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緩連綿又擲地有聲,似大地般無垠,又似瀚海般深邃,仿佛不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對其有分毫的影響,無悲亦無喜,節奏堅定如不動的磐岩。
聽人轉述過監控內容的條野采菊很清楚鐘離是一位強大的異能者,這也是他來招徠鐘離的初衷,但現在,實力的強大早已成為了次要理由。
他想要傾聽這美妙的聲音。
或許他該想想彆的方法了,比如情報中被鐘離收養的小孩子。他很好奇,若是那孩子出了事,鐘離那不變的聲音是否會出現什麼動聽的變化……
“條野先生,我們到了。”
司機的話語打斷了條野采菊的思緒,他的耳朵微微一動,輕易聽到了車廂外幾個下屬熟悉的聲音。
但被打斷思緒果然還是很不爽。
“呀,真是辛苦了,本田君。”條野采菊語調輕快地說道,明明是道謝的話語,司機本田卻覺得背後一寒。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條野先生麵帶笑容殺人的模樣了。
鐘離看了明顯煩躁的條野采菊一眼,“煩請帶路,條野先生。”
條野采菊麵具一樣的表情一滯,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笑得真情實感了幾分:“嗨嗨,這就下車,先生還真是心善啊。”
“……順手為之罷了。”
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無關之人因為條野采菊對自己的惡意而被遷怒。
條野采菊下了車,引著鐘離和殯儀館司機走向那棟外表普普通通的二層建築,邊走邊說道:“這裡是組織的一處臨時對外據點,鐘離先生先把遺體運回去整理便是,後續會有另行通知。”
“了解。”
存放遺體的地方在地下室深處,鐘離跟著條野采菊路經幾處崗哨,最終來到了一個實驗室般的房間。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這處據點沒有設置專用的遺體存放處,隻能暫且安置在這裡,見笑了。”條野采菊說著,拉開了蓋著屍體的被血液浸透的白布。
那具屍體大半都被鮮血浸透了,外表分布著各式各樣的傷痕,屍體的左手和右眼不翼而飛,隱約能從微張的嘴唇縫隙裡看到被切斷的舌頭。
一直沉默著跟在後麵的殯儀館司機輕吸了一口冷氣。
條野采菊留意傾聽,預料之內地發現屬於鐘離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儘管不出意外,內心卻仍不免有些失望,他無精打采地說道:“這位新穀先生因為能力不足被抓住了,看在他受儘折磨也沒說出組織情報的份上,boss決定以組織的名義為他辦葬禮,有勞了。”
最後一句話是衝殯儀館的司機說的,司機連忙上前,試圖把遺體轉移到搬運床上。
“轟!”
就在這時,地上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才是震感和牆壁上簌簌抖落的灰塵,司機被嚇得手一抖,已經半離病床的遺體啪的一下摔回了床上。
鐘離猛地抬起頭,一雙金瞳直直盯著天花板,仿佛透過那厚重的泥土看到了外麵的場景。
條野采菊勉強從耳鳴中分辨出屬於鐘離的聲音,抿了抿唇說道:“是敵襲,這種時候大概隻能是那個組織了。”
“那個將新穀先生折磨至死的組織……港口黑手黨。”
“什、什麼?!”
聽到港口黑手黨名號的司機的反應堪稱劇烈,本就不太好的麵色幾乎是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喃喃:“完了……怎麼會……”
鐘離沉默著看了一眼慌張的司機,又把視線移到貌似嚴肅的條野采菊身上,慢慢開口問道:“條野先生,此乃意外?”
“……哎呀。”
條野采菊突然笑了出來。
“鐘離先生在說什麼呢。是的,這當然是意外。——還能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是乾部時期的條野采菊,一個壞家夥
原著沒寫條野是哪條道上的人,我就私設還是在橫濱啦,畢竟人才輩出橫濱市(暴言)
其實感覺寫的還不夠鬼畜(
以及封麵從默認換成了自己畫的啦,字醜莫怪(/W\*)
有好多小可愛說鐘離先生味兒正,蠢作者好開心啊!說實話隻要寫到鐘離先生開口說話,【我腦海中的對話必然被過濾成這般模樣】,然後還會百度查文言文儘量避免把鐘離先生寫得像自己一樣文盲(。
最後還要用彭導的聲音再在腦內濾一遍看看會不會奇怪(。
能有這麼多小可愛認同蠢作者筆下的鐘離先生可太好了(給大家比心~)感謝在2021-10-27 09:29:51~2021-10-29 08:44: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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