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溫想想又不由得有些釋然,程錦川自小離家,生活在這陌生的寧波府,與程忠程威二人名義雖為主仆,隻怕心裡對他們就如自家的長輩一般敬重。
好在這兩人都是祖父親自挑選出來的,而且是賜了姓的家奴,忠心自是不必說,程錦川把他們當長輩一般對待,他們隻怕也把程錦川當成自家的孩子一般護著。
不然,程錦川外出遊學這幾年,這府裡不但沒有絲毫蕭條,反而被打理的一片欣欣向榮。
這兩天他私下裡也查看了一番,寧波那些鋪子的生意也經營的很是紅火。
這邊程忠和程威二人等程錦川重新落座,才坐了下來。
幾番觥籌交錯下來,鍋子不時發出蒸騰的熱氣,加之飲了酒的緣故,幾人麵上都有些酡紅。
那邊程忠和程威二人已經吃完,擱了筷子,就在一旁給兩人時不時的添菜斟酒。
有程錦川帶頭,幾人紛紛給程溫敬酒,一杯杯的酒水下肚,程溫的麵色也越來越紅。
程溫飲了不少酒,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此時說話也沒了先前那般顧忌,又在程錦川有意的引導下,先是說了國公府裡這幾年的大小事,再又把京城這幾年發生的一些事,一一說與程錦川聽。
等他說話的語句越發含糊不清,程錦川輕輕擺了擺手,程忠把程溫麵前的杯子斟滿,就拿著酒壺退到一旁。
程錦川的臉頰上也染了一些酡紅,隻是一雙鳳眸裡直到此時還是一片清明。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端詳了片刻,才把酒杯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看一眼那邊已經快要趴伏到桌上的程溫,對程忠道,“忠叔送二哥下去歇息吧。”
程忠忙放下手中的酒壺,上前就要去攙扶程溫。
無奈程溫此時已經差不多爛醉如泥,程忠剛上前去攙扶,他整個人就如沒骨頭一般,癱倒在椅子上。
程忠一人如何能把他搬動。
那邊程威上前,帶上一些內力,雙臂衝他腋下穿過,才把他整個的從椅子上抱起來。
程忠叫來門外兩名小廝,再一起從程威手上把程溫給架了起來。
看著程忠和兩名小廝把程溫攙扶了下去,程威走到程錦川身側,“少爺今兒這是為何?”
他直到此時還有些懵,先前少爺並沒有提到要灌醉二少爺的事,要不是他看著今兒少爺舉止有些不同尋常,隻怕還不能這麼配合少爺行事。
“威叔覺得二哥是真醉了嗎?”程錦川手指摩挲著麵前的酒杯,淡淡的問了一句。
“就算沒有十分醉,少說也有**分了。”程威嘴角也浮起一抹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