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和五條悟返回了咒術高專,阿彌的生活又恢複以前的狀態,不過放學後她還是會回夏油傑家——她沒有春日家的鑰匙,卻有夏油家的鑰匙。
而且夏油家還養著她的狗。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夏油傑是說自己想養,可是後來他還是向媽媽坦白了,雪糕其實是阿彌的狗。
夏油媽媽一點也沒有生氣。
阿彌曾不止一次地想,假如她是出生在這裡,在夏油家……但這是不可能的。
用鑰匙打開夏油家的門之後,雪糕活潑地跑來門口圍著阿彌的腳轉圈,在她腳邊蹦來蹦去,像是要跳起來撲到她身上一樣。
阿彌於是蹲下來搓搓它的腦袋,然後才在玄關換好鞋。
在春日桃惠回來之前,她要先把手工作業做完。
但是今天,她聽到了門鈴響起來的聲音。
夏油爸爸和夏油媽媽要上班,他們通常不會這麼早回來,而且他們自己也有鑰匙。夏油傑去了東京上學,所以也不會是他。
那是誰在按門鈴呢?總不會是春日桃惠提前回來了吧……
當然不是。
阿彌踩在小凳子上,從貓眼看向外麵時,她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有著黑色的長發,生著一雙紅梅色眸子的女人。她有著一張跟阿彌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
在看清她的臉的那個瞬間,阿彌猛地縮緊了瞳孔,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她感到了一陣可怕的熟悉,仿佛有某種看不見的事物降臨了。
如果說要用某種概念來描述它,那或許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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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到新年的這段時間,又會有一次長假,趁著這樣的機會,外出上學的夏油傑終於能回家了。
他在平安夜的這天回來,到家時已經是傍晚,夏油爸爸和夏油媽媽都休假在家,但是阿彌卻沒有來。
夏油傑進門之前就看了一眼對麵,太陽將將落下,光線黯淡的空氣裡他並沒有看到屬於春日家的那份燈光。
所以夏油傑下意識以為阿彌是在自己家,然後他就發現並不是這樣。
“阿彌出去玩了嗎?”夏油傑問。
可是他又看到雪糕在地板上打滾,既然不是牽著雪糕出去散步了,那阿彌到底去哪裡了呢?
夏油媽媽還沒來得及解釋,夏油傑便很快知曉了答案。
當他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她有著一張和阿彌極為相似的麵容,就連發色和眸色都是一樣的。
夏油傑覺得,她仿佛就是長大以後的阿彌。
根據遺傳學,孩子和父母長相相似的情況也常有發生,但是阿彌分明是春日桃惠的女兒……
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他神情有些呆愣地看著對方。
麵對他的眼神,那張年輕美麗的麵容上流露出輕柔的笑意,她輕輕地開口:“你好呀。”
聽到門口動靜的夏油媽媽從廚房走了出來,熟絡地和她打招呼。
女人的名字是“神無月”。
神無月抬起手,夏油傑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原來端著東西。因為剛才他一直在盯著對方的臉看,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神無月歪了歪腦袋,看向夏油傑身後的夏油媽媽說:“我來給你們送些餅乾,這是阿彌和無慘一起做的。”
原來阿彌是在神無月家裡。
說完之後,她又移回視線,笑著注視夏油傑,將盤子往他的方向遞了遞。
夏油傑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接過她手中的盤子。
——可無慘又是誰?
夏油傑忽然注意到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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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小姐是前不久才搬來的新鄰居……”
當夏油傑疑惑地問媽媽送餅乾來的人是誰時,夏油媽媽這樣跟他解釋了。
她說,神無月小姐的情況也和春日小姐有些相似。
她們都沒有結婚,卻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不過比神無月比春日桃惠要好太多,因為她很愛自己的孩子。
雖然她的孩子有著奇怪的名字。
“無慘……”
無慘的年齡和阿彌很相近,所以他們很快就熟絡起來,在神無月的邀請下,阿彌去神無月家玩的次數越來越多。
神無月也說過,她很喜歡阿彌,而且有年紀相仿的孩子能和無慘一起玩,對剛搬來這裡的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就這樣,阿彌在神無月家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吃晚飯的時候,夏油傑總覺得餐桌上好像少了什麼,他仔細一想,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那盤餅乾。
夏油傑忽然明白,原來是少了阿彌。
今天明明是平安夜,可是阿彌卻不在夏油家。
她正坐在無慘的身邊,對麵是溫柔注視著他們的神無月。
黑色的頭發和紅梅色的眸子,他們三個人看起來,才更像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