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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略作沉思,“我全要……”
“不,您不要。”中原中也說著敬語截了鐘離的話,“麻煩白瓷的那套包起來,謝謝。”
“這……”
店主有些遲疑地看著鐘離,鐘離本人倒是很淡定,將兩隻茶杯都還給了店主,“便按他說的做吧,麻煩了。”
店主拿著茶具轉身進了店裡做包裝,中原中也鼓著腮幫子說道:“先生,您又是這樣,我和您說過很多次,我們家的存款不多,這些茶具有一套能用的就好了。”
其實按照他的概念,有一套玻璃杯喝水就足夠了,但他的監護人卻似乎堅持要培養他的格調素養,因此他們才會出現在賣茶具的店。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勤儉持家的中原中也也是很辛苦的。
“抱歉,還未習慣。”鐘離平靜地道了歉,怎麼聽怎麼沒誠意。
不過他倒也沒有誆騙小孩,上千年的習慣確實不是區區幾年的普通人生活扭轉得過來的。
“您……算了。”知道自家先生就是這麼個淡定的性格,中原中也放棄了勸說,他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小聲嘟囔道:“真想知道您以前到底有多有錢……”
這時店主帶著包好的茶具從後台出來了,並將包裝袋遞給鐘離,說道:“誠惠一萬兩千日元,謝謝。”
鐘離站著沒動。
在店主疑惑的注視下,一旁的小男孩從背帶短褲的褲兜裡掏出一隻小錢包,一邊掏錢一邊說道:“真是的,我就知道您一定又忘記帶錢包了!”
鐘離:“抱歉,這個也未曾習慣。”
店主看鐘離的眼神已經從看鑒賞大師的敬仰轉變成了看英年失智的擔憂。
鐘離淡定地無視了店主的視線,等中原中也付完了款,一手拎起裝了茶具的購物袋,“走吧,不是還要去吃那家的點心。”
九歲的中原中也立刻忘記了之前的無奈,開心應下:“哦!”
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周日。
中原中也高興地走在最前麵,在陽光下顏色愈發鮮豔的赭色頭發隨著他的走動上下起伏,嘴裡哼著在之前路過的店鋪門口聽到的音樂。
就像是每一個正常的九歲小孩,看不出絲毫一年前剛出實驗室無法正常走路說話的樣子。
最近的裡世界爭鬥略有消停,街上開門的店鋪也稍微多了那麼一些,看著中原中也在遠處蹦跳著走路的背影,鐘離又想起前些日子條野采菊來找他閒聊時說過的話。
“您大概不知道這段時間的裡世界為何如此和平吧。”目盲的青年笑著說道,“聽說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身體出了什麼怪病,現在整個港.黑都嚴防死守著不讓一點消息透露出去,彆的組織都在觀望,自然也就安靜了許多。”
暴風雨前的寧靜。
鐘離很清楚那位首領目前的狀態,似乎是世界意識的影響,本應快速起效的一次性契約懲罰被拉長,首領得了內臟不斷長出結石的奇怪疾病,現在的港.黑還能如此平和純粹是還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一旦那位首領確定了這是無法治愈的絕症,必定會將自身的痛苦儘數發泄在橫濱這座城市上。
那時的橫濱將麵臨真正血腥的恐怖,以及緊隨其後的涅槃重生。
“先生,我們到了。”
中原中也輕快的聲音打斷了鐘離的思緒,他一抬眼就看見男孩迫不及待的表情,以及身後裝飾溫馨可愛的甜品店。
在日本,成年男性進入甜品店往往是一件令人羞恥的事情,哪怕身邊帶著孩子,大多數時候也還是會不自在,鐘離自然不在意這些,但店裡的女孩子們時不時投來的異樣眼光依舊存在。
中原中也睜圓了眼瞪了那些女孩子一眼,卻隻是引起了她們隱晦的尖叫,還有隱約飄過來的“好可愛”等感歎。
自認男子漢的九歲小孩被氣成了河豚。
穿著女仆裝的女服務員忸怩著走上前來,在同事羨慕的目光中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些什麼?”
鐘離就像是沒察覺到服務員那些小心思,看著菜單說道:“一份草莓蛋糕,一杯薄荷氣泡水。”
中原中也指著菜單,“先生,今天有周一才提供的紅酒蛋糕,我想要這個!”
“不可。年幼者禁止接觸酒精。”
“哎!”
服務員臉頰微紅地看著這一大一小的互動,直到大的那個出聲問她:“姑娘?”
“是……是!”服務員幾乎是應激般繃直了身體。
“你袖口的綁帶略有鬆動。”鐘離示意服務員注意自己的袖口,“絲綢係結若想係得美觀緊實,須得如此這般……”
年僅十八的少女服務員聽得暈暈乎乎,等到她戴著親手打的兩個蝴蝶結去提交訂單時,腦子裡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了。
她的同事羨慕地說道:“由美,那位帥哥教你打了蝴蝶結呢,你不試試嗎?”
“不。”由美臉上的表情堪稱超然物外,“我現在覺得他像我爸爸。”
卡座上,中原中也古怪地看著鐘離,“先生您連蝴蝶結都會打?”
他一直以為隻有女孩子才會研究這些。
博學多才的鐘離先生:“略懂一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