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十一月底,即便是天氣晴朗時候,寒風依然刺骨。
何況前幾天下了一場雪,常言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幾天正是特彆冷得時候。
董雪心情卻特彆好,今天是葉崇平說好回來的算日子,她早早就燉了羊肉湯,等葉崇平回來。
中午,過來的人,卻不止葉崇平一個,還有黃曉東。
黃曉東七月時候,已經從軍校畢業了,他.媽希望他做文職,但是黃曉東卻在培訓剛開始的時候,就選擇了加入,這次出去野外拉練,他也緊緊跟著。
這中間有苦有淚,但男兒本應該誌在四方,黃曉東自覺也是熱血男兒,躲在辦公室耍筆杆子,可不是他的理想。
“小雪,快,快上菜…”黃曉東一副餓了八百年的樣子,逗得董雪直笑,葉崇平對黃曉東這性子也很無
奈,索性不去管他,就盯著董雪看。
還幫著董雪端菜、取碗,董雪坐下,他也才跟著坐下,樓紅梅她們也是跟著一起吃飯的。
等吃完飯,樓紅梅她們進了西屋——她們中午是在西屋休息的,董雪買了三個高低床,放在西屋,方便樓紅梅她們休息。
葉崇平接著把黃曉東攆走,自己和董雪回了屋裡。
都說小彆勝新婚,雖然兩人還沒結婚,但熱戀時候,硬生生分開一個多月,彼此也是特彆想念。
進了屋,董雪就開始捉著葉崇平的手看。
剛剛吃飯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葉崇平的手上很多凍瘡。
黃曉東的手上也是的。
而且黃曉東剛剛還叫苦連天,說是自己的腳上,也都滿是凍瘡了。
董雪當時就覺得,葉崇平身上的凍瘡肯定更多,現在看著,眼眶就紅了,“這很疼吧?”
她上輩子比較落魄,即便是數九寒天,也要把手伸
進水裡,洗菜洗碗什麼的,雖然飯店的廚房是暖和的,為了衛生,洗菜洗碗的時候,也帶著手套。
但時間長了,也生了凍瘡。
又疼又癢,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葉崇平倒是習慣了。
“不疼。”他說:“這沒什麼的。”
董雪沒理他,推了推他:“你把鞋子脫了,讓我看看。”
葉崇平不肯。
手有時候還能踹在兜裡,而且也不用接觸雪,但是腳不行,走路的時候,鞋子被雪浸透,腳就和直接踩在雪上一樣,凍得都快沒知覺了。
腳上皴裂和凍瘡,那是一個接一個,葉崇平怎麼肯讓董雪看見。
其實在葉崇平來說,這也真不是什麼事,他還曾經為了執行一個任務,蹲在雪地裡兩天一.夜,不能動彈呢。
這次真的不算什麼。
“你快點,不然我生氣了。”董雪不高興了,盯著葉崇平的臉,逼他脫鞋子。
兩人僵持起來。
董雪就問:“是不是腳上凍瘡更多,你不想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