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像頭豬,重死他算了!我暗罵。
“大師兄,你怎會傷得這般重,我去幫你叫師尊來可好?”我又暗罵,師尊?嗬,若不是這是幻境,稱呼清絕真人,我一般稱呼的都是那廝、那混蛋、那個敗類,“師尊應當有治療你的辦法。”
嶽博賀又搖了搖頭,他拒絕了,“彆去找師尊。”他欲言又止,“這傷我能自行處理。”
我一頓,沒再說話,隻沉默的扶著他出了茅草屋。我把他放在外麵的一塊石頭上坐著休息,自己便進了屋裡收拾。這茅草屋裡沒什麼彆的裝飾物件,隻有一些常用的衣裳和家具,唯一出奇的就是一塊千年寒冰,據說那寒冰對修行非常有利。
在上麵修煉一日,就抵得上其他修士修煉十日。難怪嶽博賀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竟是清絕真人給他開了後門。
我不再看那寒冰,隻用帕子把屋裡的血跡擦乾淨,又開了窗散了血腥味,待血腥味散儘,就出去扶嶽博賀進來,我對他說:“大師兄,你先在這裡歇著,我去為你燒點熱水洗洗。”
修士能用淨塵咒,不用時時洗澡。但嶽博賀現在這種情況,用了淨塵咒,估計也會感覺不舒服,在我的記憶中,嶽博賀還是很愛乾淨的。於是,我就見到嶽博賀沉思了兩秒,便微微頷首,“好。”
然後,我就去旁邊的廚房燒熱水去了。用靈力燒水很快,不多會兒,熱水我就幫他提到了浴房裡,倒進了專門泡澡用的木桶裡。我剛倒好,嶽博賀就自己走了出來。他修煉出了問題,除了初時很虛弱,先下已然調理好,像平常一般。
若不是察覺到他體內靈力的快速消散,我幾乎不能發現他修煉出了錯,還受了那般重傷。
“這裡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出去吧。”他對我道。
果然還是混賬啊,用完我就丟。即便是我還沒成為他的合歡骨,他那令人惡心的行為仍舊存在。我心裡惡心,麵上卻笑著說:“好的,大師兄,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我剛轉身,他突然叫住了我,“這是一瓶上好的聚靈丹,你拿去吧,對你的修煉會有作用。”
這話剛落,一瓶丹藥就落入了我的懷裡。我拿起來一看,還真是一瓶上品聚靈丹,醇厚的丹香止不住的從玉瓶裡逸散了些許,光是聞聞,就讓我沉醉。
但我沒要,我若是要了,就顯得我貪圖他的丹藥似的。況且這是幻境,丹藥也是假的。於是我轉身,非常認真的說:“大師兄,我不要你的丹藥,如果我想要好的修為,自會好好修煉的。靠丹藥等捷徑得來的修為,並不牢靠。”
此時我還很年輕,大約才20歲,麵容有些青澀,也沒有兩年後的嫵媚,看著我這張堅毅的臉,便不會有人懷疑我在撒謊。
嶽博賀盯了我一會兒,就把丹藥收了起來,“那好,你出去吧。”
我這才走了。
出去之後,我就再去了廚房。廚房裡的火還沒滅,裡麵還有些熱水,我就就著這熱水給嶽博賀下來一碗麵,麵條是我幻化出來的,下完之後,這麵條就和當年我給嶽博賀下的麵一模一樣。
等嶽博賀出來,我就把麵送了過去。我有些不好意思,膽小的說:“大師兄,我以前聽我娘親講,人生了病就要吃好吃的才能好,我那裡沒什麼好吃的,隻有麵,你將就吃一點怎麼樣?如果你不想吃,那就彆吃了。”
“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辟穀了。”我低著頭,不敢看嶽博賀。如今嶽博賀應當已經餓了,但他可能不會表達出來,“那師兄,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我把麵放下,就匆匆離開了。我看似離開得匆忙,但我並不著急,因為我知道,嶽博賀會吃了那碗麵,就像現實中的當年一樣。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我是偷偷的送過來,嶽博賀不知道是我做的,以為是秦如霜做的。現在在這幻境裡,我就不偷偷的,我就要光明正大!
