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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穿著新衣服(?)的Reborn就踢醒了還在沉睡的綱吉, 嚴格的家庭教師將他不成器的弟子作戰會議室,坐了小半個會議室的會議才堪堪開始。

如果不是昨晚十年前山本的到來讓綱吉稍稍手忙腳亂了一會的話, 幼年被養在秩序森嚴家教嚴格的黃金氏族的綱吉是定然不會這個時候還在床上賴著的。

但看圍坐在會議室的幾人看起來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綱吉就不由對未來的之稍微產生了那麼一點、真的隻是一點疑惑。

但思及未來的山本對“自己”的信任,這點疑惑又變成對於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疑惑。

如果說未來的“自己”是足以得到下屬與友人的信任的成熟的沢田綱吉的話,那麼對於他的奇妙放任大概就來自於同時間段的“自己”了吧。

綱吉饒有興趣地摸摸下巴,這種在會議中當做什麼都不懂的新手的感覺對於王權者來說過於奇妙,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是吐槽還是享受這種待遇來的好。

遠遠看著他的家庭教師冷哼了聲, biuji一下跳到發呆一樣的綱吉麵前。

正在講述計劃的拉爾·米爾奇皺起了眉。

“Reborn……”

這位以實力分英雄的女性皺著眉,實在是不清楚老朋友如此做法的由頭。

Reborn看了眼她, 目光落會綱吉身上。

“我突然有一個提議, ”他說道, “阿綱,拉爾, 你們進行一場戰鬥吧。”

風太:“誒?!”

圍觀的其他人:“誒誒誒誒?!!”

*

由Reborn提出的戰鬥在戰鬥雙方的首肯下很快就有了戰鬥場地。

途中Reborn轉了一趟隔壁風紀集團,將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給抓過來暫時充當一下裁判。

雙手環胸的雲雀恭彌看起來和十年前隻不過是身高有些差彆,甚至於那股中二的氣息都沒怎麼改變。

其他人多多少少地也圍聚了過來, 對這場奇妙的戰鬥多半都抱有吃瓜群眾一樣的心態。

Reborn看了一圈, 跳到裁判雲雀的肩上。

“那麼,戰鬥現在開始。”

話落訓練場內雙方同時動了起來, 一道靛色一道金色的身影幾乎同時化作光線交錯相迎, 在短兵相接後又迅速分開,不過眨眼間又重新對撞在一起。

靛色與金色的光發出激烈的對撞,時有異色的光點迸發出來, 力量感充斥著整個房間,連站在門口處圍觀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因此折服。

“太厲害了,”風太喃喃道,“十年前的阿綱哥……太厲害了。”

如此讚賞自然是不在少數,畢竟對於彭格列內部——尤其是日本分部這群人而言,首領年少時的軼事實在是耳熟能詳,因此自認為對於這位十年前的首領的實力有著粗略的了解。

但這場戰鬥顛覆了這個結論。

隻見力量四射的訓練室中兩道身影時而分開時而對撞,年少的首領依靠的並非手中的利器彭格列指環,卻與門外顧問的拉爾打得不分上下。

但這還不是結束,短暫幾個回合結束後拉爾率先拉開距離,自披風中拿出一個匣子來。

“你的實力我承認了,”她說道,“但是,在這個時代卻並非僅僅依靠個人實力就能夠獲得勝利的。”

拉爾一邊說著一邊燃起火焰,將燃著火焰的指環嵌入匣子。

“開匣。”

隨著靛色火焰升起的是一串不知材質的蜈蚣,隨著拉爾的揮動而襲向綱吉。

綱吉三兩下躍過徑直朝向著自己的蜈蚣,轉個彎之後被繼續緊跟,他在空中轉過幾個彎,一邊接住拉爾的攻擊一邊頭鐵地往前衝去。

是相當頭鐵的做法了。

而對麵的拉爾顯然更頭鐵一些,她往後跳動兩步,隻一揮手在綱吉身後的蜈蚣外由生出數根俱都擋在綱吉身前。

但沢田綱吉並無退縮。隻見在奔跑途中王權者手中金光更甚,將整隻手包裹之後成拳往前衝去,砸在層層疊疊擋住多層的蜈蚣群上。

“沒用的,”拉爾·米爾奇說道,“隻要你停留的時間超過一秒,身後的蜈蚣就會緊追上來。”

