點急,暗含威脅道:

“安樂公主,三公主可特地給您下了帖子,她說了,請您務必要去赴宴,否則就是不給她麵子。”

慕溪才不在意她的話,麵容淡淡,“哦,話也帶到了,你可以下去了。”

“安樂公主,三公主的意思是——”

“木頭,把人拎出去。”看她還要煩人,慕溪直接朝外麵喊了一嗓子。

可能是因為她嗓門太大,丫鬟愣了一會,剛反應過來,就被木頭拎出了大門,隨手扔在了門口,然後‘砰’一聲,大門在她眼前合上。

灰塵撲到臉上,她麵色扭曲,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一個安樂公主,居然敢這麼對她,她可是三公主的貼身婢女,居然被扔在地上,拍了怕身上的灰,她心中暗恨,決定回去要好好和公主告狀。

“什麼,她真是這麼說的?”

聽完海棠添油加醋的稟報,晉曦月氣得直接砸了手裡的簪子,好一個慕溪,居然如此羞辱她的婢女,簡直是在挑釁她!

“是啊,公主,她不僅說奴婢,還說,還說...”海棠說到這裡故作停頓,一副說不出來的樣子。

晉曦月看她:“她還說什麼了?說!”

“她說就公主這樣的人,能辦出什麼好的宴會,來了都是臟了她的眼。”海棠小心翼翼的說。

“她放肆!”

晉曦月沒想到慕溪居然敢這樣說她,她當即就想要去和皇上告狀。

才走兩步,突然想到上次她受傷,和父皇告狀說自己是被慕溪害的,讓父皇替她做主,結果父皇偏偏說隻是因為馬匹受驚,肯定是她看錯了。

她覺得父皇偏袒慕溪,狠狠鬨了一場,結果父皇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

雖然後來在她撒嬌裝可憐的情況下,也賞賜了公主府給她,還賞賜了很多好看的衣物首飾,但她還是意難過平。

明明就是慕溪對她動得手,結果父皇還對她發火,她覺得自家人和慕溪可能有仇人,皇兄現在還關在府裡呢,她和母妃求了很長時間,父皇都沒有解禁。

這一切都是因為慕溪,她本來都想讓外祖母一家找人弄死慕溪,結果母妃怎麼也不讓,甚至還派人看著她。

想到這,她頓時重新坐回妝奩後,就算她這次去告狀,父皇定然也是偏袒慕溪那個賤人,看來她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瞥了眼母妃派來守在門口的人,她眼珠轉了轉,一邊大聲說:“好一個慕溪,居然如此不給本公主麵子,你再去一趟鎮國王府,本公主就不信了,兩次邀請她都不給麵子。”

一邊悄悄衝海棠招手,讓她靠近點。

而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好久,“懂了嗎?”

“奴婢——”海棠的聲音很小,晉曦月趕緊示意她大聲,接收到信息,她趕緊加大嗓門:“奴婢知道了,定然將事情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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