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是被滅的妻子(1 / 2)

這應該就是晉曦月的死對頭, 宰相府二小姐馮清墨了,慕溪從記憶裡扒拉出麵前人的身份。

“臣女參加安樂公主。”

慕溪才將其他三人的身份也扒拉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 馮清墨主動起身給她行了禮, 她一動,她身側的趙婉也跟著行禮。

慕溪總是習慣性忘記自己還有個公主的名分,她這一行禮,提醒了她。

見此, 她趕緊讓兩人不必多禮, 然後視線投向了晉曦月的兩個‘跟班’。

“怎麼, 秦小姐和蘇小姐的架子這麼大啊,見到公主都不行禮,這個往小了說, 是看不起安樂公主,往大了說,可是看不起——”

看著晉曦月在慕溪出現後就拉下來的臉色,馮清墨眼珠一轉,就朝著還坐著的兩人說道。

被她的話說得臉色一僵,還沒等她說完, 秦沁和蘇玉的行禮聲就打斷了她。

同樣揮手讓兩人不用多禮,也不等晉曦月開口, 慕溪就自己坐下, 同時衝其笑笑,主動開始攀談:“三公主這件衣裳不錯,一看就是譚大家的手筆吧?”

晉曦月看慕溪居然旁若無人的坐在她對麵,原本心裡很氣,但在身後的丫鬟給她倒了杯茶後, 忽然放鬆,麵上也掛起笑:“是啊,聽說我要辦賞花宴,舅舅特意讓譚大家為我製作的。”

說到這,她的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些許得意,她這衣服可是獨一份。

慕溪沒在乎她的得意,盯著看了一會,發出了真心的讚歎:“譚大家手藝真是非凡,這牡丹簡直像真的一樣。”

譚大家,是京城裡最有名的繡娘,手藝十分精湛,掌握三種刺繡手法,多少人都想請去府裡,可惜她酷愛刺繡,不喜拘束,統統都拒絕了。

蘇記聽說後,為了將她留住,特地在全大晉搜羅了半年有餘,找到了一些關於刺繡的孤本給她,並答應一直為她尋找,她才同意留在蘇記。

這些都是慕溪前段時間找人調查的,盯著對方衣裳上的牡丹,慕溪心思變得活泛。

之前隻是聽說,沒有真的見過對方的刺繡,現在這麼近距離的看,果然手藝非凡。

癡迷刺繡,慕溪唇角勾起,她腦海裡最不缺的就是各方各麵的知識,這人她要不是不挖都對不起自己。

難得聽慕溪說句好話,晉曦月麵上的笑容真了些。

當然前提是她不知道慕溪此刻的心思,不然,估計肺都要氣炸。

“譚大家的手藝自是極好的,可惜了......”晉曦月一笑,馮清墨就看不順眼,她輕晃手裡的團扇,視線在晉曦月身上轉了一圈,語氣略微遺憾。

說完還沒等對方發火,她又轉移了視線,柔柔地看向慕溪:“我瞧著,安樂公主身上的衣裳顏色特彆,刺繡花樣也彆致,雖不知道是什麼花,不過十分好看,不知是在哪家鋪子定做的?”

頭先那句話,她是專門氣晉曦月的,後麵這幾句倒是真心的,她是真的覺得慕溪的衣裳特彆好看,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家彆致的鋪子了?

“這是在最近新開的如意坊定做的,雖然是新開的,但如意坊裡的布料都十分彆致,我在彆家鋪子從未見過,衣裳款式雖說還不算多,不過也都很精致。”

一說起這個,慕溪的心神立馬回來,連說的話都變長了。

馮清墨:“能被安樂公主如此誇讚,我明日定要去如意坊瞧瞧,不知道鋪子在哪條街市?”

“也是巧了,就在蘇記成衣鋪的對麵。”

馮清墨聞言,瞥了麵色不愉的晉曦月一眼,覺得這如意坊背後的人有點意思。

居然敢開在蘇記的對麵,究竟是真傻,還是說不懼怕,公然和蘇家叫板?

對慕溪的話冷哼一聲,晉曦月嗤之以鼻,“不過是一間不自量力的小鋪子,能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三公主此話差矣,鋪子小並不代表沒有好東西。”慕溪喝了口茶,語氣淡淡。

“就是,我就覺得安樂公主身上的衣裳好,沁兒你覺得呢?”馮清墨問身旁安靜賞花的趙婉沁。

“好看。”趙婉沁語言十分簡練,不過誰都知道趙家的千金,一向清高,從不說假話。

所以晉曦月聞言,臉都有些黑了,倒不是因為被反駁,而是因為她也覺得好看,所以生氣。

舅舅也真是的,人家小鋪子都有新布料了,他怎麼動作如此慢?

還有這個馮清墨,簡直生來就是克她的,事事都要和她唱反調,早晚她非出這口氣。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給了身側蘇玉一個眼神,對方立馬理解,“既然今日園中菊花正好,不如我們來賽詩吧,就以菊花為題如何?”