幾乎是在她話落的下一刻,追在綱吉身後的蜈蚣就圍追了上來,將少年整個包裹在內。

拉爾米爾奇輕輕嗤笑了聲,對自己先前的無端幻象嗤之以鼻。

即使有Reborn的看重,十年前的沢田綱吉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小鬼,要戰勝十年後的戰鬥方式果然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雖說如此,在拉爾心目中給某個名為沢田綱吉的火柴人的評分卻是暗搓搓往上提了一截。

就在拉爾開始思索這些事情的下一刻場內局勢驟轉,幾乎團成一個球的紫色蜈蚣們驟然炸開,拉爾回視,下一刻攻擊從身後襲來。

憑借著戰鬥直覺躲過攻擊後以手為支撐翻過攻來的少年,拉爾米爾奇一個錯位將自己與少年錯開,在她騰空之時手下的少年身形卻是一顫,當即失去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在更上方出現的少年,他眼底瞳色烈如炙陽,冷靜而狠厲地一拳砸了下去。

“到此為止。”

在綱吉的拳頭即將砸到拉爾米爾奇臉上的時候Reborn的聲音傳了過來,已經出去的拳恰到好處地收住,看看在距離拉爾米爾奇麵部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甚至有拳風將女性的碎發掀起,以至於饒是身經百戰的拉爾眼瞳都稍稍放大了幾分。

綱吉利落地收回了拳。

眼底燦爛的金褐色漸漸消退,還原成原本帶著暖意的褐色。

還原成原本狀態的沢田綱吉眨眨眼,注意到因為自己的攻擊而跌落在地的拉爾。

黃金之王撓了撓臉頰,相當有紳士風度地伸手給拉爾將對方拉了起來。

在這其間拉爾·米爾奇一直低著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除了母親外少有麵對女性經驗的黃金之王收回手,見著對方這幅姿態有些苦手,求救的目光投向一側的家庭教師又被對方反射回來,最後隻能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發。

拉爾·米爾奇倒不是因為綱吉想象中那樣因為落敗而失落,她調整好心情抬起頭,準備好的話語被遞到自己麵前的東西哽了回去。

那是一朵花。

憑空出現在黃金之王手上的自然不是什麼嬌豔欲滴的花朵,事實上這個訓練室內也沒有這樣的物種存在。

但沢田綱吉就是拿出了一束花,花瓣與枝葉都是璀璨的金,流動著堪稱瑰麗的力量的色彩。

持花之人露出青澀的笑容,將連即將滴落的露水都模擬出來的花朵遞給她。

“香花配美人,”說著這樣的話的黃金之王認真極了地看著拉爾,“請收下吧,拉爾小姐。”

拉爾·米爾奇眨了眨眼,確認麵前這家夥是真的在認真做這件事的時候突然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緊接著是豪爽的大笑,反倒讓第一次用這種笨拙的手段哄女性生物的綱吉不知如何是好。

拉爾從綱吉手上接過金色的花朵,手下甚至能夠感到屬於對方的力量在流動。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向來剛強的女性心底湧動。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頂著一頭亂毛在早上偷偷摸開她的窗戶,躡手躡腳地送來一束白色的花朵。

“哈哈哈教官你也起這麼早啊?”

發現自己看著他的話那家夥就會這樣撓著頭露出傻笑,權當自己隻是早起無事路過。

——可誰又會路過教官宿舍的窗台呢?

於是公正嚴明了察一切的教官大會就會將臭小子從窗台上趕出去,再附帶幾個能讓忙不迭跑路的家夥的加訓菜單,最後才氣呼呼地一把拉上淺藍色的窗簾。

然後她拿起花,雙手合住輕輕放在鼻前輕嗅。

向來嚴厲活得像個漢子一樣的subin的教官房中常年有一隻細細的花瓶,花瓶中總是乘著不知名的白色花朵,細細的枝葉抽長開來也依舊是與教官小姐不符的細弱模樣。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送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