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有浣熊?”中原中也好奇地探頭。
太宰治沒什麼興趣地說道:“是養的吧,這麼親近人的性格感覺就像狗一樣。”
與浣熊對視的鐘離看懂了小動物的意思,點頭說道:“可以。”
被準許了的小浣熊又叫了一聲,攀著鐘離的衣服一路靈活地爬上肩膀,圍脖一樣盤成一圈,舒舒服服地不動了。
菲茨傑拉德一愣,“咦,這不是……”
“卡爾!”正在與江戶川亂步“對峙”的愛倫坡突然驚叫了一聲,在所有人都看過來後,又快速遮住半張臉,小聲說道:“卡爾,不要隨便爬陌生人的肩膀,快回來!”
小浣熊卡爾懶洋洋地回了它的正牌主人一聲“唧”,聽沒聽懂看不出,反正看架勢是不打算下來了。
鐘離摸了摸小浣熊毛茸茸的腦袋,“你的主人關心你,不若回去吧,莫要讓人擔心。”
小浣熊蹭了蹭鐘離的手,又叫了一聲,狠狠吸了口人形生物身上好聞的氣息,這才不情不願地從肩膀上跳下來,向著自己的正牌主人走去。
“嗚,卡爾……”正牌主人愛倫坡傷心地抱著自己的小浣熊,堅強地向鐘離道謝:“鐘離……先生,很感謝您幫我勸卡爾。”
“不必。”鐘離看著這個年輕的首席策劃者,“雖然不曾言明,但既然來參加這種比賽,想必還是對對手抱有幾分期待的吧。”
“亂步並非那麼好應付的對手,若是有所期待,想必也能夠擁有一段不錯的競爭體驗,便就此加油吧。”
鐘離身上的長輩既視感太過強烈,被鼓勵的愛倫坡手足無措,“啊,是!我我我會努力——”
“你今天不賠錢就彆想走了!”
突如其來的爭吵聲蓋過了愛倫坡微弱的聲音,在場的人同時看去,隻看見路對麵有一對中年男女正和一名抱著玩偶的金發青年爭吵著。
“所以說,你們的腦子裡都是蝥蟲嗎?”金發青年不耐煩地說道,“彆說我這裡根本沒有閒錢可以供你們敲詐,單說剛才那個力度,你那套還算有點質量的水晶杯怎麼都不可能撞見崎那麼一下就碎了。”
“現在的騙子連生活常識都不願意好好了解了嗎?”
“你……你這是狡辯!”女人漲紅了臉,放棄了與金發青年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總之,就算調監控也能看得出是你撞上來的!你不可能耍賴!”
路那邊的人聲音越吵越大,菲茨傑拉德歎為觀止地說道:“謔,這就是傳說中無本的騙術嗎?”
中原中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就要上前去,卻被身後的太宰治握住了手腕。
“中也就不用去參和了。”還不怎麼精神的太宰治打了個嗬欠,“那個人會自己解決的。”
而隨著太宰治的話音落下,對麵的金發青年開了腔。
“首先,那套水晶杯壓腳內側有旋渦狀的暗紋,那並非是瑕疵,而是製作方類似簽名一樣的習慣,這種習慣隻有9號街那家手工鋪子才有,所以那套杯子並不是你們所形容的‘高價買回來的大師作品’。其次……”
金發青年頓了頓,看著那對男女,嘲諷地說道:“一方婚內出.軌,一方拿著對方出.軌藏來的私房錢出門賭.博,二位的確能稱得上是是般配了。”
女人的臉色立刻變了,“是你偷了我的錢?你明明說是家裡進賊……”
“你出軌?”男人的臉色也不好看,“我一直以為你是出去找正經工作!難怪那天你不回我消息……”
顯然雙方都明白對方是個什麼爛人,隻是被猜中杯子出處證明了自己的金發青年稍加挑明,再加上過往的猜測就立刻翻臉,爭吵間火.藥味越來越重。連金發青年不耐煩地走開都沒注意到。
眼看著金發青年朝大廈走來的菲茨傑拉德笑了起來,“你也是來參加這次偵探大賽的偵探?”
“不。”麵對菲茨傑拉德的金發青年顯然就沒有剛才的攻擊性那麼強,他仔細整理著人偶身上被撞得有些褶皺的小裙子,頭也不抬地說道:“我隻是來觀看比賽的觀眾罷了。”
這其實是有些沒禮貌的,但菲茨傑拉德一向對有能力的人十分寬容,遂善解人意地說道:“不參加比賽嗎?沒關係,以你展現出的推理能力就算作為觀眾也能夠為這次大賽添彩。”
說著,有錢任性的富豪就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雙眼一亮,“對了,看上去你的票是普通票吧?這種票隻能遠距離通過大屏幕欣賞,不能隨意切換鏡頭更不能隨偵探跟隨,不如我幫你升級成vip票怎麼樣?隻需要你在我的包廂幫我的客人們做一次比賽解說。”
本就脾氣不太好的金發青年終於不耐煩地抬起了頭,剛想要開口拒絕,卻在看到人群中同樣看過來的鐘離時目光頓了一下。
“……可以。”最後,金發青年這麼說道,“不過,請將我的座位安排在這位先生旁邊。如果要作為客人的解說的話,這種安排應該是合理的吧。”
的確合理,但這並不是能自作主張的。菲茨傑拉德求證地看向鐘離。
“我沒有意見。”鐘離沒什麼拒絕的想法,“幸會,解說先生。”
“名字是綾辻行人……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