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1 / 2)

自從結婚之後,有了家庭與牽絆的禪院甚爾就像是被馴服了的野獸,總算在屬於自己的巢穴中安頓下來。

他不再去黑市上接任務,不再理會禪院家糟心的事,仿佛從裡世界完全消失了一般,專心經營著他的小家庭,每天最大的操心事也隻是自家兒子該怎麼哄。

唯一令他還與那個世界保持聯係的動力,也就隻有追查那年婚禮上圖謀不軌的詛咒師了。然而這麼多年過去,彆說什麼具體蹤跡,他連捕風捉影的傳聞都沒聽說過,為此他沒少去煩幫他查資料的孔時雨。

不過,雖說什麼都沒查到,但是專注於情報也令他的消息獲取更加靈通。至少這次他就是聽說了黑市上有人想要懸賞星漿體,預感到這段時間東京怕是不太平,才以家庭旅遊的名義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跑到遠離東京的衝繩。

“但是在看到你之後,我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看著遠處在淺水灘玩耍的琴音和惠,以及鐘離身邊沒見過的新小鬼,大咧咧躺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的禪院甚爾吸了口冰爽的果汁,這麼說道。

靠坐在另一張躺椅上的鐘離將墨鏡推到頭頂,說道:“雖然你的懷疑毫無依據,但以普遍理性而論,也不算錯。”

“……還真是啊。”禪院甚爾一巴掌蓋上自己的額頭,痛苦地說道,“你都不否認一下的嗎?早知道就去北海道了,雖然五月的北海道沒什麼看頭但也不是不能玩……”

他就知道能讓鐘離這個護崽的大爺跑到橫濱之外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結合最近在黑市上滿天飛的流言,說和那個麻煩的星漿體沒關係禪院甚爾自己都不信。

預計要與守護咒術界的天元融合的星漿體被黑市懸賞什麼的,時間上來講也太過巧合了。

一隻不怕人的海鷗停在旁邊的小幾上,好奇地歪頭看著這個滿臉寫著喪氣的男人,被不耐煩的禪院甚爾揮手趕走後又落到鐘離的桌子上,由後者拿薯條堵了嘴。

“此次衝繩確實不甚太平,若不想令夫人牽涉其中,今日或明日便動身離開吧。”鐘離一邊拿薯條逗海鷗一邊說道,“北海道的晚櫻雖瀕臨凋謝,卻也並非無法賞玩。”

禪院甚爾頭疼地吸著果汁,“啊啊,琴音一定會罵我的……”

“衝繩的海啊——”

突然響起的高聲歡叫將禪院甚爾的尾音淹沒,被打斷了話的男人不耐煩地轉頭看去,卻在看清幾個快樂年輕人的一瞬間差點將口中的果汁噴出來。

“噗、咳咳咳!”男人就像背後按了彈簧一樣從躺椅上彈起來,“六眼和星漿體?!他們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裡?”

他昨天動身前還特地查了黑市的公開懸賞信息,確定那個星漿體小鬼的學校也在關東地區後才放心帶著全家出門旅遊,哪知道這才第二天人就從關東瞬移到衝繩了!

他們看過來了!他們一臉興奮地靠近了!

——你們不要過來啊!!

頂著禪院甚爾見鬼一樣的視線,走到近前的五條悟高興地揮手,“鐘離先生,好巧哦。”

“確實挺巧。”起身的鐘離臉上看不出半點意外之色。

既然福地櫻癡選擇將地點預定在衝繩,那麼哪怕沒了原時間線中禪院甚爾的作梗,他也一定會用各種手段將星漿體趕到衝繩來。

隻是時間確實比想象中早了些,鐘離原以為他們明天才能抵達。

除了星漿體的身份就是個普通jc的天內理子紅著臉從背後戳夏油傑,“你們居然還有這麼……那啥的同事?”

站起身的男人雖然同樣穿著適宜五月衝繩的襯衫與沙灘褲,但那穩重聲音、沉厚的氣勢,怎麼看都是經過了歲月的沉澱才能擁有的靠譜。

對於從小失去了父母的天內理子來說,這樣長輩般的靠譜氣質確實很難抵擋。

“是認識的人,不是咒術界的。”夏油傑小聲和天內理子解釋,然後揚聲說道:“還真是意外的相遇呀,鐘離先生,上次的事情也多虧您的照顧了。”

那次特級咒靈事件後,雖然夏油傑主觀上並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麻煩彆人——尤其這還超越了人類範疇——但在難得強硬的五條悟的堅持下,他也為咒靈球味道的問題去找過鐘離一兩次,此時所謂的“上次的事情”便是指的這個。

不過顧及現場還有不認識的外人在,他還是謹慎地用了代詞。

鐘離自然清楚他指的是什麼,“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相比之下,那次的故事才更為有趣。”

“哪裡哪裡,隻是一些趣聞而已,如果不是鐘離先生執意有了故事就不再另收款項的話……”

五條悟不太耐煩聽這些客套話,他眼珠轉了轉,定格在了努力裝作自己不存在的禪院甚爾身上。

“咦,你是……”

六眼上下打量著這個不仔細看甚至連存在感都察覺不到的男人,能承受無下限的計算量的大腦在注意到男人後瘋狂報警,自動開始搜索腦內匹配男人的資料。

這對五條悟來說是件簡單又困難的事情,他能記住需要他記憶的資料,卻又不耐煩想起那些他不在意的弱雞。

在注意到男人嘴角那道顯眼的疤痕後,白發dk突然茅塞頓開,“哦!莫非你就是禪院家銷聲匿跡多年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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