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進來老鴇護衛阻止不及,就見陸青絕直接撲出。
啪嗒————
在商無路等人目光下,一把白色折扇墜地,掉在矮桌上。
桌子碎裂聲音同樣清晰無比。
“裂了?怎麼這麼不結實。”嶽少涯大驚失色橫抱起桌子,橫在魔念和他之間。
嶽少涯抬眼看陸青絕,是連桌子一起抱呢,還是等我放下桌子再抱?
陸青青這都是為了你不被魔教害死啊!反正嶽少涯現在死不鬆手。
魔念:“......”
用眼神迅速衡量了橫抱一張桌子嶽少涯寬度,已經超過了他懷抱所能容納限度。
魔念生生止步腳步,眼神中綠色火焰跳了跳,低頭看向阻攔他抱人桌子。
早知道魔念觀念有點不同,嶽少涯注意到魔念眼神,眼皮一跳,急忙大喊,“我把桌子弄壞了,青青你快回客棧幫我拿一下錢,我忘記帶了。”
商無路有一下沒一下敲了敲酒杯,望著這出鬨劇,臉上表情絲毫不變。
而魔念停滯了一下,發現嶽少涯瞧他時焦急祈求眼神,思考了一下,又望向四周,不知想了什麼,“錢,我有,等著。”
陸青絕在嶽少涯唇上看了一眼,極為不舍轉頭就走。
老鴇早知道這夥人是魔教,哪裡敢得罪,正要說不用賠,卻在商無路眼神下閉了嘴,任由陸青絕離開。
隻留下現場莫不著頭腦人。
嶽少涯佳假做無事,埋頭盯著酒菜猛吃。
最後還是商無路瞧著嶽少涯,慢慢說道:“一張桌子而已,無需如此計較,還不快給這位公子再換一張桌子,彆影響了興致。”
嶽少涯沒再提桌子事,又吃了一點馬上告辭。
商無路沒有為難他,“行吧,老弟若真想參與江燕樓異寶選主事,明日辰時到江燕樓前與我們彙合就是,正好也順道把你丟失那件缽狀異寶給你帶去。”
到底是教主情人,其餘人不知出於何等心理,也對嶽少涯極度寬容,看他目光慈愛令人受不了。
嶽少涯如蒙大赦,出了禦香樓才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他機智,不然作為一個假情人,被一乾不知情魔教之人把自己真相好乾掉了,那陸青絕也太冤了。
得趕緊去追陸青絕,免得陸青絕羊入虎口,真跑去禦香樓那些魔教人麵前送錢。
剛出門,他就被一個熟悉懷抱給抱住了。
炙熱體溫不同於白天涼意,氣息熱烈,又帶著強烈侵略感。
乾燥唇壓下,挑起暗夜風中燥意,無人小巷裡也熱了起來。
嶽少涯暈暈乎乎被親了一通,才推開想繼續陸青絕,“你在禦香樓外做什麼?說好去拿銀子,你這濃眉大眼也學會騙人了?”
陸青絕搖頭,隻是剛想起來,殺人,也不用賠桌子。
“那裡不好。”陸青絕回望了一眼禦香樓,“你不能去。”
嶽少涯:“禦香樓?”
魔念一醒來就知道嶽少涯去了哪,迫切想把嶽少涯找回來,想到嶽少涯會和彆人做他們做過事,他碧色瞳孔中竟夾雜了一絲血紅。
想殺人,殺死那裡所有人。
“你,我。”陸青絕重複一遍。
“青青,你眼睛紅了。”嶽少涯驚歎盯著陸青絕眼睛變色。
“不準。”陸青絕再次強調,碧色眼眸下蘊含殺意幾乎化為實質。
嶽少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真凶!
“不去了不去了,打死也不去了。”
明確聽到保證後,陸青絕抱住嶽少涯,神情轉為明顯愉悅。
嶽少涯怔了怔,黑影就壓了下來。
砰————
兩人一起撲倒在地上。
“青青,青青!你怎麼又暈了!”嶽少涯瞧見陸青絕衣襟上朱紅,無奈把人背起。
嶽少涯背著人,踏著月光回到客棧。
背上人動了動,再次醒來,然後閉目調息,眼中碧色也全部消失不見。
*
小二引路後就離開了。
嶽少涯在踏入清幽小院,池塘中荷花開正好。
“...我們住這裡?”
“是。”陸青絕語氣沒有一絲波瀾,“最好。”也是最貴。
本以為嶽少涯賠一張床就心疼要死,多少要心痛一下,卻聽嶽少涯環視一周,神情滿意。
“環境很好,也不吵鬨,我們可能要在廣原城多待幾天,正適合你養病住。”
陸青絕眼神一頓,悄然緩和。
小氣鬼隻對他大方,這個認知讓他揚了揚唇角。
嶽少涯神情豁達,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給陸青絕換掉沾血被褥,才重新把人安置在床上。
藥碗被端上來時,陸青絕手指又動了動。
苦中帶甘,是展露草和七莘枝為主,熬製藥粥,對他來說雖然算不上珍貴東西,在外麵也是有市無價,十分少見。
“我打聽了藥方,這個是緩解走火入魔之症,快喝了,以後再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