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漩渦越聚越大,仿佛無底洞般,瘋狂席卷著藥園裡的靈力,那些珍貴草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著,看的狐樹老頭直呼心疼。
“你這臭小子,快給我住手!”狐樹老頭雙目赤紅,隻覺周身靈氣完全進入狂亂狀態,一點也不聽他使喚。
不僅如此,他費儘心思驅散掉陵天蘇體內的元力,此時卻如逆流的水流般,不急不緩的回到了陵天蘇的體內。
狐樹老頭臉色終於凝重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古樸的石板,石板中又拚接著幾十個小石方塊,每一個方塊都雕刻著一些奇異的紋路,方塊之間的紋路相連,形成一個怪異的圖形。
狐樹老頭一手托板,一手在石板上方結印。石板在狐樹老頭的呼應下,蠢蠢欲動。紋路之間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散!”狐樹老頭低喝一聲,石板中的小方塊,一個個急射而出,規律的落入他們腳下的土地之中。隨即,腳下浮現出與石板上一模一樣的圖形,圖形漸漸上升擴大,不一會,就將整個藥園籠罩其中。
香,月二人望著頭頂上的怪異圖形,驚叫出聲:“陣法?!這竟是陣法?!”
陣法在修煉的大家族中也算常見,隻是這陣法的強度未免有些誇張,這到也罷,隻是要知道在修煉的這條道路上是極為艱難的,很難三心二意的去顧及其他。她們隻知道狐樹老頭專攻藥道,可即便如此,他元力方麵的修為也仍然過人。
卻不曾想他竟連在陣法方麵都是如此精通,這天賦未免有些太過可怕了吧。
香兒縮了縮脖子,想起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不禁有些後怕,她可是沒少在這老頭背後下悶棍。
狐樹老頭迎風而立,臉色的嘻哈之意早已收起,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平時那看起來十分可笑的三股小辮胡子,此時也毫無違和感,哪裡還還看得出來不久前還是被香兒作弄的沒用樣。
“小子,老頭我連多年不用的底牌都亮出來了,若是再壓不住你,這麼多年,我也算是白活了!”顯然狐樹老頭對他的陣法還是極有信心的。
“切!區區一個不完整的小型控靈陣,也好意思在這顯擺,咱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玩剩了。”鈴鐺裡的神秘人也不甘示弱的結出一道法印,法印不大,但看起來卻比狐樹老頭的複雜不少。
狐樹老頭卻不知他引以為傲的陣法,已經被鈴鐺了的神秘人貶得一文不值。
神秘人那看似平平無奇的法印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升騰至天空,隨即隱沒在狐樹老頭的陣法當中,這一切做得無聲無息,以至於狐樹老頭等人並未察覺。
不知不覺中,籠罩在藥園上的法陣看似,聲勢浩大,卻已是虛有圖表了。
陵天蘇雖身處陣眼中心,感覺卻無絲毫異樣,隻是埋頭吸收著流失的靈力,他也明白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這個道理,便不急不緩的吸收著。
神秘人看他化形還要一會,雖不怕狐樹老頭再來“搗亂”,但對他這種鍥而不舍的作死精神也是感到有些煩不勝煩,懶得跟他多做糾纏
,便屈指淩空一點,一道法印再度飛出,口中嘿嘿道:“這老頭,真擾人,給你個幻覺讓你老實老實。”
陵天蘇雖然在正常的吸收靈力,可在狐樹老頭眼中卻大不一樣了,他看到陵天蘇終於窮途末路,隻等他周身靈氣散儘,便可散去陣法,也算得是功德圓滿了,不由開懷笑道:“小子,折騰了這麼久,你也該老實了吧?哈哈!”
香,月二人急忙上前問道:“少爺已經安全了嗎?”
狐樹老頭鋝了鋝胡須,道:“安全,當然安全了,由我老頭出馬,這小子想死都難了啊,哈哈!現在隻要等他一身靈氣散儘,便可將他從陣法裡放出了。”
月兒皺了皺眉頭道:“靈力散光,那這樣豈不是太浪費了,紅嬰果不也白服了嗎?”
狐樹老頭眼珠子一登:“怎麼會白服了呢?你這丫頭真是不懂什麼,要知道紅嬰果的藥效的完全的留在了臭小子體中,這可是有一定潛伏期的,以後隨著他實力的增長,藥效也會不斷的突顯出來,你以為我族重寶跟那些爛大街一服就實力大增的寶貝一樣嗎?再說臭小子的筋脈被這一輪輪的靈力衝刷打造,已是凝固結實不少,也拉近了化形的時間,光是這點好處,都不算小啦。”
月兒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幾人談話間,忽然狂風大作,迷霧四起,幾人頭頂上方的陣法嗡嗡作響,光芒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