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山偷襲不成,憤怒咆哮:“小子,你膽敢壞朕好事!朕要你不得好死!”
“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陵天蘇收刀歸鞘,甩了甩生疼的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怨靈們托著太陽不斷逼近,白骨山聲色厲荏:“朕是不死之身,你們殺不死朕的……”
牧子憂淡淡說道:“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恒不滅的,如若不然,你又怎麼會被我族前輩毀去肉身修為,終生囚禁於此。”
說完,她素手輕推,將無數怨靈與那顆太陽送入了他的體內。
白骨山淒然慘叫,殘破不堪的身軀燃起金色的火焰,他痛苦的翻滾外地,聲音充滿了不甘:“若不是五百年前朕被重傷,你這小輩如何能殺了了朕,朕不甘心!不甘心呐!”
“哢吧”一聲,一直支撐他身體的頸椎骨,斷裂了,聲音嘎然而止,白骨山身軀倒下,發出落地的殘敗聲,眼中火焰漸漸熄滅。
牧子憂眼底劃過一抹虛弱,看著陵天蘇,說道:“你沒事吧?”
方才,陵天蘇接下那到斷骨,看似時間短暫,可白骨山偷襲一擊自己都未必能無傷接下,陵天蘇才凝魂沒多久,正麵接下那枚斷指,情況肯定不如他表麵上那般輕鬆。
陵天蘇偷偷瞟了一眼像條死狗似趴在那裡喘氣的應窮怒,心中暗想,比起那位自己算好的了。
“沒事
,沒事。”
如此說著,卻暗自運氣將胸口的翻騰勉強壓下。
牧子憂想起他那奇怪的握刀姿勢,抿嘴一笑,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會使刀。”
陵天蘇摸了摸鼻子,乾笑道:“還好,還好……”
牧子憂聲音帶著一絲讚賞,說道:“不過你第一次用刀,居然能激發出‘凜冬’的一絲寒意,著實不易。”
陵天蘇明白她是指麵對骨指一擊時,他的刀將骨指凍住那一下。
“爺爺說練刀不如養刀,這一路上我一直觀察著這兩把刀,用意念蘊養著它們,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成功的激發出了刀中寒意。”
牧子憂點了點頭,說道“能做到這點已然不易。”
陵天蘇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還以為這裡有什麼寶物,沒想到竟是一座凶陵,真是倒黴!”
眾人正要離開,被應天笑攙扶的應窮怒突然想起什麼,急吼吼說道:“我的刀,我的小刀還在那裡。”
猛然轉身,他身體本就虛弱,應天笑斷了一臂,行動更是不便,動作過急,應天笑一聲驚呼,兩人疊羅漢般摔倒在地。
陵天蘇皺起眉頭,不滿說道:“咋咋呼呼的嚷嚷什麼呢,一把破刀,誰還要了不成。”
應窮怒被應天笑壓在地上,本就氣息不順暢,聽了這話,一下差了氣。
“什麼破刀!這是‘破萬’,我族重寶!”
牧子憂說道:“原來是‘破萬’,難怪了,如此重器若是遺留確實可惜了,應兄不必著急,我幫你撿回來就是了。”看他狼狽模樣著實可憐,雖她不喜這人,但隻是幫他撿回武器到也沒什麼。
陵天蘇語氣忽然怪怪變得:“撿撿撿,要你撿什麼撿,大笨牛的東西我幫他撿就是了,你受了傷,給我好好老實待著。”全然沒有想到自己手也受了傷。
他本就看那個鼻孔朝天牛氣哄哄的臭家夥不爽,自家沒過門的媳婦兒救了他不說,還對他這麼客氣,還要幫他撿破刀,再說她自己本身就受了不輕的傷,他知道大老爺們難道就這麼看著。
牧子憂覺得他這模樣可愛極了,誰也沒有發現紗帳下那雙好看的眼睛,亮亮的彎了起來。
應窮怒原本聽說牧子憂要幫他撿回“破萬”,心中欣喜極了,誰知下一秒陵天蘇又跳出來搞事情,頓時變得無比鬱悶,可又舍不得“破萬”,隻好悶悶低頭。
石室光線本就昏暗,“破萬”又是通體黝黑的,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在哪。
翻找了半天,仍舊苦訓無果,陵天蘇高聲嚷道:“我說你那破刀掉哪了,我半天沒找著。”
“那是‘破萬’!我記得好像掉在白骨山周圍了,你再仔細找找。”應窮怒越發心急,破萬可萬萬遺失不得的。
真是麻煩,陵天蘇低聲抱怨一句,圍著白骨山的屍體又尋了一圈,仍舊沒有。
會不會是被壓在白骨山身下了,陵天蘇蹲下身子,也不閒惡心,翻開白骨山的半具身軀,果然在這。