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忙呼一口氣,搓了搓手,把炕櫃裡麵的新棉衣棉褲拿了出來,把身上的薄襖子脫了下來,換上新的厚棉衣。
摸了摸身上厚厚的棉衣,這才覺得好過了些,她給二丫也拿了一套厚的棉衣放在她枕邊,這才把炕櫃收拾好。
重新拉開房門,這會兒有了心理準備,到是沒被這風雪撲一臉。
她轉身把門帶上,看著漫天的雪花飛舞,鵝毛似的大雪很快把院子裡,屋頂上都已經裹上了一層白色,她見到院子裡麵已經有了幾排腳印,有大有小,有些還很清晰有些已經被雪掩蓋了大半。
她把手攏進衣袖裡,抬頭看了看天色,呼出一口白氣,就開始邁動兩條小短腿,一溜煙的奔到灶房門口,灶房門虛掩著,她推開門,就見著到屋內還亮著燈。
李氏正坐在炕上就著燈光縫補衣裳,趙振興坐在炕上正在泡腳,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兒。
“爹、娘。”趙怡然招呼一聲,就忙順手把門掩上。
“外麵下雪了,有沒有凍著?”李氏放下手上的針線,起身給趙怡然打來熱水,“今兒外麵冷,就在屋裡洗漱,彆到外頭去了。”
趙怡然點頭,拿了她的杯子和牙刷站到一旁的泔水桶旁。
那邊趙振興也泡好了腳,李氏直接拿過一旁的毛皮靴子,有些嗔怪的跟趙振興道,“從今兒起,你就穿靴子,在家也一樣,這腿萬一凍著了,到時候你可就真的躺著不能動彈了。”
趙振興把腳上套上襪子,伸手接過李氏遞來的靴子,陪著笑,“我省得。”
趙怡然刷好牙,正聽了一耳朵,問李氏,“咋的?爹的腿這是凍著了?”
“沒沒沒……”趙振興一邊往腳上套靴子一邊道,“就早上去弄小油菜,那會兒隻零星飄著幾個雪花,我想著快去快回,也就沒顧上,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雪大的時候,這不,剛剛已經泡過藥了,一點兒事也沒有。”
說完,正好把兩隻靴子穿好,還在地上走了兩圈,示意兩人自己壓根沒受凍。
李氏也不再多說,招呼趙怡然趕緊吃早飯,趙怡然一邊吃一邊問李氏,“哥和棋哥兒已經去學堂了?”
“嗯,你哥他們起的早,那時候雪還不大,我讓他們兄弟倆把棉衣靴子都穿上才去學堂。”李氏頭也不抬,對著油燈縫著手上的衣服。
一旁的趙振興就說到山穀裡麵的溫棚,“今兒這初雪下得這般大,我等會兒還得進去看看,可彆被這雪壓壞了棚架。”
趙怡然聽了,正想進去看看自己的兩壇豆瓣,忙道,“爹,等會兒帶我一道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