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沒有繼承術式、又是作為女孩出生的真依,要比尋常的術師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夠站上同樣的起點。
但是舞香明明不是咒術師家族出生,卻早就已經能熟練運用自身的咒力。
真依愈發努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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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和舞香被分到了一組練習,通過引導和練習,無慘也在熟悉咒力的使用,當曾經的鬼王鬼舞辻無慘的血鬼術“黑血枳棘”以他為中心向外侵刺的時候,舞香失神了一下,她的手臂被黑色的血刺劃傷了。
無慘立刻將那些黑色的堅硬荊棘回收,跑過去看她的手臂。
舞香說:“我沒事的,哥哥……”
無慘叫她閉嘴。
他看起來正在生氣的樣子。
舞香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再說,她想起了前世的時候,哥哥大部分時候都很不高興,因為身體孱弱,他總是在朝身體健康的舞香發脾氣,但是偶爾、偶爾他也會用平靜的神情看著她,用溫和的聲音來和她交談。
前世的舞香有時候會覺得,哥哥就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一樣。
一個是將她當作侍女的無慘少爺,對她隨意支使責罵。另一個則是將她當作妹妹的無慘哥哥,會用兄長一樣的溫柔來對待她。
無慘將這邊的情況報告給了歌姬老師。
庵歌姬看著舞香小心翼翼地偷偷看她哥哥的樣子,她沒有和他們說什麼沉重的話題,而是將舞香帶到了一旁的簷廊下——京都高專沒有會反轉術式的咒術師,所以他們準備了應急的藥物。
舞香在庵歌姬心目中是早熟又強大的女孩子,甚至讓她覺得,舞香身上的某些地方和當初的
五條悟很相似。
庵歌姬的高中生活在東京高專度過,她當初是比五條悟高一年級的學姐。
正在練習的其他學生隻是稍微關注了一下舞香這邊的情況,庵歌姬將她帶到一旁休息之後,他們也回到了自己的練習狀態中。
庵歌姬對舞香說:“如果你有什麼心事的話,也可以來找我談談……雖然我也不是特彆擅長開導彆人。”
她同樣不是善於發現他人心事的人。庵歌姬當初就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心事。
在庵歌姬的心底裡一直存在著的心結,這也是當初他們那一群人的心結——關於高專時期五條悟的摯友,夏油傑的叛逃。
庵歌姬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初他們當中的某個人發現了默默承受著痛苦卻毫不做聲的夏油傑的心事,結果會不會發生變化呢?
因為這件事而痛苦的人,其中之最並不是庵歌姬。
和他關係越親近的人,越會覺得後悔、痛苦不堪。
舞香和無慘是兄妹,他們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都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他們是家人。
舞香說:“哥哥在變強。”
從一開始的像是普通人一樣生活著,到現在以成為“咒術師”為前提的努力。
“是啊,你哥哥同樣很有天賦。”庵歌姬幫舞香包紮傷口。
——雖然他並不如你一般強大。這句話歌姬隻是放在了心裡,她沒有說出來。
她還記得那次的二級任務,五條悟後來告訴了她原因,是舞香對流星“許願”了,說希望所有人都能夠愛她的哥哥。
舞香這一願望的影響力覆蓋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範圍,庵歌姬毫不意外她能在入學時被判定為特級咒術師。
她又忍不住地想起了當初,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對摯友,他們曾並稱為“最強”——雖然是他們私下裡這樣認為的。
但是天生“六眼”的五條悟,他的天賦最終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後,包括他的摯友夏油傑。
庵歌姬問舞香:“你不高興嗎?”
舞香說:“我很高興。”
但並不是因為哥哥變強了,而是因為他現在第一次使用出黑血枳棘之後,注意力卻會集中在舞香的受傷上。
無慘在因為舞香的受傷而生氣。
這是她受到重視的體現。
所以明明可以從植物、動物的“蟲”中借取綠物質使自身的傷口愈合,舞香卻沒有這樣做。在歌姬老師將藥水和繃帶交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拒絕。
當天晚上,舞香又帶著藥水和繃帶跑到了男生宿舍裡去找她哥哥。
無慘頂著一張不高興的臉給她換藥。
男生宿舍對此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