“也好,誰第一個來?”晉曦月立刻接上她的話。

慕溪正捏著個豌豆黃啃,不愧是宮裡的禦廚,這糕點做得可是比她外麵買的好吃多了。

啃完一個,她的手再次伸出去,想要再拿一個。

“既然安樂自告奮勇,就你先給我們打個頭吧。”

慕溪的手還沒碰到盤子,晉曦月的話就把她砸得一愣,打頭?打誰的頭?

她剛才隻顧著吃了,沒注意她們說了什麼。

似乎是察覺了她的疑惑,旁邊的馮清墨提醒她:“是以菊花為題作詩。”

作詩?

頓時好多詩人的名字從慕溪腦海裡略過,她好像隻會背詩,不會作,所以直接說道:“我不會作詩,你們自己玩吧。”

說完終於拿起豌豆黃,可惜還沒送入口中,突然一聲略帶嘲諷的話迎麵而來:“安樂公主說笑了,哪有人不會作詩,那還是個女子嗎?”

“是啊,安樂公主莫要謙虛,就是做得不好,我們也不會嘲笑什麼的。”

蘇玉和秦若雪說得一唱一和,目的就是為了讓慕溪作詩,她們當然知道慕溪的水平如何,因為以往她們就拿這個讓慕溪出過醜。

這次也是將以前的方法再用一遍,相信誰都不能聽彆人說自己不是個女子。

可惜了,慕溪不同,她絲毫不在意。

“女子一定要會作詩嗎?依著你們的說法,男子還須得都有武藝才行了,尤其是將門之家,若不能武藝高強,根本不能算是男子。”

她這句話一出,秦若雪的臉色就黑了。

她家是將門之家,從曾祖父一輩就是將軍,父親現在是兵部尚書,曾經也上過戰場,可是到了她兄長這一輩,卻對武功絲毫沒興趣,為此兩人總是吵架,慕溪這話,豈不是說她兄長不是男子!

“若是按你的說法,你父親也是大將軍,你不會武功,是不是也說不過去?”

看到自己的人被慕溪噎住,晉曦月冷嗤了一聲。

“也是,那不如我們不要賽詩,我給大家舞個劍吧。”慕溪作出一個有道理的樣子,問她:“不知公主可否讓人帶我去換件合適的衣裳?”

晉曦月有點沒反應過來,“嗯?舞劍?”

她不明白慕溪搞什麼名堂?給她表演舞劍,不說她會不會,她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對。”慕溪點點頭,指了指她身後的秋月,“就你吧,帶我去換身衣裳。”

秋月聽到這,詢問地看向晉曦月,這個時候要動手嗎?

可惜晉曦月被慕溪的話弄得措手不及,一時沒想到這個時機也可以動手,也因此錯了秋月的詢問視線,直到兩人離開亭子才想起來,換衣服,不正是動手的時機,也不知道秋月那死丫頭能不能反應過來。

顯然是不能的,沒一會,秋月就帶著換好衣裳的慕溪回來。

路途她還讓秋月找了一把劍,拿著劍,她沒有回亭子,而是在園子裡找了個地方,身後都是大朵大朵的菊花,她一身藍色舞劍服,十分醒目。

加上她的動作乾淨利落,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收起劍的時候,周圍的姑娘都是誇她的,也有聊她衣服好看的。

慕溪滿足了,不枉她特地帶了這件衣服,還跟耍猴一樣表演。

沒錯,她之所以突然提出舞劍隻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衣裳,畢竟她帶了好幾身,當然能多穿一套是一套。

“安樂公主可真是好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裡請過來的戲子呢!”

不滿她如此出風頭,她剛坐回亭子,蘇玉就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放肆,你居然說三公主是戲子,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慕溪語氣十分嚴厲。

“我什麼時候說三公主了,我明明說得是你。”

聽她如此說,蘇玉頓時急了,趕緊解釋。

“我和三公主同為公主,你說我這個公主是戲子,豈不是就說三公主也是戲子!”

蘇玉看了晉曦月一眼,趕忙擺手:“我沒有!”

慕溪不依不饒:“三公主覺得呢?”

晉曦月冷冷看了蘇玉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著身後的秋月吩咐道:“行了,也到品蟹時間了,讓人擺膳吧。”

看她不回答,慕溪也沒有再追究,反正她也懶得找麻煩。

秋月吩咐下去後,很快就來了很多宮人,在一旁的空地上擺好了膳桌,而後晉曦月揮了揮手,眾人就紛紛落座。

“這是宮裡進貢的大閘蟹,我想著有菊花賞,怎麼能不配蟹吃呢,於是就向父皇討了不少,今日大家不要客氣,都品嘗品嘗。”

晉曦月說這個的時候,滿臉都是高傲。

“多謝公主。”

“皇上果然最疼愛公主。”

“......”

