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眶就更紅了。
“沒有…就是我腳臭…”葉崇平找了一個借口,董雪才不信呢。
她忽然說了一句:“那怎的,結婚了你也打算不脫鞋就上炕?”
葉崇平一下怔住了。
結婚後…上炕…
他麵色緊繃,喉頭發緊,目光開始到處飄,光是想到那個畫麵…
董雪也是太生氣了,就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說完,她才反應古來自己說了什麼,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彆開臉,董雪不看葉崇平,等過了一會兒,董雪轉
過頭,悶悶問葉崇平:“你還不脫啊?”
僵持了一會兒,葉崇平敗在了董雪的眼神下,他彎腰脫下鞋子。
襪子上,許多地方已經被血水浸濕,鞋子被脫下來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屋中彌漫開來。
董雪深吸一口氣,跳下炕:“你等著,我去買點凍瘡膏。”
本來,葉崇平一直吃著含有空間凝露的香辣醬,會持續修複他身體的損傷的,但是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外麵,沒有吃到,而在野外,寒冷天氣和大雪,對他身體的損傷也大,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門口附近的小店裡沒有凍瘡膏賣,隻有那種塑料紙包著的管狀口子油,董雪嫌棄這個味道重,不太喜歡,但是這會兒,也隻好買這個了。
她還順便買了兩雙男士的襪子,葉崇平的襪子變成那樣,肯定不能穿了。
回到屋裡,葉崇平已經閉這眼睛,在董雪的炕上睡著了。
之前他出任務,帶的都是老兵,而這次帶的,卻是沒怎麼經曆過艱辛的軍校生。
這些軍校生,狀況百出,葉崇平作為教官兼上官,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
這會兒處在讓他特彆安心的地方,聞著董雪屋中淡淡的馨香,他沒多久,就睡著了。
董雪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葉崇平雙腳伸在炕外,仰躺著,睡得很香,但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他猛然坐起睜眼,目光淩厲迫人,董雪驚懼,差點叫出聲。
“是我,你睡吧。”她定了定神,和葉崇平說了一句,葉崇平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生出的警覺就立刻散去。
他再次倒頭就睡。
董雪在他心底,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董雪頓了一下,放輕了動作把盆裡倒了點熱水,滴了一點點的空間凝露進去,先給葉崇平洗手,抹口子油,又給他帶了手套——董雪怕口子油粘到她床單上
。
然後董雪還給葉崇平擦腳,把腳上的血水全都擦去,同樣抹上了口子油,把襪子給他穿上,蓋了被子讓他休息。
她是挺想讓葉崇平的腳趕緊好的,但是好得太快不合常理,董雪不敢,因此隻敢慢慢來。
葉崇平睡著,董雪就坐在炕上看書,她自考雖然過了三門了,但自考需要考的科目很不少的,她也不能鬆懈。
等樓紅梅她們開始乾活了,董雪也到了外麵幫忙。
“哎呀,又沒又特彆急的單子,你去陪崇平說話吧,他可是好久沒回來了。”樓紅梅自覺和董雪不是普通的雇傭關係,畢竟侯文兵和葉崇平是戰友,關係很好,她想讓兩人多處處,趕董雪去和葉崇平說話。
董雪笑了笑,麻利地上手幫忙,“他這段時間估計是太累了,也沒好好休息過,我才出去買個凍瘡膏的工夫,他就已經睡得特彆香了,讓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