我以前是真的蠢,也是真的膽小,怕被那風光霽月的大師兄拒絕,就偷偷的送,卻造成了我那麼悲慘的未來。
第二天,我估摸著時間再次去嶽博賀的茅草屋。到了那裡,我果真發現了一個空碗,還是個洗乾淨了的空碗。見我盯著那空碗,嶽博賀倒是不覺得尷尬,隻是淡淡的道:“麵我吃了,味道很好,隻是……”
隻是什麼,嶽博賀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卻知道,他要說的應該是‘隻是有點熟悉’,幻境隻是讓人沉溺到一個虛幻的空間裡,提取裡麵人的一段記憶,鎖定他的其他記憶,然後開展。現實中他對麵的印象極深,那麼到了幻境中潛意識記得也是正常。
“大師兄,你若是喜歡吃,我以後再給你做吧。除了麵,我還會做彆的哦。”我嗤笑,他配吃個屁,若不是為了達成目的,我絕不會再為他做任何一頓飯。嶽博賀應當是餓極了,沒像昨日那樣拒絕我,說了聲好。我急著想去做飯證明我的清白,揭開秦如霜偽善的臉,卻不想嶽博賀叫住了我,他說:“你先彆走,我們談談。”
我和他有甚好談的,我想,麵上卻答應了下來。坐在他的對麵,乖巧的聽他說話。
他並沒立刻開說,而是沉吟了會兒,才開口:“你到長明山有多少年了?”
“大師兄,我七八歲被師尊抱上山來,現在二十歲,已經十二年多了。”我道。
他問這個做什麼?我不解,還這般溫和,暗中我提高了警惕。
“十二年?”他再盯著我,那打量的目光令我感到很不適,“你要築基了,十二年才築基,你修煉的功法是什麼?有攻擊的劍法嗎?”
我道:“我修煉的是寧清心法,還沒學劍。”寧清心法是月鉤峰的基本心法,所有弟子都學。至於劍法,則是我在藏書閣找的。
清絕真人告訴我說:劍修需要找到自己的劍和劍法,就沒給我劍法學習。後來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般,他從未想過教我學劍!
嶽博賀應該也知道這裡麵有貓膩,我等著他對我冷嘲熱諷,說我是個傻子是個笨蛋,卻不想他站了起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劍法給我,再遞給了我一柄木劍,對我說:“過來,我教你學習。”
拿著劍我微愣,嶽博賀竟然不罵我?稍後我恢複了冷靜,點頭說好,跟著他去練劍。
是了,這會兒我還不是嶽博賀的合歡骨,我和他的關係還沒那麼差,他犯不著罵我。隻是他教我練劍,我也是萬萬不能理解的。
難道……我盯著那個空麵碗,心裡思忖,那麵的威力就那麼大?我才不過給他做了一次,他就對我這般有耐心,眼下看來,這嶽博賀還真是一個感恩的人啊。難怪現實裡秦如霜那麼慌張,生怕我拉著他去嶽博賀的麵前對峙,因為就是這碗麵,讓嶽博賀記住了他,對他生出了好感,並在後麵喜歡上他。
然而,嶽博賀會感恩又怎麼樣?現實裡他感恩的人終究是秦如霜,而我這個真正下麵的人,卻被瞞著被他折辱了整整一年!
我不會心慈手軟。
任何傷害了我的人,我便永遠不會原諒他,即便他死了,即便他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我還會笑著在他的耳邊嘲諷他,說:“死得好,罪有應得。”
我跟著嶽博賀出去練劍,一直練到深夜。他很嚴厲,練到我手軟腳酸也未停下。我也沒要求休息,隻是在嶽博賀讓我停下的時候,我腳下一個趔趄,軟著撲到了他的身前。
我的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大半個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對、對不起,大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起來。喘著氣,紅著臉,像極了一隻無意犯了小錯,而手足無措的小兔子。
我悄悄朝嶽博賀再看了兩眼,臉上的紅暈更深,聲音低低的,期期艾艾的說:“大師兄,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房嗎?我想洗個澡,身上都濕了。”
嶽博賀是個悶騷,喜歡秦如霜多年不說,卻極為喜愛我的身體。這兩年我雖恨著他,卻也了解他。他和我在一起時,整日罵我騷.浪下.賤,但我卻知道,我越放.浪,他越就興奮。
他好的就是那口,床下清純如處.子,床上風騷如妓.女。
作者有話要說:二合一~~
火葬場快了,這個幻境結束攻三就來,來了就難產開始全員火葬場,這個幻境目的是讓攻一意識到他喜歡錯了人,讓他後悔。
明天儘量結束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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