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意外您會這麼說。”
店裡的草莓蛋糕恰巧售空了,新鮮的甜點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做出來,中原中也有些無聊地趴在桌子上,視線落在櫥窗外漫無目的地掃視著。
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腋下鼓囊囊的□□成員、和甜品店店長爭執的少年……
嗯?
中原中也坐直了身體,歪過頭好奇地看著那邊的情況。
那少年作郵差打扮,有著一頭剪得有些淩亂的黑發,微微眯起的吊梢眼仿佛隨時在笑,臉上的表情卻充斥著生氣與不解,正大聲與女店長爭吵著什麼。
隔著厚厚的玻璃,中原中也隻能隱約聽見他們的說話聲,為了能聽清一些,他不由自主地向玻璃那邊傾身靠近,這自然引起了他對麵本來正在店內免費報刊的鐘離的注意。
他順著中原中也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那名正在爭吵中的少年。
那是……
就在這時,那少年也恰好向櫥窗內投來無意識的一瞥,正巧與正看著他的鐘離對上了視線,少年微微一怔,又和店長說了些什麼,就衝著店門走了過去。
剛一進店,少年立刻目標明確地走到了鐘離這一桌,大聲說道:“這位先生一定可以為我作證!”
緊隨其後的店長匆忙走了過來,不停地道歉:“抱歉啊客人,我沒想到這孩子會就這麼衝進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馬上就帶他離開……”說著就想要去抓少年的手腕。
少年卻並不樂意,他靈活地一個側身躲過了店長的手,生氣地說道:“明明是店長你一直假裝不知道信件的內容!現在連絕對公平公正的人都要拒絕嗎?”
“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啊!”提起這件事店長也很生氣,“你扔掉了我的信,還空口就說那些信都是垃圾信件,難道你都拆開看過了?不說你有沒有把重要信件扔掉,私自拆彆人的信偷看根本就是你這個郵差失格吧!”
少年很委屈,“我才沒有拆!這種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為什麼還要拆開看?節省時間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你們大人為什麼總是裝作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胡話……”
“到此為止。”
鐘離放下手中的報刊,出聲阻止了兩人無休止的爭吵:“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少年,如你所說,我會為你主持公道。但還請二位移步到店鋪後方,於店內當著眾多顧客的麵如此爭執,著實不雅。”
店長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少年的爭執已經吸引來了不少目光,店裡的顧客正或明或暗地看過來,而站在前台的店員正瘋狂地對她打著手勢。
“非、非常抱歉!”畢竟是社會人,店長立刻調整心態向顧客們道歉,“我這就帶著這孩子去裡間討論,打擾到大家了……”
看熱鬨的顧客逐漸散去,店長鬆了口氣,轉過身剛想說什麼,卻被匆匆走過來的服務生拉到一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聲音足夠輕,但離得最近的幾人還是隱約聽到了“死人了”等字眼。
店長頓時也顧不上繼續和少年吵架,立刻通過櫃台旁的員工通道跑回了裡間。
中原中也嚴肅地站起身,下意識地看向了鐘離,卻看見鐘離正把視線放在那名少年身上。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少年有些不滿地炸毛,“才不是因為我呢,你明明知道的吧!”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日子過得很平和。
得益於港口黑手黨突兀的到訪又撤離,附近沒眼色的地痞流氓被嚇走了不少,整個街區除卻一些小型組織的日常火拚之外,連玻璃都沒有碎幾塊。
工作上,葬儀前期的準備工作也用不著身為司儀的鐘離來做,無所事事的岩神每天上班喝茶躲清閒,下班做飯養小孩,生活著實悠閒平靜。
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殯儀館為新穀籌辦的葬儀終於舉行完畢。
天空中持續下著綿密的小雨,組織的人手上撐著黑色的傘,身著黑色禮服,稀稀落落地站在墓園裡小聲談笑著,儼然把肅穆的葬禮當作一次交流的機會。
條野采菊在這種氛圍下找到了正準備收工回殯儀館的鐘離。
“許久不見啦,鐘離先生。”目盲的青年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不過兩周,倒還未夠的上‘許久’之稱。”鐘離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東西站直身體,“條野先生可是有什麼要事相商?”
“鐘離先生真是冷漠。”條野采菊似埋怨般說道,“我以為上次共同對敵後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
鐘離微微向後傾身,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麵的桌沿上,說道:“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小腦斧:啊?
被正太安慰的if中:……有點可愛
被小先生用買草莓牛奶做理由拋棄的首領宰:香蕉牛奶yyds!
這段劇情的大綱我是做的真的爽,上手寫了才發現需要交代信息有那——麼多(比劃)
劇本組真難當啊(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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