她一說完,下麵就紛紛道謝恭維她,不外乎就是些皇上寵愛,公主大方之類的,慕溪聽得都無語,吃個飯還要恭維來恭維去,真沒勁。

於是在其他人還在討論拍馬屁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動手了,熟練地開始剝螃蟹。

自從來到古代,她還是第一次吃呢,可懷念了。

一會時間,她就解決了四個,她轉身看了身後的丫鬟一眼,讓她上第五個。

丫鬟見此,想著晉曦月的吩咐,不知道要不要動手,因為她接到的說是在大家快吃完的時候動手,可是當慕溪吃完三個,其他人才開始吃。

可是隻剩下10隻了,公主說是要明日留著送給瑞王爺的。

她偏頭看向晉曦月,可惜對方正享受著大家的恭維,根本沒注意這邊。

吩咐了好一會,螃蟹都沒有上來,慕溪抬手在丫鬟眼前稍微動了動,“怎麼了,是沒有蟹了?”

丫鬟聽她這樣問,果斷點了點頭。

見此,慕溪嘀咕了句:“這麼少啊,都還沒吃好。”

沒東西吃了,慕溪看其他人在聊天,她沒興趣,就打算看看園子裡的花,在園子裡走一走,畢竟這公主府可比她府上精致多了。

她站起身,隨口和晉曦月說了句,就要離席。

“等等,”聽到她的話,看她真要走,晉曦月趕緊叫住她。

打量著在場的其他姑娘,包括她,都才開始品嘗,等會根本不能離席,所以慕溪現在絕對不能走。

看著慕溪眼中的疑問,她笑道:“你才吃了幾隻,蟹肉鮮美,應當多享受一下才是。”說完就吩咐丫鬟再給她上兩隻。

她一吩咐,丫鬟也不糾結了,趕忙又讓廚房送來兩隻。

雖然直到晉曦月反常,不過慕溪問了係統,這螃蟹沒毒,所以她愉快地吃了起來。

吃第二隻的時候,身後的丫鬟給她上酒,酒壺一個沒拿穩,直直地摔向地麵。

慕溪當時那是一個眼疾手快,一手還拿著螃蟹腿,一手穩穩接住酒壺,將東西還給丫鬟,還提醒她:“小心點。”

這還好是她,要不然這丫鬟估計要挨罵了。

本來設計的酒壺掉在地上,肯定會碎,到時候酒定然會濺在慕溪的衣裳上,結果居然被接住了。

丫鬟呆了一下,趕緊請罪說自己手滑。。

慕溪喝完杯裡的酒,和她說無妨,手滑而已,又不是大事。

可惜後麵發生的事,讓慕溪意識到這並不是手滑,因為之後隻要是倒酒,不是酒杯就是酒壺,要麼是酒倒灑了,溢出酒杯,差點弄到慕溪的裙子上。

無論怎樣,慕溪都能接住,丫鬟:“......”

看這上首刺人的目光,她琢磨著要不然直接往慕溪身上倒算了,反正無論怎樣她都要挨罰了。

不過慕溪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知道肯定有貓膩,慕溪覺得反正吃飽喝足了,就陪她們玩玩。

於是站起身,不太開心地衝晉曦月說:“三公主,剛才酒杯翻了,弄了一些在裙子上,還要麻煩你的丫鬟帶我去換身衣服。”

晉曦月趕緊開口:“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都怪我的丫鬟笨手笨腳的,這樣,還是讓秋月陪你去吧。”

“麻煩了。”

說完她就跟著秋月去往最近的院子。

孫荷一直是在花園外候著,慕溪從她那裡重新拿了套衣裙,就進了院子,然後進了側屋。

一進屋子,她就發現秋月的麵色有了變化,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安樂公主,您就在這間房裡換吧,我在外麵給您把風。”

沒有跟隨她進屋,秋月隻站在房間門口,說完就關上了門。

聞著屋內隱隱約約的甜香,慕溪有些無語,她還以為有多高明的手段呢,催情香,原來打得是這樣的想法。

拿出一顆百消丹服下,她也沒換衣服,而是坐著等。

沒消一會,一個長相醜陋的男子就推門進來,看見坐在上首的她,臉上儘是淫邪。

“小美人,等急了吧,今日就讓爺來好好疼疼你。”

疼我,疼你大爺去吧!

人還沒到跟前,慕溪直接掄起旁邊的凳子,當頭就砸下去,男子立馬倒地。

凳子倒是沒事,慕溪看了兩眼才放下,這凳子還挺結實。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一旁屏風上的衣裳,她想著可不能浪費,於是去隔壁將衣服換好,才重新回到房間。

琢磨著秋月應該沒有走太遠,她大搖大擺地出了院門,打算直接把對方引過來。

不遠處的一顆樹後,秋月正盤算著什麼時候去叫主子們來,結果一抬眼,卻發現慕溪從院子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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